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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德国议会里面关于进口中国肥皂的问题进行了一次激烈的讨论,虽然德国采取了高关税壁垒政策,不过中国产品在德国的销售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例如中国的透明皂,在德国海关收取50%的关税之后,也并没有比德国的肥皂更贵。德国的植物油产量很低,动物油肥皂避免不了那种杂质的味道。和中国的肥皂一比,德国肥皂业只能说是在勉强支撑。
英国采取用了自由贸易政策,在这方面就有着极大优势。英国不进口中国的肥皂,而是大量进口中国出产的棕榈油。棕榈油根据熔点非为好些种类,58度、52度、44度、33度、24度。58度的最适合用来生产肥皂,还能生产甘油等产品。英国人就大量进口这种58度棕榈油,在英国国内制成肥皂。不仅供给了英国本土使用,还在欧洲与中国肥皂争锋。
德国议会里面也有这样的声音,希望在进口中国原材料的时候能够对这方面降低税收乃至免费。不过制造肥皂需要纯碱,中国肥皂便宜是因为中国有现在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纯碱矿,可是纯碱矿出口在中国是被严格限制的。
英国殖民地众多,还采取了自由贸易的政策,所以英国纯碱供应比德国要好很多。单纯对中国的棕榈油降低关税并不能对德国的肥皂业有立竿见影的帮助,不能解决纯碱的供应,不能得到大量廉价纯碱,德国的肥皂业就没有前途可言。
议会这地方如果能够允许科学来说话,例如请了德国商务部以及化工业的专家做了专门解释,议员们就能得到对事情本身规律的清楚认知。不过有了清楚认知不等于就能有完美的解决办法。
经过“理性”的讨论之后,德国议会私下得到了三种解决办法。
第一,就是逼着中国改变纯碱的出口政策,让中国以低于国际现有市场价格的方式来销售纯碱。这个方法明显不现实,中国现在并不缺出口纯碱的这点利润,而且低价对海外出口纯碱对中国有什么好处?
第二,就是从市场上寻求更低价的供货商。英国现在是世界霸主,控制了很多产品的供货和定价权。想获取更廉价的原材料,那得先问问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军舰答应不答应。
第三,就是德国通过殖民的方式控制纯碱产地。历史上的殖民者们曾经疯狂掠夺全世界的优质廉价资源,包括黑人奴隶的贸易在内,曾经的大三角贸易维持了几百年。德国真正统一不过是十几年的事情,又处于欧洲中心位置。离英国太近,离上帝太远。
最后没有什么定案,议会里头肥皂以及日用化学品的代言人们只能接受了一个“维持现状”的结论。
万里迢迢远征中国,这完全超出了现在德国的能力与想象力之外。如果德国真的想按照自己的经济利益来制定秩序,首先就要推翻英国人花几百年构建起来的经济秩序。英国人不仅仅是勒在德国人脖子上的锁链,更是勒在整个欧洲大陆国家脖子上的锁链。
李新看德国议员们不愿意就出口中国的拳头产品进行讨论,他转移的话题,“我们中国与俄国的贸易不多,所以也不知道俄国的作风。不过听诸位议员的说法,俄国人好像在信用上有问题。”
这话刚说完,好几名议员几乎同时嚷嚷起来。
“俄国人从来就没有商业信用!”
“俄国人就是强盗!”
“斯拉夫人就是群野蛮人!”
李新憋住了一股莫名的笑意,在韦泽都督的关怀下,中国的欧洲式编撰进行的非常透彻。例如罗马的历史,教科书里面把“罗马人”几乎完全消亡的现状说的很清楚。
日耳曼人说斯拉夫人是野蛮人,真有种莫名的喜感。如果在被认为是欧洲祖宗的罗马人看来,这两者都是货真价实的野蛮人。在罗马共和国与帝国存在的时候,头发不是黑色,眼睛五颜六色,那就是野蛮人。
驱逐了这种喜感,李新直指问题核心,“俄国人的商业信用就到了如此地步么?我看法国人和俄国人的生意做得很大啊。”
“法国人对俄国的借款利率很高,比借给其他国家的利率要高的多。阁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弗莱明议员问李新。
李新摇摇头,“为何?”
看自己比中国外长知道的更多,弗莱明议员紧接着解释道:“因为为了被赖掉一半的账,也能保证法国人有钱赚。现在整个欧洲几乎只有法国一家肯替俄国发行债券,筹集资金。这都需要法国来替俄国担保与背书。这些都是大额的资金流动,俄国人好歹不敢得罪法国。那些中小额度的借贷,没有一个欧洲国家对俄国的有价债券不害怕的。”
“有这么可怕?”李新问。
“就是这么可怕!”弗莱明议员强调着。
第71章 乱站队(九)
“你看过排水沟吗?那里面的颜色每天都不同。有时像血一样红,有时像脓液一样绿,有时又像胆汁一样黄……那其实是地狱之河,泛着可怕的霓虹。
工厂的噪音混杂着地底的回响,在城市上空飘荡。
空气中的恶臭闻起来像一头巨兽在呕吐……
我意识到,也许自己并不是住在人间,而是身在地狱。
我疯了吗?”
……
有英国文艺作者在对雾都伦敦的讽刺文章如此描述着伦敦的风景,除了对地狱的联想之外,其他的内容基本符合现实情况。李新到过地球上所有工业国,参观过这些工业国的首都和主要工业中心。见识过这广大的世界之后,李新对韦泽的敬仰是越来越强。
中国的工业城市也有这些问题,曾经名噪一时的“长江毒水事件”就是上海江边工业区的一次大泄漏,上百吨剧毒污水随着一次暴雨以及暴雨引发的电线故障和爆炸滚滚入江,不仅导致江面上出现了大量的死鱼,还引发了大量的生病乃至近百的死亡。这让中国的中心之一上海市好长一段时间弄到人心惶惶,世面不安。最后的事件总结,这次事件导致的直接和间接间接经济损失居然上亿。
从那次之后,全国范围内早就出现的诸多污染问题终于被提上了台面,韦泽陛下也顺势推出了环境保护法和工业废水处理办法草案。中国不可能因为污染而放弃工业,至少也开始直面工业污染问题。
当然,该污染还得污染,该破坏的也不见停止。不过能不能直接指出问题,并且针对性解决最突出的问题,这是根本性的态度问题。态度决定一切,至少中国在《剧毒工业管理办法》中很实质性的引入了这些考量。至于同样重度污染的伦敦么,只能说伦敦人民实在是有着超强的抗毒性。或许伦敦政府基于英国人民自身的卓越能力,根本不认为这是回事儿。
与城乡结合部的德国相比,伦敦在中国大概属于“老城区”。中国普遍是六层楼,伦敦砍一半,以三层楼房居多。街道的宽度普遍不及中国的一半乃至三分之一,可好歹在超级拥堵的百万人大城市,伦敦也不得不面对公共交通的窘境,并且有那么一点点的改进。
雾都此时又是大雾弥漫,李新在海上享受了清新的海风,钻进汽车的时候忍不住用手绢捂住口鼻。中国产的汽车尾部排气管冒着浓浓的烟雾,然后启动了,这些烟雾很快就融入伦敦的浓雾中显不出踪影。
此次见到了英国外长之后,李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阁下,看来您完全把英国与其他国家的会面当做是一次公开的国际会议呢。”
英国外长知道李新这是在算旧帐,他回答的颇为爽快,“我们的确认为中国和英国在保加利亚问题上的立场可以与其他国家商谈的时候进行讨论,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阁下在未来的国际会议上也会持同样的立场。”
被英国佬吃的死死的,李新是非常不爽。不过他却有一种出于惰性的想法,让英国佬帮助中国宣传一下中国的立场也不是坏事。如果英国人希望的国际会议真的能召开的话,中国也不用再费口舌,更不会成为其他国家的焦点。毕竟在保加利亚问题上,中国只是个一个单纯的酱油党。
这件事本并非李新到英国的核心问题,他随即提出了要求,“之前说过的请阁下帮助我们召集英国金融界人物的事情,不知道外长阁下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赚钱的事情上英国政府是不会视而不见滴,英国外长爽快的说道:“我们的金融家早就等着外长阁下莅临伦敦,如果您再不来的话,我可就会被他们给烦死。”
事实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