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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他摇着头:“这种事情得讲究你情我愿,否则,就不叫爱情了。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位小姐,所以,我就过去找犟,要同他商量,看能不能来个公平竞争。”
“蛮夷,不知羞耻!”关老先生又开始骂娘。
“结果呢?”孙元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巴勃罗又道:“关简直就是疯了,我刚进闯进犟的房间,见二人正在亲热。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就上前劝犟,很严肃地告诉他,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犟醉得厉害,根本就听不进话。正在这个时候,关就提着一把火枪闯了进来,也不将道理,一刺刀就朝我捅了过来。”
“你被刺中了?”孙元吃了一惊,看了看这个炮兵队长的腰:“伤势如何?”
巴勃罗:“多谢将军关心,我没多大事,就是躲闪的时候慢了一步,被关在腰上开了一条两分米的伤口。而且,我这脸上还中了两枪托。”
他气恼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熊猫眼。
“既然你被关选打了,那关选又怎么被犟驴子打的?”孙元听到这桃色新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笑着问。
难不成关选也喜欢这个女子,这不成了四角恋爱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关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想一树犁花压海棠,还想焕发第二春找到真爱?
不对,这事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女子虽然生得貌美,却是个孕妇。巴勃罗喜欢孕妇,那是他的恶趣味,犟驴子是醉了,分不清东南西北、男女雌雄,这个关老头却是情形的啊!
还有,这事好象和爱情也没有多大关系。
犟驴子和这女人都在床上行周公之礼了,小巴和关老头直接跑过去围观,还大打出手,真是荒唐。
巴勃罗:“关疯了,一枪托打倒我之后,就要去刺床上那女子。这还算是男人吗,可耻……不过……”
“不过什么?”孙元问。
巴勃罗:“不过,这位小姐的身材真是好。那****,饱满浑圆,真是上帝的杰作!”一想起那女子面对着闪亮刺刀,惊慌跃起时的**,这个葡萄牙雇佣兵口水都流出了。一张变形的脸看起来甚是丑恶。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关老头突然哀号一声:“丢死个人,丢死个老人啦!”然后就要再次朝巴勃罗扑去。
两个卫兵慌忙将他架住。
小巴:“犟也是厉害,虽然醉了,看到刺刀,却是下意识地一拳挥出去,正好打在关的脸上,直接将关打得飞了出去。啧啧,好大力气,飞出去都一米多远了!”小巴一脸的赞叹,最后来了一句:“神奇的东方武术!”
实在是打得热闹,孙元听得精彩。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具体是什么,他也琢磨不出来。
陈铁山:“三个军官打成一团,末将军正好带人巡营,经过那里,就一并捉了。”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犟驴子突然醉醺醺地叫了一声:“打老子女子,讨打。即便你是老子的老子的……”
他醉的实在厉害,说话也不囫囵了,用凶横的目光看着关老头“即便你是老子的丈人,那又如何,一样打!你他娘敢对我娘子废话,欺负于她,老子就不认你这个泰山!”
“啊,丈人,这这这……这女子是关选的女儿?”孙元抽了一口冷气,猛地站了起来。
“丢人,丢人啊,我老关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个贱人!”关选突然从身边的卫兵腰上将刀抽出来,狠狠地朝那女子砍去。
“住手!”所有人都在大叫。
犟驴子突然从地上如皮球一样弹起来,直接用肩膀将关选撞翻在地。
不过,他一时不防,还是被关老头砍上了肩膀。还好天气冷,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袄,伤口也不此。不过,血却猛地涌出来,看得人惊心动魄。
“反了,反了,将军面前岂容造次,来人,把他给我捆了!”陈铁山拍着桌子大叫。
两个卫兵慌忙上前,直接将关选按在地上。
关选在地上还在不住大骂:“贱人,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我关选堂堂读书种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柴儿。你落到建奴手上,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我关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贱人人,我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孙元一呆,立即意识到这是一出人伦惨剧。
如果没有猜错,关选的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建奴的种。崇祯就年清兵南下侵略明朝时,关小姐就被建奴劫去了辽东做了奴婢。这些年,也不知道受到敌人多少蹂躏和侮辱。
这次,她估计是被主人带着入关,也方便在行军途中发泄****。
却不想,今日却被宁乡军解救了。
关老头自加入宁乡军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着在战场上与儿女重逢。可他万万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形下和女儿团聚。
不但女儿怀了建奴的孽种,还又被犟驴子给睡了。
关老头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出身,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羞辱,他做出这种过激举动,也可以理解。封建礼教,就是这么不近人情。
这可怜这个关小姐……
见父亲哭成这样,关小姐却是面无表情。
她朝孙元一福,又想父亲一施礼:“爹爹,女儿没有勇气去死,是女儿的错。不过,崇祯九年的时候,你的女儿就已经死了,你也不用为我生气而伤了身子。要怪,就怪女儿命不好,要怪就怪这可恶的世道。”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接着“刷”一声撕下一幅衣摆,细心地给犟驴子裹起了肩膀上的伤。
关老头还在哀号:“伤风败俗,家门不幸,出此冤孽!”
关小姐柔柔地看着犟驴子:“将军。”
犟驴子不住地摇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关小姐:“妾身被建奴俘虏,受尽羞辱,已是残花败柳。可这是我的错吗,我的错吗?若非将军带兵解救,妾身如今还在建奴手中过得猪狗不如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一次侍奉将军,乃是妾身心甘情愿的,将军才算是妾身第一个男人。妾身自知低贱,配不上将军。也不求任何名分,只愿在你身边,做奴做婢,侍侯你一辈子,以报大恩。”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坚毅起来。
犟驴子呵呵笑道:“你本就是我的女人啊……不过,这事得孙将军同意,我做不了主的。”
孙元听得心酸,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关小姐了。
他站起身来,叹息一声:“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这不是小姐的错,也不是世道的错。真要说责任,责任在我们身上。作为一个军人,不能保家卫国,以至亲人陷落敌手,我们还有什么脸去责怪一个弱女子?各位,这是耻辱啊,不但是关选的羞耻,也是我们的羞耻!”
463。第463章 不谋一镇者不可谋天下
听到孙元这话,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一想到自己的亲人都没在上次建奴入寇之时,孙元身边的几个孩子都红了眼睛。而那个时候朝廷的边军在哪里,身为一个军人,连百姓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第一次,孙元身边的诸人对大明朝有一种深重的失望。
这次军营里有这么多妇人,可想她们在建奴手中遭受了什么样的屈辱。
孙元叹息良久,才道:“犟驴子实在醉得厉害,关小姐的事情等他清醒以后再说吧。”说着,就朝陈铁山点了点头示意他最后裁决。
结果是犟驴子被判吃四十军棍,将关小姐送去他房中的士兵被判死刑,当然,这个士兵已经被砍了脑袋,此事就此罢了。关选,对战友对武,吃二十军棍,免去管队一职,降为普通士卒,依旧暂代他的老部分戴罪立功。
至于巴勃罗,按照军中制度,打上二十军棍,降为普通士兵也是应该的。但问题是,这小子不是宁乡军的人,宁乡军的军法行不到他头上。
想了想,陈铁山就宣布,扣除他这两次战役所应获取的报酬。
这下小巴不干了,大声嚷嚷说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再说,我也没有将这位女士怎么着,我现在还被人捅伤了。就算我有错,你按照军法执行就是,干嘛扣钱?孙将军,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借故赖帐,你还有契约精神吗,你还是一个贵族绅士吗?要不,你就当我是宁乡军的军官,打我军棍好了。但钱,你一文也不能少给我。
此事弄得孙元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