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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确实辛苦大家了。
我笑着拢了拢大衣,跟着出了客栈。
久笛知道我跟在身后却完全当没有我这人,不过这样两人最起码相安无事。
“周姑娘?”略带惊喜的声音。
我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向前。
“周姑娘请留步。”声音来至于旁边的酒楼,我侧头看去,太阳光反射看的不甚清楚。
这个地方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吗?
久笛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我也想继续跟上,但有一人拦到了我身前,仔细看去竟然是认识的面孔,只是名字模糊。
“周妹子,当日行的匆忙,只留下一张纸条便不告而别,今日有缘再遇,实属缘分。”
刘瑞?
这个每次见面便与我道缘分的人。
我淡淡的朝继续向前行去的久笛喊道,“久笛,稍等一下,我遇到一个故人。”
他固执的继续往前,我声音平淡却威严了几分,“久笛,稍等一下。”他停住步子回过头来看我,我脸上淡漠不是平常面对他们时的好性子,他怔了一下,略微思考便向我走来。
刘瑞眼神在我与久笛之间回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是一直在楼上观望迟迟才下来的娴静男子,对我盈盈的行了一礼,问我当日为何匆匆而别可是刘家照顾不周?
再遇故人,却是另一番心情。
眼前这男子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没想到会在这个情况下遇到刘瑞,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个契机。一个正大光明进入襄阳的契机。
刘瑞约我到旁边的酒楼小坐,我想着还要去买药给久歌,便约了她晚上在叙,留下了客栈地址我便带着久笛继续前行。
那温婉娴静的男子一直注视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看了眼我身边的久笛,终于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久笛低着头走在我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敛目,想了想,终于低低的道,“久笛,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一定感觉到了我们这一路并不寻常。”
我们遇到官兵或者可疑行迹的人时,方全都会带领我们回避,因为害怕这些人是被派来暗中查询我们的。
他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但是没有问任何问题。
我欣赏的微微一笑,继续道,“这一路不管多危险,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与久歌。久歌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心性又坚韧,我是真心喜爱他,真心认他为弟,并无别的意图。”真的也没有什么可图。
他微侧头扫了我一眼,抿了抿嘴,依旧没有言语。
点到即止,我没有在多说什么,买了药,路过点心铺子给大家买了些点心便回了客栈。
远远的便能见到呆在门口的曜。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他面前,微笑道,“怎不去休息会儿?”
他接过我手中东西,淡淡道,“去的有点久,让人担心。”他在学着不时刻跟在我身边,不在是我一回头便能看到的影子。
“刚碰到个熟人聊了几句。那个人你也认识哦。”
久笛拿过药径直进去熬药去了,我握着曜的手朝客房走去。
曜偏头看着我,沉吟一会,璨光抹过那平静的眼眸中闪出点笑意,低声道,“是可用之人?”
我异讶一声,笑道,“你怎么知道?”
“现在对于晨来说,只有要躲避之人,和可用之人两种。”
这小子真了解我。
我嘻嘻笑道,“刘瑞你可还有印象?”
“她弟弟喜欢你。”
曜的感觉很敏锐,他或许并不是很明白那些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等各种感情,但是他能轻易感觉出别人的情感,能感觉出别人对他是善意还是恶意。
晚上,刘瑞带着她弟弟如约而至。我们住的这家客栈前面也是酒楼提供饮食,我早早的就吩咐了老板留了一个雅间。
刘瑞是商贾,她也曾说过她在晋城也有些商铺,我便叫宇文倾留意过她们家。她只要有心,只需在晋城一打听周晨这个名字,她便能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上次的不告而别,其实是十分失礼的,她此次见我还能如此和颜悦色,我不认为纯粹是她家弟喜欢我,她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却故作不知。
生意人讲究一个眼力劲,知道遇到什么人说什么话。
刘瑞不动声色中已经把我身侧各位打量了一遍,我浅笑着不语,想看看她准备说些什么。
刘瑞之弟倒是神情黯淡的坐在刘瑞一侧,少了往日的明媚。
“周妹子此次又携家眷出行,不知道准备前往何处?”
我微笑道,“去襄阳。”
“哦,不是回晋城吗?”刘瑞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浅笑道,“正好,我与家弟也准备去襄阳,如果周妹子不嫌弃,不如同行,互相有个照应,你看可好?”
我把玩着手中酒杯,半垂眼帘轻笑着随意问道,“去完襄阳便要回晋城,出来久了,也不知道晋城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发生?”
“呵呵,晋城是帝王脚下能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刘瑞打着哈哈,不愿意多说。
但是从她刚刚无意泄露的眼神,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且是与我有关的。这么久没收到他们的信,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黎也是一去便就没了消息。难道女皇在默默的施压,逼我回去?
刘瑞是个懂得欲速则不达的人,她一直与我随意闲谈着,偶尔冒出几句关于晋城商贸一事,却不深谈。她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与我一路同行,这正中我下怀。
一路太平静。
端木严,远侯翁主哪一个都不是吃素的,或许她们还没有把我离开边界的消息传出去,但是她们自己定是有所行动的。端木严光是为了宇文倾便也不会轻易放我走了,大概也只是一时被事情绊住。
远侯翁主会如何处理我,如何看待我的离开,我还真是难以琢磨,不过从她多番举动来看,她确实是和若尚书是有通消息的,如果她获得宝贝,很多事情她做起来便是名正言顺了。
若尚书或许已经得到了我离开边界的消息,她会在哪等着我呢?我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把儿子送我们家,她对我就放了心,没了恶意。她急匆匆把儿子送来,若云逸是否是她派来监视和注意我们一举一动的人也未可知。
手触摸到腰间的锦囊,那里面有他顶着风雪去求来的平安符,睫毛轻颤,低低的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雅间的门被推了开,嘲风一头银丝随意的披散着,扫了众人一眼,便朝我直径走来。
冬白孩子气的瞪了他一眼,曜低垂眉眼轻退到我身后,把他的位置留给了嘲风。嘲风慵懒的扫了曜一眼,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广袖一挥坐在了我的旁边。
冬白看了曜一眼,郁闷的撇了撇嘴角,却没说什么。
我轻蹙眉头对刘瑞道,“让刘姑娘见笑了。”
嘲风慵懒的双眸微眯着狠狠瞪我一眼,淡若无人的开口,“那讨厌娃儿的讨厌哥哥找你。”
我眼神暗沉,知道久笛找我必定是久歌出了事,端木风与久笛这会在房间里照顾他,那娃儿怎么了,让他们俩都束手无策?
“不好意思刘姑娘,我有点事必须离开一下,酒菜你们满用,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原谅。我等明日离开,如果刘姑娘顺路那一路便多靠刘姑娘照顾了。”我颔首微笑。
刘瑞知我离开必定有事,自然不会多加挽留,只道可有什么需要帮忙,她们明日一早便到此客栈来与我们汇合。
我点了点头,略施一礼,便拂衣离开。冬白,曜默默跟在其后。
我们家的男子有个共同点,那便是大部分时候眼中都看不到别人。
我心急火燎的走入久歌的房间,原来那娃儿喝过药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全身开始酸疼。
久歌疼的冷汗直冒还强忍着咬紧牙关不叫出声来。端木风与久笛满眼担忧,一个帮忙擦汗,一个轻声哄着。
“可请了大夫来?”我问。
久笛焦急道,“把那开止疼药的大夫请了来,她只说这是正常。她也无能为力,便走了。”
混蛋,庸医,明明叫止疼药,现在疼成这样也叫正常?
久歌大概也是疼晕了,昏昏沉沉中喃喃的直喊爹爹,爹爹。
我心疼的抱住他,轻抚着他的头颅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他好像舒服了点,紧拧着的眉头也缓了下来,头还在我怀里拱了拱,无意识的喊了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