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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仙才知道!
苏洛陵起身,从床东侧的红木柜中抱出那只玉宝盒放在苏绾面前:“现在,该是看看他了些什么东西给你了。”
苏绾的手颤了一下,指尖触碰到玉质冰凉水润,在外头黄昏的夕阳余晖从窗户中落进来,洒在玉宝盒上腾升出一股幽幽暗暗的明光。她抱起玉宝盒抚了几下,仿佛想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都擦掉。
苏洛陵将那把金钥匙递给她:“你好不容易破解了他的谜团,怎么不想看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吗?”
钥匙一直在苏洛陵手上,自她看不见之后,从柳州带来的悉数行礼都教他一人保存着。看起来他似乎也有着急不可耐的好奇,却为何不趁她看不见的时候自己打开来看呢?反正她也不知道。苏洛陵啊,究竟你是耿直多一点儿,还是奸邪多一点儿呢?
她接过钥匙深深嵌入掌中,一股刺痛无端弥漫在全身。看着手上的玉宝盒,竟会起一丝心痛以及惶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苏泊生要藏得如此大费周章?还处处埋下陷阱……不知不觉地,已将手里的金钥匙凑到了玉宝盒的锁孔上。轻轻转了转,只听“噶卡”一声清脆的声响,玉宝盒霎时如枚含珠的河蚌一样豁开一条缝嘴来。
苏绾愣了一下,才缓缓将盖子全部打开。
想过里头有什么稀世珍宝,也想过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直到打开宝盒的那瞬间,苏绾还是发懵着的。只见里头躺着的,正是苏泊生以往挂在脖子上的那个绣囊,里头藏着的是老道士给出的诗句药方。压在有囊底下的,是厚厚一叠书信。
苏绾还未傻到认为这是苏泊生留给她的情书,于是往最上头那只信封瞧了一眼,上面写着“安阳王亲启”五字。显然书信都不是给她的!
她约略皱眉,开始打开那只绣囊,掏出一卷纸来。却并非是那四句点拨用药的诗句,而是换成了苏泊生的笔迹,上书道:
绾儿见字如见兄,盒中五封信笺必亲自同洛陵一起按次序送到各人手中。
仅此一句,再无他话。
苏绾在心中发了老半天儿的懵,又左右将那张纸横来倒去看了个几百回,再无多看出一个字来。
“这……”她顿被苏泊生的这句留字给弄地啼笑皆非,“怎么让我当起信差来了!”
苏洛陵结果那张字条,说道:“并非只你一人,这上头可还有我呢!”他浅浅笑了一声,“绾绾,你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吧?”
苏绾置若罔闻地又从盒子里掏出五封信,第一封是给安阳王的,第二封是给靖南王,第三封是给郭襄子,第四封是给自己的,第五封是给临王夫妇。她一下子有些难以转过弯来:“安阳王靖南王郭襄子,这些人是谁?”天啊……他们是葱是蒜她都一概不知,怎么亲自去送到各人手中?
还有给自己的那封排在了第四封——其意思是要在送完郭襄子那封之后才能打开来看。这不是平白教她心痒地发恨吗?
苏泊生究竟要搞什么鬼?
她一脸茫然地看看苏洛陵:“你……认得这些人吗?”
苏洛陵轻轻笑了笑:“安阳王有些交情,靖南王却不曾认识。至于郭襄子乃是一个化外之人,自然也不得认识了。”
苏绾脑袋里“吱”地一声,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要她与苏洛陵一道将这些信送到各人手中,这……这不是为难她了吗?莫说她其实是于蓝,饶是华云英也未必认得这些人,苏泊生是从那只眼睛看出来她能办到的?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四十一章 峥嵘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峥嵘始
她一下拧紧了眉毛,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不是将诸王侯都宣进宫去了吗?我们是不是要进宫才能找到他们?”这可不是爬几堵墙的事情,若被内廷禁军捉到可是要就地处决的。乱闯宫禁格杀勿论,她的脖子可不想跟脑袋分家。
苏洛陵挑眉:“安阳王多年来一直镇守边疆,若他一离开军营,势必会引起边陲骚乱,邻国蠢动,我想太后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再者靖南王据我所知,乃是太后的亲侄子,封地南蛮,这回亦没有召进宫去。”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惆怅,此二人皆不在宫里,那就势必要去他们各自的封地一趟了。安阳王是驻守边疆的,而靖南王又深在遥远的南边儿,这不是南辕北辙的两处地方吗?要是走上一遭,没有个一年半载能完成任务吗?
苏洛陵将字条重新放回绣囊里面儿,说道:“怎么,想好了没有?”
“……”苏绾这一刻心里纷乱地很,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想好什么了?”
“若同我成亲了,这一路过去就方便许多。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苏绾愣了一下:“同你成亲……只是为了路上方便一些?”她顿有点生气,“此事再无可商量的余地。就算我答应送这些信,也不见得定要同你成亲才行。你若要觉得方便就可以成亲的话,大可以横扫天下娘子军,无人来阻。”
“娘子军?”
“……”苏绾有些气糊涂了,“是,娘子军!”
“呃……”
“二公子,粥来了!”苏棋端着漆盘,看到苏绾已醒但却一脸气愤的模样,呆在门边愣了一下。旋即才笑起来,“姑娘,你终于醒了……我已经熬了粥,喝一点儿吧!”说着就向里间端过来。
苏绾顿想到若要去送信,定是有些危险的。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而且碰上个什么劫匪小盗之流,岂不又让苏洛陵多花心思照顾一个人吗?自己好歹有些拳脚还能抵挡一阵,但苏棋却纯属是个弱女子了。这可不行,不能带着她一块儿走。
于是急忙将绣囊及信封放进宝盒里锁了起来:“棋姐姐……”
苏洛陵当即明白了她之意,自然地接过玉宝盒道:“快些吃点儿吧,我先去打点一下。”
苏绾胸中发闷,似乎送信之事已经成行了,她不能拒绝,因为答应过苏泊生无论如何都会完成他的遗愿。对活人说谎还可,但是对死人说谎却有些不厚道了。再者北园的气氛实在不是自己想呆的,能出去倒也好,就当是旅游吧!
目送着苏洛陵出去,苏绾凝结着眉头松不下来。
“姑娘怎么了?”苏棋在床边儿上坐了下来,似乎无心地问道,“公子手里拿的是什么呢?我瞧着真好看。”
苏绾见苏棋问了,就微微笑了笑:“只是一般的玉盒罢了,他偏要说好看买了回来。”这慌扯得有些嘴唇发干,忙顺便岔开了话题,“姐姐给我倒杯水吧,醒来还未喝过一口水。”
“呃……哦!”苏棋怔了一下,笑着便去倒水了,“姑娘,今儿晚上我陪你吧?本就说好的来同姑娘一起过夜,但姑娘却突然病倒了。这会儿好了,我就再不想离开姑娘了!”
苏棋的话似乎是在暗示她什么,苏绾心中惴惴地难受,其实也不想欺骗苏棋,但确是为她好才这样。于是只一味轻轻笑着,任她喂下满满一碗粥后,再躺下来休息。
这夜苏棋果真没有离开,就在石砖上打了地铺陪着苏绾。
兴许是这几日一直处在昏昏睡睡当中已经睡了个彻底的饱,所以夜里苏绾就变得格外清醒。怔怔望着苏棋睡在地上的侧脸,银蓝的月光柔和经床而落照在她脸上,有着细腻的纯美从她脸上满满荡漾着。
就这样丢下苏棋一个人在这儿,她亦有些舍不得。需得嘱咐于中正一声,好生照顾苏棋这样才可。于中正是个正直的人,他答应下来的事情,必定会全力以赴,不会教人失望到哪里去。
正想着该如何向于中正开这个口,陡然门外响起了一声“咕噜”的声响。
苏绾立刻竖起耳朵细听。那声音又响了几下,但随即便像被夜色淹没了似地悄无声息。
这不是于中正同苏洛陵以往接头的暗号吗?怎么这会儿在北园了还需要这般偷鸡摸狗的?苏绾诧异,便静静起来,轻手轻脚地开门去瞧。
自开了眼还未见过北园风光,更别说是夜景了。此刻万籁俱静,鸟虫俱息,天地悠悠,草木皆宁,空中只有一轮明月缺了半个,凄凄凉凉惨惨淡淡地悬挂着,甚为孤单。放眼草木之中哪里有人呢?
苏绾皱了下眉,想到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方想退进屋里去,手肘立刻被人握了个满:“走!”
“啊……唔……”惊叫一声,立刻被人捂住了口鼻。
“嘘,别出声,是我!”
耳边传来苏洛陵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