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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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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原先有一道高墙,如今自是荡然无存。

    依着前世的记忆,秦素矮下了身子,逐个触摸着墙上的砖块,那开启秘径的机关便在某块砖的背后,松动的砖块下有一个隐蔽的拉环。

    夜空中翻滚着黑黄的乌云,不见一丝光亮。

    断垣之下,是一片浓厚的漆黑,远处的火光穿过断石陋壁,自秦素的头顶投射而去,隐没于无尽的黑暗中。

    “咔嗒”,一声轻响,秦素的动作猛地停顿,蹙紧的眉尖已然松开。

    找到了!

    她一面四下观察着,一面小心地拉出砖块,指尖所及之处,是一枚冰冷的环状金属物。

    这冷而坚硬的触感,让她的心底生出欢喜的战栗。

    这根拉环,恰似是一个最盛情的邀约,给了她隐约的期盼与模糊的希望。

    她含着笑意,轻轻拉动铁环,听着耳畔传来的那个沉闷的“喀嚓”之声,看着断垣之下缓缓露出的那方地洞。

    那一刻,她看着那地洞的眼神,便似是看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满是欣喜与欢容。

    提着裙摆,秦素小心地探出身子,迈下了那深邃的地洞。

    在那个瞬间,她忍不住便想起了那家“飘香茶馆”。

    那是她早便与傅彭约好的会面之处。

    秦素的唇角弯了起来。

    那还真是一处极好的约见之地,一如这所败落的道观。

    于秦素而言,这两处地方,以及开在东来福大街的垣楼,连接起来的,便是一条秦氏的生存之路。

    那是由她自己亲手打开的,通往明天之路……

    **************************

    黎明前的天空,黑得如同墨色浸染,不见半点微光。

    雷声仍不时响起,闪电却不似夜半时那样强烈了,只在云层中偶尔隐现,似是有一个执掌灯烛的巨人,在那浓云之间不停穿梭。

    余震已息,然城中喧哗却仍未平,各家各户点亮的灯火,映出了漫天黑沉的云色。

    直若天地将毁的末世。

    薛允衍负手立在廊檐下,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际,淡静的眉眼若远山、似空谷,悠悠散淡,不见情绪。

    “似是过去了。”薛允衡的语声传来,清悦如昔,却又含了一丝隐约的悲悯。

    在这一刻,他的心绪委实有些复杂。

    他在想东陵野老留下的信。

    薛允衍拿到的第一封信,令他们找到了那块丢失的人皮。

    邹益寿确实十分精明,居然想到将人皮藏在了上京城中最大的伎馆——芙蓉馆中,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块人皮被细心硝制过了,装人皮的匣子里还放着石灰与冰片,以防腐烂,而在人皮之上,是以以针刺浸了朱印,刺下的一封上表血书,并记下了藏证据的地点。

    “这份上表血书,应一年以前刺的字,上头的印迹已然深入皮肤里层,难以磨灭。”段马在查看了那块人皮后,如是说道,说罢便又指着那人皮下方的一小段话,那一处的刺字,是藏下证据的几处地点。段马解释道:“这些小字则是才刺上去的,最多不过半个月,朱印尚新,皮肤下亦无渗透。”

    “一年前,正是郑益寿集齐所有证据之时,彼时他自知此事凶险,故在胸口刺下上表血书,以示决心,亦是为了保密。”在看到了那块人皮后,陈先生很有些感慨,捋须而叹:“他可能还想再留些线索,以使我们寻到这块人皮的。只可惜,未曾来得及。”

    白先生亦同意这个说法:“应是如此。他于城门处跌了一跤,很可能便是故意的,就是在给我们指路。那时的他可能意识到,他逃不出上京城了。”

    白先生乃是薛允衍门下谋士,亦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

    两位先生说完了各自的看法,便对视了一眼,面上不约而同地有了些许扼腕之色。

    邹益寿确是人材,更难得的,是他的坚忍果断,对自己也能下得如此狠手。只可惜他人单势微,终不能成事,实在令人惋惜。

    “先寻物,再救人。东陵先生,果然高妙啊。”思及前事,薛允衡微叹了口气,狭长的眸子里,有着平素少见的郑重。

    他缓步踱至薛允衍的跟前,负了两手,望着东边天空堆积的浓厚乌云,似是有些出神,良久后,方问:“那些证……东西,收齐了?”

    “齐了。”薛允衍说道,视线投向远方,悠远而空茫:“郑承尉极小心,也颇有些手段,藏物之处遍及符节至上京这一路,还设了字谜,若非我姓薛,只怕还拿不齐。有些事,还是符节与夏成虎会面之时发生的事,他都写进谜面上去了,算得极精。”

    论及正事,他的话便明显多了些,唯表情淡漠,似是无所用心。(未完待续。)

第234章 吕氏生

    “不负忠良所托,长兄铁面,此时正好。”薛允衡似笑似叹地说道,停了片刻,便探手入袖,取出了一未曾拆封的信,向薛允衍举了举,清幽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挑衅:“我之无赖,亦是大好。”

    薛允衍转过眸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手上的信封正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薛郎君启”。

    此四字,与东陵野老留予他的第一封信,字迹相同。

    薛允衍唇角微勾,十分罕见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不算好,只能说,不坏。”

    东陵野老在第一封信中说“五月初三会有期”。

    于是,五月初三那日,便有了薛允衍的二次垣楼之行。

    这一次,他的行动没瞒过薛允衡,他也一并跟着去了,而接待他们的,仍旧只有那个叫傅彭的东家,东陵野老却是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

    薛允衡挑起了眉,笑得颇带嘲谑:“可惜,人家只知你姓薛,却不知廪丘薛氏之名。那个叫傅彭的东家,待你也不是很客气嘛。”

    薛允衍转眸望着天,淡声道:“吾道不孤,彼此彼此。”

    薛允衡的脸黑了。

    那个垣楼的东家对薛允衍有惧意,却无敬意,对薛允衡更谈不上客气,尤其是当薛允衡强行夺信时,那位东家的表情简直就是鄙夷的。在他们离开时,对方很自然地便露出了“谢天谢地总算走了”的神情,现在想想都挺叫人窝火的。

    压了压眉峰,薛允衡收好了信,仍旧负了两手,一面便低声诵读着早就背熟了的内容:“‘上京吕氏生,得来天下兴。东城沛雨园,君子待上宾。又及,五月初十尚有一信,请至垣楼取。’”语罢,他笑了笑,勾唇道:“若非我在,初十那日你还要再跑一趟,岂不是冤?如今我强取了最后一信,你不也省心了?”

    “如此,多谢。”薛允衍淡静的眉眼间,有了一丝微弱的漾动,他转头看着薛允衡,视线停在他藏信的衣袖上,目色渐深。

    庭院中安静了下来,唯远处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为这间庭院带来了些许响动。

    “为何是吕氏?太子母族,果真……乃国运所系乎?”良久后,薛允衡呢喃的语声传来,打破了这园中寂静。

    薛允衍沉默不语。

    当今太子母族,正是吕氏。

    在陈国各大族中,吕氏,其实是个有些尴尬的存在。

    身为太子母族,吕家在陈国的地位却并不显赫,吕皇后早早薨逝,吕家也是日渐衰落,如今已经快要淡出大族的圈子了。

    然而,东陵野老却偏于此时,提出了“吕氏生,天下兴”之语,这不能不令人多想。

    而更令人不解的是,这信中指明了,要薛允衍将居于上京的吕氏族人,齐齐接至他在上京的别院——沛雨园中居住。

    细论起来,这也是薛家一个奇怪的惯例,举凡建在各地的宅院,都会有一所叫做沛雨园的园子,这其中的鼻祖自是廪丘老宅的那个沛雨园。

    于是,薛允衍在上京城东的这所别院中,便也有了一所沛雨园,且这园子还相当地大,里头的屋舍亦极多,收留吕家留在上京的这些族人,倒是尽够的了。

    此时,薛允衡的语声又传了过来,很轻的声音,如耳语一般:“吕时行兵败广陵,陛下震怒,已下了好几道申斥的旨意,并要其上表请罪,前途堪忧。长兄所为,代表我薛氏,自是不可太过轻率,终须……”

    接下来的话他并没说完,然薛允衍已经接下了话头,语气仍旧十分平淡:“……终须顾及我薛氏立场,故,以彻查吕时行失职之名,领兵锁拿吕氏族众。又因尚在弹劾之前,需细加稽查,故将其族人安置于沛雨园暂住,正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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