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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三国中期,曹阿蛮用兵逐渐稳重起来。
与他一样,刘备和孙权也开始走上专业化的道路。大家作战的时候,并不像其兵之初,呐喊一声,大伙儿并肩子上哟。而是计算着道路地理,计算钱粮,计算部队装备,计算国家财政能够支撑多长时间多大规模的战争。
如此一来,战争就开始变得旷日持久,且容易打成不胜不败的纯粹的消耗战。不像三国初期那样激情四射,气吞万力如虎。
毫无趣味性是任何一种事物专业化之后的特点。
等到热兵器时间,战争专业化之后演变成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壕堑战这种纯粹的搅肉机似的怪胎。到这个时候,所谓的奇谋诡计,兵法韬略统统无用。你的兵多、武器先进、你的国家有钱,你最能够忍受战争带来的痛苦,你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宁乡军体系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体制,颇有古典军国主义的风范。
至于建奴,则是另外一个极端,军人高度职业化的奴隶制度。
这两个体系的碰撞之下的战争,自然分外残酷。
六天时间脱离军团,在这种战争形态下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此刻,郑成功只想快一点抵达河间见着父亲,然后再回到保定。
正跑得疲倦欲死之时,郑鸿逵指着前方欢喜地叫道:“大木,到了,到了。”
“什么到了?”
郑总兵张大着嘴巴:“河间到了。”
郑成功:“四叔,我准备没看到。”眼前全是白茫茫的雪幕,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前方是如此的混沌。
郑鸿:“别急,别急,雪实在太大了。这里距离河间城还有十里地,再都一段路就能见到城墙了。”
说是十里地,可路实在难走,众人的体力也到了透支边沿,到郑成功他们进城之后,又花了小半个时辰。
进城之后,郑成功一想到就要见着两年未见的父亲,心中一阵欢喜,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到府衙门。但是,父亲却不在,门房回答说南安伯今日正好出城巡视去了,估计晚间才会回来。
郑成功一脸的失望,急问:“父亲在哪里,要不,你们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
郑鸿逵见郑成功如此急噪,笑道:“大木,反正已经到地头了,你也不用急,且在衙门里住下,沐浴更衣,也不急着这一两个时辰。走了这三日路,你们年轻人还好,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再说,你一身脏成这样,若是叫兄长见了,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听四叔这么说,郑成功才放弃了立即去见父亲的渴望。他毕竟是个伯爵,从小在福建富养大的,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子贵胄子弟的娇气。他以前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听郑鸿逵这么说,顿觉一身难得得要命。当下就点点头,道:“那好,侄儿这就先去沐浴更衣。四叔,等父亲一回衙门,我这就去给他老人家叩头。”
郑鸿逵:“放心好了,等兄长一回来,我就来叫你。要不这样,我去找找,看兄长在什么地方。”
“有劳叔父。”
等到郑成功等人进了后衙门,郑鸿逵也不歇气,一路小跑出了衙门,上了战马出城走了不过两里地,就看到一座大庄园,庄园门口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见郑鸿逵过来,立即就有一个书办模样的人上来接过他的缰绳:“总兵回来了,快,南安伯正等着呢!”
与此同时,庄园里到处都是人在叫:“郑总兵回来了,郑总兵回来了。”
“老四,老四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郑鸿逵抬头看去,就看到郑芝龙满面亢奋地立在大堂的台阶下,忙拜下去:“大哥。”
“自己兄弟,何须多礼。”郑芝龙一把将他扶起,上下打量着郑鸿逵:“老四,你终于回来了。这北地的风霜简直就跟刀子一般,你又老了几岁,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听到兄长并不提起郑森,而先问候起自己,郑鸿逵心中一暖和:“兄长之命,愚弟只能尽力去做,毕竟,我也是郑家人。大木已经回来了,正在知府衙门里。”
“回来了,好,好得很!”郑芝龙使劲地捏了四弟的胳膊一下,“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啊!”
说罢,他回头对手下吼了一声:“备马,出发,咱们去保定。嘿嘿,等咱们去了保定府,说不定马宝已经整顿好部队了。咱们进北京,将那座天下第一大城抓到我郑家手头,咱们不当李自成,不当那败家玩意儿。”
“遵命!”一声令下,整个庄园的人都动了起来。
郑鸿逵突然道:“兄长,你是不是回衙门一趟?”
“回衙门,回衙门做什么?”郑芝龙淡淡问。
郑鸿逵:“你已经两年没见到大木了,这次连面都不见一回,大木会很伤心的。再说,这次大哥你夺了他的兵权……是不是当面和他说清楚为好。他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
“伤心,咱们郑家人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郑芝龙笑了起来:“大木的问题就是太软弱,太容易轻信于人了。你这次将他骗到河间,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郑芝龙的笑容变为冷笑:“什么叫夺了他的兵权,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军队就是我的军队。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是,兄长。愚弟只是觉得,大木这次本着一片孝心而来……”郑鸿逵神色黯然。
郑芝龙:“孝顺,孝顺,关键是要顺,并不是磕几个头问几声好就可以的。大木这孩子实在太犟,肯定是不会顺着老夫的,不用管他。他将军队交给老夫,就是最大的孝顺。对了,老四你这句话还真提醒了我,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郑鸿逵:“兄长你请说。”
郑芝龙:“你想个办法将福松给我拖住,无论如何要把他给软禁在衙门里,不得离开河间半。否则,事情只怕有麻烦。”
“福松这孩子老夫最清楚不过,平日里举止从容,话也少,可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真下了心,眼睛就没有其他人。怕就怕他知道老夫去了保定追上来,坏了我坏了咱们郑家的大事。”
1350。第1350章 老郑的计划
是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人比郑芝龙更了解郑成功。
实际上,郑芝龙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基本都不怎么在意,也没有教养一说。他不过是一个海匪出身,所谓的亲情一类的东西通通不在乎,他眼睛里有的只有利益。
这也是明末几个军阀的通病,譬如刘泽清之于刘春。
或许,在真实的历史上,只有如郑芝龙、刘泽清这种心狠手辣之辈才能在这乱世活下来,且活得滋润。
正因为这样,郑家的亲情非常淡薄。
在南明时期,清顺治三年,郑芝龙见局面不利,不打算支持南明隆武帝,遂与清朝洽商投降事宜,仅带心腹从人北上降清,其子郑成功劝止郑芝龙未果,遂至孔庙哭庙、焚儒服,对自己的父亲说:“若父亲一去不回,孩儿将来自当为父报仇。”后率部出海,继续反清。同年,清军攻克福建,擒隆武帝朱聿键,杨凤苞称“福京之亡,亡于郑芝龙之通款”。
而投降清军的郑芝龙,却遭到南征主帅贝勒博洛的背约,移送到京师。郑芝龙被编入汉军正红旗,顺治五年八月,以归顺封一等精奇尼哈番。顺治十年五月,晋封同安侯。为安抚郑成功,清朝对投降的郑芝龙优待有加,芝龙数次奉令命郑成功归顺,郑成功均坚辞不受。
顺治十二年,郑芝龙被弹劾纵子叛国,乃削爵下狱,顺治十四年,提督黄梧上疏,力主叛臣之家族应当逐出帝都,乃被命充军盛京宁古塔,唯未果行。
顺治十七年,福建巡抚佟国器截获郑芝龙与郑成功私信,议政王大臣会议遂以通海罪名拟定将郑氏斩监候,改为流徙宁古塔。
顺治十八年。顺治帝驾崩,十月,辅政大臣苏克萨哈矫诏令斩郑芝龙与其亲族于燕京柴市。就这样,郑芝龙背负着汉奸的骂名不光彩地死了。
后人说起来郑成功不顾老父死活反清一事,都回竖起大拇指,说声:“国姓爷大义灭亲,真忠臣也!”其实,主要是父子二人的感情实在有些淡薄。
否则,当初郑芝龙叛逃去北京的时候,郑成功也不会说出“若父亲一去不回,孩儿将来自当为父报仇。”的话,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郑成功是不会因为父子感情的束缚而投敌的。即便是将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