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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王氏到底年长些,比起费氏来看得更为通透,不等费氏说完,连忙打断。
费氏也知道自个失言了,连忙收了声,向王氏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王氏则嗔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
妯娌俩自往青云阁而去,不提。
梅苑的花厅里再次只剩下韩氏姐妹和陈氏。
没有晚辈在场,韩敏芳的话更加不留情面:“你自个好生想想,当初若不是你自个过于自信,你怎会早产,娇娇又怎会生在七月半,那老虔婆又拿什么借口将娇娇送出府去?
再说了,就算你不慎落入圈套,此后呢?你就那样躺在榻上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个女人进府来,看着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看着阳儿在那女人手下讨生活,你又做了什么?
如今却好意思将过错怪到孩子身上,你可真有出息!
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娇娇这孩子自个想了办法回京都来,你如今能这样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
哼!指不定早就成了一坯黄土!
再说那个庶女,连娇娇都想得明白,要将她管教好,可是你呢,身为嫡母,你都做过什么?”
“大姐,别说了,我,我也不想怪娇娇的,我也想对娇娇好,可是,每每面对她,我,我……”韩氏捂脸痛哭,再也说不下去了。
“也不是我一定要说你,看着你一次次伤娇娇的心,我看了都心疼!你说娇娇才多大,你这样伤她的心,你怎么忍心?”韩敏芳有些嫌弃地看着痛哭流涕的韩氏,真的很想给她一巴掌将她打醒,可是如今的韩氏也是个快做祖母的人了,她抬了几次巴掌,都被陈氏用目光给阻止了。
“好了,敏华,你也别哭了,娇娇这孩子是个心大了,也是个心善的。
凌霄告诉过我,娇娇曾经跟他说过,她从来不曾怨过你,心里只心疼你因生她而长年缠绵病榻,她学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长命百岁。
快擦了眼泪,把以后的日子过好了,别让娇娇那孩子的一片孝心付诸东流。”最后陈氏开了口。
陈氏的这番话给了韩氏很大的触动,不管以后韩氏能否对司徒娇心无芥蒂,至少此刻她的心里真正有了要对司徒娇好的打算。
慈安苑,老夫人的床榻前,司徒颖带着一双儿女正跪在老夫人面前叩头。
今日的老夫人看着容光焕发,眼神虽然有些老人家的混浊,却闪着精明。
老夫人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半晌才道:“你是颖儿,啥时候回来的?姑爷可好?”
见老夫人总算认出了她,司徒颖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膝行到老夫人近前,将头埋在老夫人的腿间泣不成声:“娘啊,女儿回京有些日子了,可是娘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今日可算盼得娘清醒。”
老夫人轻抚着司徒颖略微有些枯燥的发丝,眉间有些怔忡,半晌没有一句话。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司徒颖总算止住了悲声,将一双儿女招到自个身边:“娘,这是你外孙许飞翔,今次进京来是要参加三月的科举。这是你的外孙女许茹云。”
老夫人虽然病了许久,不过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外孙外孙女,她还记得要给见面礼。
她先让司徒颖带着儿女起身,这才就将目光转向拢着手站在一旁的安嬷嬷。
跟在老夫人已经几十年的安嬷嬷自然领会其意,转身拿出串钥匙打开老夫人的柜子,从中抱出个精致的盒子,放在老夫人的腿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这人真是读书读傻了
老夫人的手在盒子上缓缓划过,良久才将盒子递给司徒颖:“娘老了,如今也是糊涂的时候多,更不知还能活多久,这盒子里的东西现在就你,里面的那对金丝镯给了……”
老夫人说到这里目光看向许茹云,见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司徒颖手上的盒子,不由一怔,眉头皱起,露出不喜的表情。
司徒颖顺着目光看去,心里不由暗骂,脚下给了许茹云一脚,终于让许茹云收回了目光。
见许茹云总算是老实了,老夫人这才接着说道:“里面那对金丝镯是娘当年的嫁妆,式样挺秀气的,适合姑娘家戴,就给你女儿吧。
那里面的玉佩原是你父亲随身之物,你兄长在离京前留过话,若你们来了京都就将那玉佩给了你儿子,也让你有个念想。
其他的东西你自个看着处置,娘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些了。”
说罢,老夫人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了眼睛。
安嬷嬷一见就知道老夫人这是坐不住了,连忙上前扶着老夫人睡下,并扬声请了李妈妈进来给老夫人诊脉,确定老夫人只是累了并无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安嬷嬷想着请司徒颖母子三人去外屋坐坐,却没想到司徒颖却尖叫一声:“娘,你这是何意?啥叫只是这么些了?娘的商铺,田产呢?还有娘那些金银首饰呢?”
只是任凭司徒颖如何尖叫,老夫人却再不理会,连眉头都不曾动过一下,仿佛刚才那个清醒的老夫人只是大家的幻觉。
可是司徒颖不甘心啊,她还想着从老夫人这里多拿些金银,在京都置办个像样些的房子,她实在不想再在许家住那个破院子了。
想当初,老夫人手上的店铺、田产还有金银首饰何其多,为何到了她的手上却只剩下这点东西?
“安嬷嬷,你告诉我,我娘的那些铺子、田产都上哪里去了?是不是趁着我娘糊涂全被韩敏华给收走了?还有我娘的首饰……”司徒颖一把拉住安嬷嬷质问道。
“大姑太太且不可胡乱猜测,夫人身子向来不好,难得来慈安苑,就算来了慈安苑,一向不进老夫人的屋,她哪里动得了老夫人的东西?”安嬷嬷被司徒颖纠缠得十分无奈,本不愿意多说,最终却不得不开口。
“那一定是司徒娇拿走的!”许茹云立马将枪头指向司徒娇。
“大小姐更不是那样的人!”安嬷嬷显得异常气恼。
以为别人都像她们母女一般贪婪吗?真是可笑!
嫁出去多年的女儿,不说给带些东西孝顺老娘,却只想着老娘手头的东西,也不臊得慌!
安嬷嬷在心里不停吐槽。
“娘,你们别这样成吗?外祖母给咱们什么咱们就拿着,怎能去算计外祖母的铺子、田产?娘昨日还说姑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该带着栋表弟回府里吃白食,怎地到了咱们这里却成了这样了呢?”许飞翔涨红着脸,眉头深锁看着已经疯魔了的司徒颖和许茹云质问道。
司徒颖不由一噎,怒瞪着许飞翔,你不说话可是有人当你是哑巴?!
许飞翔却只当没看到司徒经颖的目光,这样的情景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也着实令他异常难堪。
看了眼床榻上枯瘦苍白的老人,许飞翔更觉得没脸。
以前爹娘总是教育他要孝顺,难道这就是娘所说的孝顺?
见司徒颖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许飞翔郁闷难当,很想甩袖直接离开,最终还是压下心头的郁气好言劝道:“外祖母身子不好,娘和妹妹还是别吵了外祖母休养才好!”
这,这人真是读书读傻了!
老娘这样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以后的日子更好过?!
司徒颖气结。
许飞翔都已经十八了,她司徒颖想方设法找钱财,还不是为了让他多些聘金,能够娶个家世好些的媳妇,让他以后的仕途多些助力。
可现在听听他都说些啥,不帮着争取就算了,这开口闭口说得都是拆台的话,到底他要闹哪般?!
司徒颖越想越气,伸手就给了许飞翔一巴掌。
许飞翔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小伙了,被司徒颖这样当众一巴掌,直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一甩袖子就出了老夫人的屋,站在慈安苑的院子里直喘粗气。
早知道今日会是如此难堪,打死他也不会跟着过来,倒不如在许府安安静静地多看几页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等他科举高中,就算以后的位置达不到安宁侯府的高度,总好过嗟来之食。
慈安苑的这番动静,既瞒不过韩氏的眼,也瞒不过周雅琪,更不可能瞒得过司徒娇。
只不过这三人一个都没有立刻出面,先任由司徒颖母女在慈安苑撒泼。
司徒娇说是来慈安苑,却不过只是对王氏妯娌的借口,今日她实在有些被韩氏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