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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呢。”
那只葫芦是整块儿玉雕刻而成,看起来十分通透,特别漂亮。
许薇姝挑眉,忽然从腰上解下一只荷包,这个荷包一被取出,便有一股幽香弥漫。
味道十分甘美。
小团子和方莹莹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口舌生津,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许薇姝摇了摇荷包,笑道:“方思齐,我这个荷包是天下少有的宝贝,如果你肯用你的酒葫芦跟我换,我就让你拿着看一看,好不好?”
小团子顿时有点儿犹豫,但鼻子动了动,眼睛里就流露出三分渴望,狠了狠心,一咬牙就把葫芦给推过去。
许薇姝笑了,也把荷包塞在他的手里,接过葫芦,打开塞子,放在鼻子前面轻嗅了嗅。
亭子里三人热闹的很,亭子外不远处,方容正陪着当今陛下闲谈。
皇帝年纪越大,越有些孩子心性,喜欢微服私访,今天显然就是微服私访到春合苑。
此时,老皇帝举目望向凉亭,鼻子里轻声哼了哼,“思齐那个傻小子,一点儿都不像他爹那般精明,他那个玉葫芦值多少钱,人家那破荷包才值多少钱?”
方容失笑:“孙儿看,就算思齐年纪小,分不清轻重,人家女孩子也不会在春合苑欺负别人家的孩子!”
“哦?”
老皇帝瞥了方容一眼,目光落在许薇姝身上,只见她认认真真地闻着酒香,闭上眼睛,面孔严肃,表情认真,到似乎颇能识那杯中之物。
生得好,就是比较占便宜,哪怕那女孩儿‘疑似’骗了他的孙子,可看着那张脸,老皇帝若有所思,眉眼间到没有多少怒意,只有些许遗憾。
刚想说什么,许薇姝已经把酒葫芦给方思齐塞了回去,还替他装好,又招招手,叫了春合苑侍候的丫鬟过去。
老皇帝和方容眼见几个丫鬟满头雾水地听许家的小娘子说了几句话,个个瞠目结舌。
方容忍不住一笑:“孙儿有些好奇。”
当皇帝的那位爷爷,摸了摸鼻子,也有点儿好奇,两个人索性也就不走了,立在花木之下,准备瞧瞧热闹。
事实上,凉亭里的小郡主方莹莹整个人都不好了。
“姝娘?这可是巧君姐姐的花宴,说不得一会儿要吟诗作赋的,怎能贪杯饮酒?”
原来就在刚才,许薇姝要求人家丫鬟给他们送上几坛酒,要最好的。
花宴里当然准备了酒水,但那是送去给小郎君们饮用,丫鬟显然没想到,这边小娘子也想喝,顿时吓了一跳,好在都算见多识广,勉强忍着没有失态,老老实实地去拿酒。
许薇姝莞尔一笑:“吟诗作赋我不擅长,到是偏好杯中物,听说春合苑有宫中御酒,若不多喝几杯,岂不是白来一趟?”
方莹莹:“…………”
想喝御酒,自家也有,姝娘要多少,她都舍得给的。
小团子方思齐也拍手大乐:“好啊,好啊,姝娘姐姐,思齐也要喝。”
第四十二章 灌酒
春合苑的下人果然尽职尽责,没片刻,就搬了三大坛子酒过来,都是宫中御酒,陈年佳酿,连酒坛都是宫中将作监特别烧制好的白陶瓷酒坛,并不因为这几个年纪小就随意糊弄。
许薇姝倒了一杯,尝了尝,酒香浓郁,不觉笑道:“好酒!”
方思齐顿时口水横流,眼睛都瞪得更是圆滚滚。
许薇姝大笑,找了个茶碗,给他倒了整整一碗。
方莹莹吓得脸上发白:“这,这……”
小团子可不管,抱起碗就嘬了一口,陶醉得眯了眯眼,脸颊都染了一抹红晕,更为可爱。
许薇姝拎着酒坛子:“想喝?让我掐一把,就再给你一碗。”
小团子犹豫了一下:“唔,舅舅说,男人的脸不能随便摸!”
许薇姝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两碗!”
话音未落,小团子顿时什么原则都没了,乖乖扬起小脸儿,眯起眼睛,任由许薇姝在他滑嫩的小脸蛋儿上摸了一把又一把,光明正大地揩油。
方莹莹:“……”
“你摸多了!”
“没事儿,这些酒足够补偿的。”许薇姝举了举酒坛,一口气给小团子倒了好几碗推过去。
一直在外面不远不近处照应的,方思齐的奶娘乔氏,皱了皱眉,面上隐约带出几分不悦来,脚步一动,就想阻止,但一看后面站着的皇帝,终究是没有轻举妄动。
能到春合苑参加花宴的,无不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家闺秀,他们小郎君身为义王千岁的儿子,又是世子,身份贵重,可越是如此,越不能随便得罪人。
义王千岁让她来伺候小世子之前,就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娇惯放纵,需得谨言慎行。
乔氏一时也是闹不清楚许薇姝的身份,虽对这个女孩子鼓动小世子喝酒大为不满,也强忍着,缄默不言,只问了丫鬟几句,好歹知道那些御酒全是宫里特别酿造,绝不会伤神伤身,也算松了口气。
这边不高兴,老皇帝却笑了。
方家以军武起家,老皇帝这些年虽说都在提升文臣的身份地位,对自家儿孙们的要求,还是要有豪气才好,就算不能上马打仗,面上也该差不多。
他老人家就常常用酒水灌他最小的十九皇子,可怜十九皇子才五岁多,就被自家亲爹养成了一只小酒鬼。
“那是许静岚的女儿?”
皇帝眸子间,有一抹亮光一闪而逝,略略笑了笑,“这孩子和她爹不一样,不像她爹那么迂腐。”
方容挑了挑眉:“皇爷爷当年可是盛赞英国公君子端方,乃是状元里的状元,十年来,无一任状元能有他的风采,怎么如今到成了迂腐?”
虽然外臣都以为皇帝深恨许静岚,连他的女儿都不肯照拂,甚至还搅了人家女孩子的婚事。
若非深深厌恶,哪个皇帝会如此对待下臣留下的孤女?不给撑腰指婚也就罢了,还做手脚毁了人家的亲事,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皇帝这种行为,下面的人纵然不敢说什么,心里依旧忍不住要嘀咕的。
英国公府一朝落败,除了现任英国公许静岩和前任没法比之外,未尝不是大伙儿都揣度上面的心思,那些和国公府沾亲带故的人家,也都故意疏远。
皇家搅得英国公府不得安宁,这会儿爷孙俩提起前任英国公,却都带了几分敬意。
其实并不奇怪。
许静岚毕竟已然死去,还死了三年,就算皇帝对他还有点儿心结,觉得他不够忠心,相比于皇帝,更偏向太子,太早向太子表忠诚了,可毕竟曾经君臣相得。
如今连太子都成了福王,终日吃斋念佛,闭门不出,老老实实的,那可是皇帝自己当年愿意立的太子,也曾经宠爱有加,算是最关注的儿子了。
远香近臭,太子还是太子的时候,皇帝当然要压制戒备,可如今太子成了福王,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剩下的忠王和义王又争斗起来,皇帝自然开始怀念太子。
这印象一好,当年对太子忠心耿耿的英国公许静岚,在他心里,也就没那么讨人厌,再加上朝中能任事的官员越来越少,就又记起人家的好处。
几句话的工夫,小团子已经喝成了小醉猫,许薇姝一个劲儿地灌他,灌到他实在喝不下,连方莹莹都无语,这才又摸了摸他的手,肚子,点点头,高声吩咐:“让我的人抬轿子过来。”
春合苑最合心意的一点儿,就是下人们能满足客人们所有的要求,不一会儿,英国公府那边,与马车同行,替许薇姝抬轿子的四个轿夫,就抬了一顶轿子走到凉亭处。
许薇姝稍稍检查,就把桌子上的小醉猫提溜着扔进了轿子里,又道:“附耳过来。”
几个轿夫都很听话,把耳朵伸过去,许薇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吩咐,轿夫们顿时傻眼,面面相觑:“小娘子,真要如此?”
许薇姝点头。
轿夫们脸上都白了:“……可这位小郎君酒醉,再一晃荡,肯定很难受。”
“没事儿,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照做便是。”
这四个都不是秋爽斋的人,可许薇姝也是英国公府的主子,而且近来在下人中威望很高,他们即便不明白,还是听从吩咐,抬起轿子一会儿抬高,一会儿堕下,一会儿左摆,一会儿右摇,一会儿侧身倾倒。
这下子,方莹莹傻眼,乔氏再也立不住,冲上前怒道:“这位小娘子,你要作甚?快放下轿子,若伤了我家小世子,我们义王府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