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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有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自己将医馆好好开办起来,乃是眼下最迫切之事。
不过既然说到了天下,自己又该如何切入呢?
自己拥有着领先时代几百年的知识和理念,不可能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举人便心满意足了,自然还是要扬名立万才是王道!
现在的大明,实在是内忧外患到了极点,以后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北方的农民起义军在随后的几年内会逐渐壮大,而后金鞑子也会屡屡入寇!
若是一切按照历史进程,鞑子的下一次入寇是在崇祯七年,离现在还有两年时间!
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要想救国救民,无非两条路可走。
一是自立,先期当个山大王之类,慢慢发展科技树。
如果王八之气大开的话,猛将纷纷来投,科技攀到飞机坦克,自然天下无敌——然则,可能吗?
二是窃据体制内高层,再自立割据!
这条路难度自然是s级,但却是最有可行性的一条路。
后面自不必提,第一步便是科举必须考中进士,才能进入官场。
去年也就是崇祯四年,刚考过会试,若是按正常情况三年一次的话,崇祯七年才会再进行科举!
不过现在流传皇上今年要开恩科,这时间也太紧迫了一些,自己按部就班去考肯定是不行,有何捷径可走呢?
东林党自然是不可能,礼部尚书徐光启?这位也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之人,不可能徇私舞弊,得另辟蹊径呀……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许秀才也是拼了
金陵结义帮的帮主潘霸天乃是三年前执掌帮会的,因为上一任的帮主病逝,心狠手辣的潘霸天击败了竞争对手陈三,坐上了帮主宝座。【阅】
陈三竞争帮主之位失败以后,一直对潘霸天惟命是从,渐渐地潘霸天消除了心中的隔阂。
毕竟在金陵结义帮中,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既然潘霸天比陈三更强,陈三失败之后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然,这是潘霸天的想法,他永远不知道陈三到底怎么想。
潘霸天其实本质也不算坏,一切都是*的。
因为在他十一岁那年,里坊里有个无赖,要霸占他家的祖宅。
他父亲与那无赖理论,结果被人打断了双腿,不久便郁郁而亡!
潘霸天年纪虽小,却怀揣一把尖刀,瞅准了机会,在那无赖逛窑子回来的时候,暗地里串出,一刀结果了仇人!
原本这事没什么好说,杀人偿命而已,不过前任的金陵结义帮帮主,却看上了潘霸天凶狠的劲儿!
潘霸天从此步入了另外一条人生道路,他信奉强者为尊!
与许秀才商议定下踢馆之事以后,潘霸天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做起安排来。
其中相当重要的一路人马,潘霸天交给了陈三带领。
这次的踢馆事件实在是多方关注,所以陈三也不敢怠慢,今日来到了许秀才的贵芝堂中商议。
许秀才这些天一直忙着联络官场中人,齐大人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应天府知府程大人届时会到场,这下可就万无一失了!
应天府知府乃是南京城中地方官员的一把手,实权人物呀!
陈三来到贵芝堂后院,见到了许秀才。
许秀才对陈三知之甚详,在金陵结义帮中,潘霸天与自己的关系,远不如这位陈三爷。
这位也是个好勇斗狠的主儿,心机远胜潘霸天,不过不知何故,前任帮主更提携潘霸天一些。
许秀才笑嘻嘻地看着刚刚进屋的陈三,开口道:“陈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三连忙上前躬身一揖,道:“许相公有礼了!”
许秀才微微颔首,道:“踢馆之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只见那陈三快步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许秀才顿时喜笑颜开,频频点头。
许秀才笑道:“如此一来,自然是万无一失了!陈三,你给潘老大带个话,这事事成以后,必有重谢!”
陈三讪讪一笑,应了声喏:“是!”
陈三看了许秀才一眼,小心翼翼地道:“许相公,上次我说的事情……”
许秀才并不答话,漫不经心地轻轻转着手中的茶杯。
这陈三想搞垮潘霸天,自己上位,已经找自己说过好几次了。
潘霸天此人,桀骜不驯,虽说面上与自己也过得去,很多时候也能互相利用,然则,又哪有陈三听话?
准确地说,潘霸天与自己是合作关系;而这陈三若是上位,金陵结义帮便可以控制在自己手中!
可惜潘霸天也不是善茬,这事颇为棘手。
半晌之后,许秀才淡淡地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一步步来,总归会让你得偿所愿!”
陈三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了声喏:“是!多谢许相公!”
许秀才端起茶杯,陈三识相地告辞而去。
正在许秀才推敲着踢馆之事的时候,正妻刘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这刘氏三旬左右模样,容貌生得只一般,不过却是个大嗓门。
只见刘氏撸起袖子,劈头盖脸地骂了开来:“你——你给那狐狸精买了一套上等的头面首饰?!我昨日找你说买个珍珠钗儿,你却推说铺子生意萧条,如今又怎么有钱给那贱人买头面?”
许秀才先是一愣,旋即脸拉得老长。
自己这位正妻乃是出自大门大户,家中也是南京城里颇有背景的家族,奈何颜色差了一些,故而自己也讨了三房小妾。
这最后收入房中的小妾王氏,年方二十,模样儿可人,自然便是自己的心头r一般。
前几天小妾王氏缠着自己,说是头面首饰拿不出手,非要去那银铺子买一套不可。本来自己也没有答应,后来……后来有了些变故,实在没办法,也得忍痛出血买了一套回来。
原本正妻刘氏也在吵闹着要买首饰,却被自己拒绝了。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让王氏最近不要将那套头面首饰戴出来,免得正房吃醋……
可眼下这情况,显然那王氏没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跑去正房跟前嘚瑟去了……
许秀才登时感到一阵头痛,眼下却又不好解释。
正妻刘氏见许秀才闷着声不说话,登时来了劲儿。
自个儿本来就年老色衰,比不过新晋的姨娘王氏,现在王氏那狐狸精居然骑到自己头上拉屎了,这还了得?!
刘氏冲到许秀才面前,抓住许秀才的一副,一阵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许秀才听得恼了,恶从胆边生,“啪——”地掴了刘氏一巴掌!
许秀才心烦意乱,怒骂道:“哭!老子还没死呢!哭你大爷!”
刘氏显然被许秀才这一巴掌打傻了,竟然也不哭了,这一边摸着脸上的五指印,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许秀才。
两人成婚十几年来,这还是许秀才第一次动手打刘氏!
这一巴掌打出去以后,许秀才立刻就后悔了!
虽说在男尊女卑的明代,女子实在没什么地位——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呐,刘氏娘家却也不是好惹的!
刘氏脸上怒气正在积聚,许秀才心里猛地一惊,匆忙之下,许秀才“啪——”地自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许秀才悻悻地道:“娘子,为夫也是气恼得紧了,一时失手……”
刘氏眉头紧蹙,厉声道:“你为了那小狐狸精打我?我现在就回娘家,找我父兄来与你说理!”
刘氏转身要走,许秀才一把将她拉住,连连陪着不是:“娘子不要误会!娘子不要误会!我心烦意乱,实在是为了铺子里的生意呀——”
一听这话,刘氏“哦?”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给许秀才:“铺子现在生意清淡了许多,我又岂会不知?先前你说不买首饰,我不也是答应了么?结果你却背着我,又给那狐狸精买头面……”
想到此处,刘氏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开始呜呜呜地哭起来……
许秀才一阵头皮发麻,只得说出实情:“娘子莫哭……唉,事到如今,我也只得说出实情了!”
许秀才顿时挂上了一副咬牙切齿地表情:“娘子可知,那南京礼部郎中齐大人,为何愿意帮为夫出头?”
刘氏一愣,思索片刻,道:“莫不是相公送了银子?”
许秀才冷哼一声,道:“银子?光送银子可不行!”
见刘氏一脸疑惑之色,许秀才走上前去,附到刘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