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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晋军攻城,把他俩派到城墙上去守城,这不是要让他俩去送死吗?
审配两个儿子在接审荣回府的路上抱怨了一路,他们绝不愿意去城头送死,可审配、袁尚每天都去城头转,他俩不去还不成,因此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心中揣着事的审荣顿时怀疑,这是不是审配或者袁尚对他的试探?或者他苟合晋军的阴谋被发现了。
审荣细细观察,见审崞及审辊并没有注意自己,反而是大诉苦衷,一个个不像是试探,反而像是喝醉了。
审荣不敢露出马脚,当下义正言辞的呵斥二人一顿,方才回自己院内休息。
久违的娇妻正牵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在门前等候,妻子看到审荣回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审荣顿时觉得心中暖洋洋的,这才是他的家。
审荣一把抱起还不知发生何事的儿子,举了几次高高,一脸笑意的问:“儿子,有没有想爹?”
“想了?”
审荣的儿子双眼呆萌的望着审荣,审荣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当下做了一个决定:绝不能让晋军毁了自己的家。
审荣跟儿子互动一番,看着泪眼婆娑的妻子,用从没有过的温柔口吻,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意思,哭什么哭?某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嗯!良人,奴不是哭,是高兴。”
审荣妻抹着眼泪对审荣道:“良人,奴已经替你烧了热汤,你先沐浴一下吧!”
审荣道:“也好,”
审荣洗完热水澡,又吃了妻子做的饭食,最后抱着如花似玉的娇妻上塌,一番风云后,审荣看着床上的纬帐发呆。
今日之事仿佛如做梦一般。
不,或者说,从跟随袁尚出征就像是做梦一般。
呵!
审荣长出一口气,这不是梦,是现实,而且必须得面对的现实,哪怕为了妻儿他也得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什么王权富贵,都没有保全自己的妻儿要紧。
“良人,叹气作甚?”
审荣听到自己的妻子发问,侧目看了看妻子,妻子脸红扑扑,散乱的鬓发更让其添几分成熟妇人的韵味。
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妻子竟如此美丽呢?
审荣有些懊悔,同时替妻子拢了拢散乱的鬓发,道:“没事,只是突然有所感触,什么都没有家重要。”
其妻亦点头,审荣没被抓起来时她曾做好守寡,单独把审荣之子养大的念头,可真当审荣被下大狱,她却发现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样。
此刻审荣能从大狱里回来,她就感到很满足,当下在审荣胸口画着圈圈,道:“良人,要不然咱们回老家去吧!虽然阴安那地方小,可阴安不已是晋军之地了吗?奴听说晋王仁义,总不至于杀戮自己的子民吧!奴虽出身宦官人家,可是还学过怎么织布,到时良人种地,奴织布,咱们也能养大栀儿(审荣之子的乳名。)”
“嗯!”
审荣闻言点头,心中被妻子娇嫩的小手划得心痒,忍不住又是一番折腾。
审荣最后抱着自己的妻子甜甜睡去。
翌日醒来,日光已出来老高。
审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些南柯一梦的幻觉,直到听到儿子跑步的欢笑声,还有妻子小心温柔的声音才晓得自己没有做梦。
果然,房门一闪,虎头虎脑的儿子跑进来。
审荣看到自己的儿子一掀被子便下床,脚下一软,还有种腰膝酸软的感觉,不禁想起昨夜的荒唐。
其妻见状已是给了其一个白眼,嗔道:“良人,干嘛起的那么急?小心别摔着。”
审荣见其妻容颜重新焕发靓丽,不由得意一笑,抱起跑到身边的儿子,就用自己的短訾磨他光滑的脸蛋,不一会审荣的儿子便被扎得大哭起来。
审荣看到儿子的啼哭笑的更加大声。
其妻赶紧从审荣手中要过其子,白了审荣一眼道:“良人,外面风大,还是把衣服穿好吧!省的着凉,奴这就去给良人准备饭食。”
“好。”
审荣穿好衣服,又在其妻服侍下用过早餐,就开始考虑该如此献城,只有听那牢头的意思行事,他才能逃脱晋军的追杀。
功名利禄,审荣已不敢再奢侈,他如今想最多的是如何从晋军手中报下命来,最好就是能维持今天这般快乐的生活。
审荣很快想到一个人,那人就是审氏族长。
阴安审氏一族的族长历来都由阴安那支族人担任,自审荣祖爷爷开始,审氏虽然大力支持审荣这一支,可阴安审氏族长一支依然在宗族中很有话语权。
尤其是自黄巾之乱后,阴安城小,因此大部分阴安族人迁到邺城,这也使得审配更加得心应手的获取审氏资源,同时也使得阴安族长一支对其大为不满?
搁以往,审荣对此一定是大为不屑,甚至更变本加厉的压榨阴安审氏族长一支,如今暗合晋军,恐怕支持他们更合适。
再次感谢仗剑直行大大的五块钱打赏,今天只有两更,看明天能否三更?
第八十七章没毛病(今天下大雪,心情变得极差,只有一更了)
“族长,如今袁军败势尽显,侄孙以为吾阴安审氏绝不能全为袁氏殉葬。”
审荣在家享了两天天伦之乐后,越发想保全如今的生活,于是他径直来找族长审武。
审荣跟审武寒暄几句后,便请审武屏退左右,开门见山的说道。
审武闻言不语,只是端起陆城新出的瓷器慢慢品茶,仿佛这茶经过审荣新送的瓷器浸泡后又别有一番味道。
审荣亦不急,审武这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如果一个人耐性不足,何以谋大事?
审荣乃审氏第二代中的领军人物,又是审配大加栽培之人,哪怕审武也要听其几分意见,毕竟若审配走后,能顶替审配接手审家势力的人只有审荣,至于审配的两个儿子却不成大器!
审武觉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手中的瓷器,叹道:“晋王近年来越发大气,连这瓷器也高人一等,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
“那是,那是。”
审荣听审武感叹连忙附和。
审武捋须道:“刚刚是你的意思,还是正南的意思?”
审荣道:“此乃某得意思,毕竟吾阴安审氏还是需要有人去博忠君之名的,不能让人认为我们阴安审氏是软骨头不是?”
“嗯!”
审武点头:“话是不错,可……”
审荣不知审武还在犹豫什么,当下道:“正南叔父为袁氏陪葬,吾阴安审氏就要靠叔父发扬光大了。”
审武精神一震,不错,审配死,审荣背主,必为晋军所疑,这阴安审氏就要落在自己手里。
审武极感兴趣的道:“好,不过,该如何联系晋军。”
审荣道:“晋军细作遍布天下,想必邺城也有。”
审武摇头:“正南不傻,你我知道的细作,他必然亦知。若细作还在,定是阴谋。”
审荣道:“叔父英明,那就只有缒城而下。”
审武皱眉:“城门守将大多是袁氏死忠或正南心腹,恐难以成事。”
“叔父放心,这事包在某身上。”
审荣拍着胸脯道。
“嗯!也好,”
审武终有些不放心,然后派人去找审崞兄弟。
却说审荣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到梁岐正在等待,当下上前道:“梁长史,你怎么来了?”
梁岐正在逗栀儿,听到审荣的声音忙起身,道:“审兄,原本某是不想来打扰你的,可如今战事紧急,某也顾不得许多,特想公子举荐你为柬门校尉。”
“柬门校尉?”
审荣闻言大喜,心道: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梁岐恐其不满,忙解释道:“审兄,莫要嫌弃此官小,柬门校尉虽然只是校尉,然而却总管邺城守城事宜,如今正南公分身乏术,公子又不信任别人,只能委屈审兄就此职位,公子有言:若晋军退,必以将军位爵之。”
袁尚的将军,审荣已不稀罕,毕竟败亡的将军不值得期待。
审荣当下道:“梁长史莫非是荣是好官之人否?能得公子信任,别说是柬门校尉这样的重任,就是一亲卒,某也愿为之。”
“哈哈!审兄真义士也!战事紧急,三公子已命我将印绶带来,还望审兄早日走马上任。”
梁岐大笑道。
“喏!”
审荣与梁岐寒暄一阵,便与梁岐一起去见袁尚谢恩。
时袁尚正与审配巡城,城下晋军已经发动一波攻击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