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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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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书箱果然极重,他提起书箱后,整个身体都倾向了一旁,走路时亦是身体微斜,唯脚步极稳。

    陶文娟知道他有武技在身,比普通士子的力气大多了,当下也未多想,回身虚虚掩上院门,便在前引路,将他引至了书房,又将果物并温茶端了上来,请他坐下歇息。

    方才她便看过了,院门外并无马车或牛车,可见杨从申应是从秦府一路走过来的。此刻虽是暑气暂消,到底还有些热,这一路他走来想必颇是吃力,请他稍坐也在礼数之中,纵然是孤男寡女,只是她也不是什么大族女子,小族并没那么多的讲究。

    杨从申似是确实走得热了,坐下后便先端起茶盏喝茶,陶文娟便坐在下首相陪,一时间二人皆是无话。

    待喝了两口茶,杨从申方歉然地道:“女郎见谅,我这一路走得急了些,有些渴。”

    陶文娟便笑道:“杨郎辛苦了,且自坐着便是。”停了停,便又笑问:“却不知这箱子里装着什么?看着似是极重的样子,莫非是一箱子的书不成?”

    “不尽是书。”杨从申又喝了一口茶,清隽的脸上便露出个温和的笑来,温声道:“郎君送了先生一整套的文具,其中有一方文山砚,经不得车马颠簸,故才由我送来了。”

    “原来如此。”陶文娟了然地道,复又向他道谢:“杨郎辛苦了。”

    杨从申摆了摆手,温声道:“不辛苦,不过是跑腿而已。”他说着便想要将茶盏放回案上,谁想他的手方才伸直,那衣袖便碰翻了一旁的茶壶,只听得“呛啷”一声脆响,青瓷茶壶应声落地,里头的茶水泼溅出来,顷刻间便将他的袍摆打湿了。

    陶文娟“呀”了一声,人已经站了起来,迭声问:“可烫着了不曾?杨郎可受了伤?”虽说着话,人却是并未往前,依旧守着礼数与杨从申隔案而立。

    杨从申清隽的脸上,迅速升起了两片红晕。

    他急急起身后退了两步,忽又想起地上的茶壶,于是便又上前俯身去拾茶壶碎片,不想这一弯腰间,那茶汁便从外袍直透内衫,衣袍的下摆已然皱在了一起。

    “这……我一时失手……真是对不住……”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两只手支楞着,脸涨得越发地红。

    陶文娟忙道:“杨郎无事便好,这些且放着,我一会来收拾。”语罢又向他的衣裳看了两眼,复又续道:“杨郎请稍候,我取块布巾来予你擦一擦。”说着便要往外走。

    杨从申红着脸摇手道:“不必如此麻烦,我……我无事的。”他一面说话,一面便伸手去拉袍摆,只是那袍摆已然湿得透了,又如何展得平,越拉便越是不成形状,他面上的尴尬亦越来越浓。

    陶文娟便柔声道:“郎君还是擦一擦罢,并不麻烦的,我去厨下寻布巾,且请稍等。”语毕她便疾步出了屋,径去了后院的厨房。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之后,杨从申面上的神情,忽然就变了。

    方才的那些尴尬、难堪与手忙脚乱,此际已尽数不见。

    掸了掸沾湿了的衣袂,杨从申,或者应该说是欧阳嫣然,例从容地直身而起,往四下看了看,旋即便将视线凝聚在了那架大书架上,目中划过了一丝冷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02章 书页卷

    在厨房忙碌的陶文娟,对书房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那厨房极小,除去锅灶与一只小厨架外,剩下的地方也就刚好够一个人转身而已。

    陶文娟在小架子上翻拣了一会,寻出一方干净的白布巾来,拿在手上回至书房,却见杨从申已经离开了原来站的地方,正蹲在地下拾碎瓷片,见她走进来,他便微红着脸道:“是我的不是,女郎勿要介意。”

    “杨郎也太过见外了。”陶文娟摇头说道,将布巾搁在了案上,转眸便见他满手都是茶汁,衣袍处也湿漉漉地,以往的清冷疏淡早已不见,瞧来分外狼狈,她不由有些好笑,便又道:“杨郎还是放着罢,莫要再将衣袖弄湿了。”

    杨从申似是意识到,他现在这样做只是给人添乱而已,便红着脸起了身,拿起了案上的布巾。

    陶文娟见状,便又退出了屋外,立在廊下静候。

    一介外男在书房擦衣裳,即便她是庶族女郎,也是不好就呆在屋子里看着的,那也太没规矩了。

    好在杨从申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听声音却是往屋门处来的。

    陶文娟便转了个方向,面朝屋门,果见杨从申自屋中而出,那衣袍上的水渍已经抹干,而他脸上的红云也终于褪去,重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今日仆实是失礼,望女郎万勿介怀。”他向着陶文娟郑重地揖手道,待直起身来时,眸中又飞快地划过了一丝尴尬。

    陶文娟只做不知,屈身道:“是我待客不周,杨郎且莫在意。”

    杨从申侧身避过了她的礼,清嗽了一声,遂道:“东西我已然送来了,这便告辞。待先生回来了,还请女郎转告一声。”

    “自当如是。”陶文娟姿态优雅地回了一礼,复又恭声道:“也请杨郎转告秦家二郎,便说我代家君在此谢过了。”

    杨从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提着一角袍摆转过了花幛,出门而去。

    陶文娟目送着他拾级而下,直他行出街尾,方才阖上院门,回到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狼籍,陶文娟解下幂篱,先掏出巾子抹了抹满头的汗,便拿了布巾揩拭桌案,又寻出箕帚,将地上的碎瓷都扫净了,方才歇了一口气。

    想到杨从申方才狼狈的模样,与以往直是大相径庭,她便有些失笑,略略坐着休息了片刻,见那布巾还有些湿,索性便拿到厨下洗净拧干了,复又回到书房,在窗台书架等处擦拭起来。

    便在擦至书架的第二层时,她的动作蓦然一顿,随后轻轻“咦”了一声。

    这一层的书,似是有些不对。

    她放下手中布巾,将其中一本《辍耕录补》抽了出来,翻开细瞧。

    这本《辍耕录补》乃是用较薄的白绵纸抄录的,极容易卷角。她记得清楚,今日上晌收拾书房时,她特意将这本书的每一页都展得平平整整地,方才亲手放进了架中。可此刻,这本书有两页的页脚却打了卷,委实奇怪。

    她一面仔细地将卷角处抚平,一面在心里思量着。此时,却闻前头再度传来了一阵叩门声,陶若晦的声音随后便响了起来:“阿女,为父回来了,开门罢。”

    她连忙将书小心地放回架中,便去前头开了门,将陶若晦迎了进来。

    便在开门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街角处闪过了一道青影,正是方才薛家的那辆青幄小车。

    看来,薛家郎君便是用这辆车将陶若晦送了回来。

    一眼扫罢,陶文娟便也未多想,关门阖户,自与陶若晦回去了屋中。

    此时,坐在车中的薛允衍,正垂眸看着手里的一封信,微有些出神。

    那是一封极普通的信,信封是最常见的青茧纸,封蜡亦是最常见的朱色蜡,便那信封上的“薛中丞启”四字,亦是字迹呆板到让人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可偏偏地,在看到这封信时,他的心情,居然很难得地有了一丝起伏。

    他不会不记得,便是这样不起眼的信,在此前的两个月里,曾带给了他怎样的惊喜与际遇,甚至为他划开了大陈表面的繁盛,让他嗅到了隐藏在表层之下极深处的诡谲气息。

    于身在朝堂者而言,这些微异样的背后代表了什么,几乎是可以想见的。

    大陈平静外表之下的变动,其实早就已经存在了,而可笑的是,若非有了这化外而来的“空谷足音”,就连他也一直以为,陈国虽有沉疴,却并不致命。

    薛允衍的唇边,渐渐漾起了一丝淡笑。

    此际想来,他还真有些自以为是了。本以为稳固的根基,其实根本经不起摇撼。而这一切,还是拜东陵野老的几次赠言,方才令他察知的。

    他微微阖上双眼,仔细回顾由大都至上京,再由上京至青州这整线条上发生的诸事,心中已然有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待想明了这些,他便又睁开双眼,自一旁的书匣里取出裁刀,挑开封蜡,取出了信纸。

    那是市面上最常见的薄茧纸,纸张展开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薛允衍垂眸看信,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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