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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游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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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它的名气。

    缕空织花的浅蓝窗帘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空气中弥漫着咖啡悠然的香气,中午的咖啡馆人不多,昏暗的厅堂里满溢着慵懒的气息,老式的唱片机里放着不知名女歌手的低吟浅唱,每张桌台上都点着一支小小的米色蜡烛,橙红色的火光优雅地闪烁着,一跳一跳。

    日光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穹顶淡淡地照在苏裳的脸上,她伸出纤细的食指,一圈一圈,慢慢地、专心地划着那杯被她唾弃的卡布其诺的杯沿,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杯子轻声说:“我每一天都要路过这家咖啡馆,每当我经过这里的时候,我总是禁不住地想,要是能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听着悠扬的音乐,在夕阳的余辉里品尝这里有名的卡布其诺,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现在我坐在这里,反而再也找不到那种憧憬的感觉了。卡布其诺的味道原来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美妙。”她眯起眼深深地闻着咖啡的香味,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是第一次来吗?”我奇怪地问。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这里对我来说太奢侈。”

    对我也是啊!我在心里默念,哀悼着即将付出的四十块人民币。

    苏裳象只小猫那样狠狠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双手当做枕头,伏在了桌面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象她那样冰冷的女孩会有这么可爱随性的一面。微风抚过她的发稍,她微侧过头,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那一只不完整的手无可避免地又暴露在我眼前。

    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冒失地乱说话了,不想打扰她,只是在心里偷偷地想,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后妈,能对一个孩子下狠手。

    也许是我的眼光惊扰到她,苏裳就那样斜伏着,幽幽地开口:“我出生的时候村子的棉花正好结果,满地白色的絮果。妈妈就对我父亲说:‘他大,给娃取个好名,让她一辈子不愁衣食’。在我们农村里,女孩是不讲究的,难得父亲赌赢了钱心情正好,就给我取了这个名。苏裳,苏裳,有衣裳穿。”

    “妈妈生了我,就得了产后惊风,在床上受了四年的罪,撒手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死,在她的床前一直哭,一直哭,怎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理她的囡囡了。我父亲劈头给了我两个巴掌,他骂‘晦气鬼生个赔钱货,要哭死老子啊!’你听,多可笑,妈妈死了,他反而怕我把他哭死了,哭晦气了。”

    “当天,他就出去了。妈妈躺在床上,只有我陪着她。晚上他就带了个女人回家,对我说:‘以后这就是你新妈’。原来他早就有这么个相好了,只是等着妈妈咽气,这下子总算是如了他们的愿。”

    “那个女人倒是理家的能手,屋里屋外一把抓,可惜女人再能干摊上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男人那也白废。两人过到一起,好不了多久开始吵、干架,每次都打得血淋淋,那女人哭天呛地的喊。这种时候我总是躲得好好的,别让他们瞧见,要是不小心给看到了,就是一顿好打。”

    “后来,我的父亲不怎么回家了,常常三五个月不见人影,村里人说是又跟人姘上了。屋里的女人怨极了,又找不到人,她开始发疯地在我身上发泄。幸好这种日子过得并不长,七岁那年父亲就又带了个新的女人回家,屋里的女人气疯了。她把我捆到村边的树林子里,用劈柴的砍刀,砍掉了我的左手。”

    “痛极了,但是我那个时候竟然没有立刻晕过去,眼看着鲜红的血从我的身上涌出来,慢慢地渗进周围的泥土里。那个女人没再砍我,她把我的断手仔仔细细地砍成碎末,嘴里不停地咀咒着‘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苏裳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得非常清晰,不带一丝怨恨,仿佛她是这场悲剧的旁观者,我听在耳里只觉得心里一股子凉意直透背脊。

    “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喃喃地说,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苏裳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说:“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那个女人把我的手臂碎末全部丢到了溪坑里,再也找不回来。”

    “那个女人进了监狱,我父亲则带着她的新欢连夜走了,所幸他带不走旧屋,让我还有一个住的地方。”

    “然后靠着‘好心人’的帮助,我一直念到高中。”她说到‘好心人’这三个字时,嘴角一动,发音很古怪,带着点微微的嘲弄。

    苏裳坐直身子,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慵懒地说:“现在长大了,就得自己养活自己了,总算身材还可以见人,能拿来换几个钱。”

    听到这种悲剧搞得我的胸口都闷得慌,安慰MM不是我的拿手活,说到身材这如今可的我的绝活了,立时精神一振,口沫四溅:“可以见人?苏裳,你也太谦虚了,什么麦当娜、麦当劳、小甜甜、小咸咸怎么比得上你这清水出芙蓉啊!就算是维纳斯那肥婆你也是整整比她漂亮一百倍!”靠!说什么不好,拿她跟维纳斯比,这不是又刺激人家吗?我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小嘴巴子。

    苏裳侧着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我拙劣地表演,她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难得有个垃圾筒可以倒,心里舒服多了。”

    我苦笑,也罢,当漂亮MM的情感垃圾筒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待遇啊!我一本正经地为自己打广告:“欢迎经常光顾使用!”

    “谢谢你的咖啡,下次请我吃饭吧!”她歪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听说明轩的鲍翅粥做得很好吃。”

    苦笑一下子僵在我的脸上,姑奶奶,这吃鲍翅粥……嘿嘿,嘿嘿!我青着脸,用仅余几块没被吓呆的脸部肌肉干笑着。

    苏裳用她盈盈的秋水直直地盯着我,足足五秒钟,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小气鬼!”她轻喊,身影如同一只小小的绿蝶,翩翩然地走远了。

    哼着小曲回到寝室,阿伟狐疑地瞄着我,突然飞扑而上,一把掰住俺的脖子,气哼哼地说:“阿锐,看你一脸淫荡的贱笑,上哪儿去了?”

    我一把扯开他的爪子,一个拐子腿,将此贼撩倒在地,再踏上一只大脚,得意地说:“哼哼,我去哪?自然是跟MM出去了!”

    阿伟恍然大悟:“不是吧?老大,你跟那个、那个苏,啊?”

    我得意地点头再点头。

    “看不出来,你这么没人性啊!连个残障人士都下得了手!”阿伟震惊万分。

    “呸,什么下手不下手,我是这种人吗?”我脚下使劲,某人在连声哀号中屈服了。

    算了,算你这家伙识相,跟我小强斗?你还嫩点!一手拉起哼哧哼哧叫唤的阿伟,我想了想,有句话倒是一定要跟他说明白的。

    “阿伟,这女孩子你以后别碰她,更别生什么歪念头。”我正容对他说。

    “谁?”阿伟一脸白痴像地问。

    “让你装!看我无敌暴栗功!”

    “哇哇,杀人啦!”阿伟抱头鼠蹿,一边叫唤:“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那个身段一极棒的苏MM吗?你老大的人我还敢乱动?想都不敢想!”

    我的人?不是吧?我摇摇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要在两个月时间内让一个半美术白痴(阿伟以其那手日式美人图的功底自栩为美术天才,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但在他死缠烂打之下勉强折中,算他半个白痴吧)对人体雕塑造有基本的了解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不仅我们痛苦,老秦更是恨不得拨光自己的头发以泄对俺俩这粪土之墙的愤怒。

    但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要对着光溜溜的大美人正襟危坐,把她当石膏像,这简直就是对青少年男子最残酷的摧残!每一堂课,俺俩都口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红粉骷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米豆腐!”

    奈何我不犯人,人必犯我。多日相处下来,这小妞见我俩善良可欺,不行逾轨之举,脸色渐渐温暖,再也不复第一堂课上那付冰冷疏离的模样。最近几次堂课,苏美人更是变本加厉,或是微扭身躯,或是美目盼兮,以见我二人喷鼻血为乐事,害俺俩这两个月都失血不少。不过说起来,这秦老头还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艺术狂人,美人在前,他居然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拿着泥巴捏来捏去,只为他的泥巴人而疯狂,佩服,佩服。

    课余,阿伟咬牙切齿向我抱怨:“老大,这女人真是想把我们搞死!光上堂课,我就喷了两次鼻血啦!”

    “还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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