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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这人再是个女中丈夫,依旧通红这脸,口吃道:“原原原来是你……你你你,你偷听我说话……”
看到这个英气勃勃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做一脸娇羞的模样,孙元心中大乐,微笑道:“谁不着,就过来看看姑娘。”然后,眼睛下意识地落到她的胸脯上:“姑娘的伤可好了些?”
“小贼,谁叫你来看我了?”朱汀瞪了孙元一眼,气恼地抬起右手朝孙元抽去:“乱看什么,你往什么地方看?”
可她肩膀本就有伤,这一伸手,牵动伤势禁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孙元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心中突然有种促狭的念头,一带,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低声笑道:“看都看全了,还能怎么着?姑娘胸怀宽广,本将军佩服。”
他故意将胸怀二字咬得极重,未免没有调戏之意。
清流关一战实在太凶险太残酷,到现在,孙元的神经都还紧紧绷着,此刻急需要发泄,他也做好了被这个女汉子抽一记耳光的心理准备。
这下温香暖玉在怀,虽然这个女子也谈不上香玉二字的评语。
可是,预料之中的耳光响亮并没有出现。
怀中,那女子身体一僵,伸出手去想推开孙元。可伸出手去,却不发现无论如何,都要触碰到这可恶小贼的身体。
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流关大战,本将军已经抱过小姐了,今日,就当那一仗还未打完。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呵呵。”
听孙元提起几天前那场大战,朱汀僵硬的身体软和下来。那一场血战,生死场中走了一个来回,说没有情义却是假话。
孙元看到怀中的朱汀满面桃红,媚眼如丝,在摇曳的火光上,英气勃勃的面庞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风韵。
她甚至闭上了眼睛,但长长的睫毛却有些惊慌地颤抖着,好象在等待着这可恶小贼的进一步做恶。
孙心中本就存着一丝恶作剧的念头,却不想朱汀竟就这么缩在自己的坏中,心脏不争气地乱跳起来。
一时间,竟然呆住,心中丝丝地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马夫见情形不妙,惊恐地低下头死命地给战马上着精料,再不敢多看一眼。
风光旖旎,就连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好象也变得暖和起来。
忽然有一条人影大步走过来:“将军!”
被人打断了好事,孙元大怒,正要厉声呵斥,抬头一看,却是费洪。
费洪一脸的兴奋:“将军,朱千户有信过来,朝廷剿贼大军已到距离滁州三十里地的来安县。卢督师也到了,让你过去说话。”
175。第175章 立即扩编军队
一看到孙元和朱汀抱在一起,费洪慌忙将头转到一边,神色怪怪的。
孙元满腔子的柔情蜜意瞬间被费洪给打搅了,只得无奈地同朱汀分开。
朱汀“啊”一声:“爹爹总算回来了,我也要去。”
她刚才被费洪看到这丢人的一幕,窘迫地躲到孙元身后。可她腿实在太长,个子实在太高,站在那里比孙元还高半个头,又如何藏得住身形。
“卢督师的大军到了。”孙元一阵振奋,他也没想到明朝剿贼大军来得如此之快,这才五天不到,就到了来安。
据他往日所知,明朝军队的行军速度说句实在话,比起蜗牛好不了多少。每日大约只行二十来里路,就会安营扎寨,等明天再说。这是因为,按照明朝制度,大军出征,地方官府有责任为军队提供伙食草料。军队为了节约粮秣,一天之内只会穿越一个县城,为的就是就地解决一日三餐。若是走得快了,那可是要自己掏腰包的。所以,明朝士兵行军的基本原则是踩着饭点,而不是其他。
这次卢象升来得如此之快,看样子,这卢大人倒是个精明强干的人物。
孙元虽然击溃了刘宗敏的前锋营,可以想象,农民军必然大为镇恐。但可以预料的时候,贼军必然强力报复。而且,滁州有是东南战局的要点,势在必争。若贼军全力来功,孙元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个好运气半路设伏,再赢一场。
到时候,若滁州失陷,自己所立的功劳就要付之流水了。搞不好,还得将整个宁乡军赔进去。一千对三十万,可能吗?
现在好了,卢象升终于来了,这也让孙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孙元回头关切地看着朱汀:“朱小姐,你身上带伤,如何骑得了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最多两日,你就能父女团圆,不用急。”
朱汀却是不满地瞪了孙元一眼,冷哼道:“自己的伤自己清楚,早已经好得完全了。若说起骑马,我的骑术你也不是不清楚。与我比起来,你在马上简直就是个三岁小娃娃。”
说着就对那马夫喝道:“给战马装上辔头、鞍子,我骑一圈看看。”
孙元和费洪同时叫道:“不可!”
大半夜的,这姑娘骑了马在军中乱闯,炸了营可就麻烦了。宁乡军军纪严明,倒是不怕,可营中却有数万俘虏,这几日都处于惊恐之中,可谓是一点就着,谁也不敢保证他们受惊之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孙元投降了:“朱姑娘若要去,自去就是,明日午时,我们一道去来安就是了。”
朱汀大喜:“太好了,我先回去收拾形状。”
就矫健地跑远了,看到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腰枝,想起刚才的旖旎风光,孙元的心有不争气地跳起来。恍惚中,他仿佛又回到了现代世界,回到了大学之中。
那一年,前世的孙元才二十出头,还不是后来那个圆滑的小白领、小老板。
那一年,他疯狂地暗恋上校篮球队的女队长,常常一个人偷看她训练、比赛。她和朱汀一样,青春阳光,叫人看得心中暖和。
后来……也没有后来了。
费洪依旧是一脸玩味的笑容,倒叫孙元有些不好意思。他心中有鬼,干咳一声:“老费,你什么表情?”
费洪:“将军做事,果然是深谋远虑。”
孙元不解:“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费洪长叹一声:“去年我等杀了雷泰满门,这桩血案随着将军在清流关立下绝世功劳,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在宁乡的时候,咱们又杀了四个锦衣卫力士,同朱千户结下大仇。不同于雷泰,朱千户可是正经的锦衣卫千户,可惹不起。还是将军你想得周到,在清流关的时候就看了朱姑娘的身子,如今朱姑娘已经是非你不嫁。这下,仇人变成亲家,当真是花好月圆了。将军这一手,高,实在是高。”
说到这里,费洪已经将孙元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孙元瞠目结舌,费洪这话听起来味道怎么怪怪的。倒成了我孙元蓄谋已久,处心积虑去勾引那朱汀,使得一手好美男计。
爱情是一件美好的东西,落他他口中,怎么就变得庸俗了呢?
费洪面上的敬服之色更甚:“这可是个美事啊,将军你在官场上没有臂膊,如今若有锦衣卫在背后提你撑腰,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了,对于将军和我宁乡军的前程也大有好处。”
孙元没好气地说:“老费,你就不能不提这事吗?”
费洪难得得絮叨起来:“将军,朱姑娘虽然高得不象话,一个女孩子家,操刀弄枪的。可咱们是军户,军户女子同外间自不一样。朱姑娘武艺高强,下面的军汉极是敬佩。她又是勋贵子弟家的小姐,若做了宁乡军的主母,大家也是心服。韶夫人的出身毕竟……”
孙元无奈,只得打断费洪,将话题岔到一边:“对了,既然起这么早,大家也没有心思在回去睡觉,索性聊聊。有两件事,一是这次缴获了不少马匹,干脆组建一支斥候骑兵;其次,这么多俘虏,将来如何安置,也得拿出一个章程来。”
见孙元说起正事,费洪想了想,说:“先说斥候骑兵的事情,这次缴获了一千头骡马,但能用的战马不过数百,且正如刚才朱姑娘所说。这些战马都是被贼军拿来当驮马使废了的,得重新训练,而且,咱们又不是骑兵出身,对于这事却是两眼一抹黑。至于这一万多流民,倒是好办。”
“你说,你说。”
费洪:“这一万多人当中多是老弱,其中可用的青壮不过数千,干脆将我宁乡军扩编一倍。至于其他人,带回宁乡做军户好了。只是,宁乡地方穷,怕是养不了这么多人。”
孙元:“俘虏们还是必须带回去的,这些人多是河南山西流民,就算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