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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从左至右,有如扫描仪一般仔细检查起来。
英国公夫人头部的血管果真血管比常人厚一些,而且管腔狭窄,明显便是脑血栓的症状。
只是不知有没有出血点?
现在已经可以确诊是脑血栓了,不过有没有出血却还不知道。
张力足足看了看了小半个时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感到自己头部开始剧痛起来……不行了,坚持不了了!
张力撤去了眼中的灵力,整个人才慢慢恢复正常,头部的剧痛也逐渐消去。
若晨在外厅等得也很焦急,不过张力不出声,她却也不敢轻易进到里屋。
张力琢磨了一番,自己来回看了三、四遍,并没有发现出血点,说明英国公夫人乃是脑血栓,而不是脑溢血。
这就好办了,可以用一些化淤清塞的药物,慢慢调理。
想到此处,张力微微点了点头,朗声道:‘若晨,你可以进来了,我看完了。‘
外厅的若晨一听这话,连忙走了进来。
张力微笑着对若晨道:‘伯母之病我已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
若晨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有把握?‘
张力颔首道:‘正是。‘
接着张力简单地说了几句辩证之词,自然没法说什么脑血栓、高血脂什么的话,说了若晨也听不懂,反正最后下药方就行。
张力让若晨取来纸笔,亲手写下了药方,连注意事项也附在了方子里,交给了若晨:‘先用这个方子给伯母服用,我再施已金针回阳之术,若是慢慢调理,伯母应当可以苏醒过来。‘
若晨大喜,立刻小心翼翼地接过药方,出去交给了外面的丫鬟。
张力既然已经给英国公夫人看诊完毕,自然也不便在此久待,于是跟着若晨身后,也走了出来。
若晨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踌躇起来。
张力看了若晨有些迟疑,心知肚明,恐怕是自己和高元良不方便住在人家这里,于是便开口道:‘若晨,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告辞了。‘
若晨看着张力,蹙眉道:‘这会天色也不早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张力笑道:‘找间客栈住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山东会馆么,我可是举人身份,住那里肯定没问题。‘
若晨摇摇头道:‘山东会馆在南城,你现在过去恐怕要走一个时辰,你还不知道路。再者说了,你是来帮我母亲诊病的,哪有让你寄宿客栈的道理。‘
这倒弄得张力不好开口了,思索片刻之后,若晨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
若晨将侍卫长孑然叫来,吩咐了几句,孑然连连点头应诺,随后将张力和高元良带出了国公府别院。
孑然年纪并不大,按说这么年轻是不可能当上国公府侍卫长的,不过他母亲是若晨的r娘,自然便与其他侍卫不可同日而语了。
出了国公府别院,前行不远便是一条比较宽敞的街道,叫做铁狮子胡同。
随后孑然一路往西,将张力带进了板桥胡同,在胡同尽头的一处小四合院前停了下来,孑然叫开了门。
张力有些纳闷,开口问道:‘孑然兄弟,这是……‘
孑然笑着道:‘大小姐吩咐将张举人安置在板桥胡同,这里也是我们英国公府的产业,只是地方偏了些,平时没有住人。这有三名仆役下人,张举人随意差用就是了。‘
孑然对那开门的老头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告辞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好消息?坏消息?
第二天,张力一大早便来到英国公府别院给英国公夫人施针。【阅】
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若晨并不在,是张孑然将张力带进去的。
张力虽说心中有些疑问,却也没有多想,妹子昨天刚回京师,没准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
给英国公夫人施针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就在张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若晨来了。
若晨走进病房,看了母亲一眼,开口问道:‘施完针了吗?母亲的病情怎么样?‘
张力点点头,道:‘伯母之病需要调理,却不是一朝一日可以见效。按我的方子按时吃药,配合施针的话,问题不会太大。‘
若晨微微颔首,又看了张力一眼,小声道:‘今天……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我想说给你听听。‘
张力将收拾好的鹿皮针袋放入怀中,问道:‘若晨,什么事情你说。‘
若晨思索片刻,整了整思路,这才开口道:‘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件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件?‘
张力一愣,旋即笑出声来。
妹子行啊,还玩套路呢?
张力不假思索地道:‘先说坏消息吧。‘
若晨嘟起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满意:‘我看你平时成天笑嘻嘻的,不是爱听好消息吗?‘
张力哈哈一笑,故作高深地道:‘兵法有云:未虑胜,先虑败。我比较喜欢手中有牌,心里不慌!‘
若晨若有所思,小声道:‘好吧,那就先说坏消息……‘
若晨想了半天,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嗔道:‘我本来是说好消息的,那坏消息你不听也罢。你听好消息行么?‘
‘噗嗤‘一声,张力笑出声来,随后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不,我就要先听坏消息。‘
若晨叹了口气,道:‘唉,我今天一大早跟您父亲说。让你住进别院来,也方便为母亲诊病。结果……结果父亲……‘
话说到最后,若晨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但是后面是什么话,张力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
张力淡淡一笑,道:‘想必是英国公嫌我这身份太低。进不了国公府的门吧。‘
若晨心思非常灵活,捕捉到了张力这话中的‘语病‘,蹙眉道:‘什么进门不进门的,是住进别院来给母亲治病。‘
张力‘恍如大悟‘,嘴唇摆了一个‘o‘字形:‘哦……是给伯母治病。‘
顿了一顿,张力又道:‘小事一桩罢了,若晨小姐无需挂怀,我每日主动来报到就是。‘
若晨心中一痛,眉头蹙得更深了:‘你生气了?我说过,叫我若晨。不要加上小姐二字。‘
‘是,若晨小姐!‘
……
若晨有些气苦,无可奈何地看着张力,低下了头:‘你要气死我吗?‘
张力揉了揉太阳x,柔声道:‘对不起,若晨,我失态了。‘
若晨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看着若晨的模样,张力的心更疼。但是却不能说一句话。
说什么呢?
我是个举人,你是堂堂国公府大小姐,嫁给我吧?
总归还是怪自己,身份太低而已。
若晨终于又开口了:‘不想这个了。我说好消息给你听听吧。‘
张力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张力对病床上的英国公夫人施了一礼,一狠心,对若晨道:‘我明天再来施针。‘
说完张力转身就走。
若晨有些吃惊地看着张力,泪水急得在眼眶中打转。
当张力走到门口的时候,若晨带着哭腔道:‘是关于我的婚事,你不听吗?‘
这话有如磁铁一般。将张力的脚牢牢钉在了门槛前,动弹不得。
张力转过头来,看着若晨:‘你的婚事?‘
若晨点点头,走到张力身边,小声道:‘小公爷朱永安要成婚了!‘
张力猛地一惊,脚下一个踉跄,颤声道:‘这是……你说的好消息?‘
若晨揉了揉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他又不是和我成婚,当然是好消息啦!‘
‘啊……!‘张力又是一声惊呼,若说刚才听了若晨说的‘坏消息‘有如三伏天被架在火炉子上烤的话,这会便有如正要被烤焦之际,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酣畅无比!
‘这,这怎么回事?‘
‘哼,我说先听好消息吧,你又不听!‘
‘呃,若晨,快给我说说!‘
……
原来昨日回到家中才知晓,小公爷朱永安匆匆离开南京城,乃是因为周皇后的缘故!
周皇后的妹妹周依依一直都喜欢朱永安,天天缠着周皇后请她给皇上吹枕头风。
后来周皇后找了个机会,跟崇祯皇帝说起了此事。
周皇后与皇帝向来相敬如宾,从来没求过什么事情,故而皇上也放在了心上。
有一次皇上在单独召见成国公朱纯臣的时候,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