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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云容听到了鼓声响,接着是一段急促的琴音,忽如雷霆万钧,忽如万马奔腾,气势如虹,一股沙场秋点兵的豪气激荡心中。
云容陡然一笑,“是破阵子!孟妃娘娘,希望你不要让人失望。”
“好!”
“好!”
哪怕是隔着个莲池,云容依旧听到了里边的连连喝彩声。
皇帝陛下,此刻的眼里应该没有了什么云妃和孟妃吧!
如果他还爱那个女子的话,今夜的破阵乐明明白白的提醒他,他不该在承福殿给云妃办寿宴,他不该那么宠云妃。
云容一个人悄悄地在林子那边听着承福殿的动静。
大约半个时辰后,云容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一深一浅的脚步声。
“什么人?”云容立马起身,扭头往林子里头望去。
林子里头用石阶铺了一段路,路边都有搭好的宫灯,借着昏黄的灯光,云容看见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
云容快步走过去,立在路中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对方迷迷糊糊地抬头,
一张白皙冷峻的面庞印入眼帘。
那男子痴痴迷迷地说道:“我是谁?哈哈。。。。。我也想知道我是谁。。。。。你告诉我呀,告诉我,我在哪里?”说着,整个人朝云容扑来。
一身酒气扑鼻而来,不会是宴会上喝醉酒了的人吧?他会是谁呢?云容往后一退,避开他。
那男子扑了个空,打了一个踉跄,自己居然笑了起来,“呵呵。。。”
“你是侍卫吧。。。”男子喃喃问道,“可惜啊,你没去听那首曲子。。。”男子继续朝云容走来,而云容嫌弃那身酒气,不住往后退。
男子压根不在意,东倒西歪地走着,对着云容笑着道:“破阵子!那是破阵子,你知道吗?桓皇陛下真是雄才大略哪!”虽然听着是笑声,可是从他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意。
云容心下一惊,桓皇陛下?这称呼听着,怎的觉得他是个敌国之客呢?可宫里能说出这般话,又是这般高贵打扮的……只可能是那个……
云容陡然一惊,都不住纳闷了,难道他才是西楚的质子,三王爷江源?
那…。那昨夜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云容呆了半晌,却也没空去细想,见江源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同情,他定是在宴会上受到了刺激。
今夜这寿宴,孟妃不但跳破阵乐赢得了圣心,甚至还连带刺激了下江源,想必皇帝对她更是赞赏得不得了。万一江源抑制不住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这不就让景恒抓到把柄了吗?
就在云容琢磨的时候,江源已然扑到了她身上。
“喂!”云容大怒,准备把他仍在地上,可恰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喃喃细语,“母后。。。。你别离开孩儿,孩儿以后乖乖听话。。。。听话。。。。”
云容一下子心软了,“哎!”她叹了一口气,这货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吧,他的侍卫呢,他肯定有随从的呀!云容头疼不已。
“你。。。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云容用肩耸了耸那个靠在她肩上的家伙。
“白楼!”江源吐了两个字后,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
迷糊地同时,双手还不老实地抱住了云容!
“你个。。。。。”云容登时大吼,最后低声咬牙:“王八蛋!”
云容入宫这么久对宫里的布局极其熟悉,江源一说白楼,云容便拖着他的身子,把那两只不老实的手搭在了肩上,然后连扶带拖的扛着他往白楼走去。
好在云容练过武,否则以她这弱女子的身躯,怎么扛得动一个男人。
好在等她抗不动时,恰好遇到了一队巡逻的侍卫,便央着人一起把他送回了白楼。
待云容把他放在榻上时,他却死活不肯松手,依旧狠狠抱住云容,嘴里还喃喃地唤道:“母后,别离开我!”
白楼里江源的一众随从,满是歉意地看着云容,见她黑着一副脸,一个个都讪讪的,这三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把人家堂堂男儿当做自己母亲了呢!
云容离开白楼时,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被人吃了豆腐!
不行,以后找机会要教训下这江源。
云容回到莲池时,宴会已经散了,对岸的承福殿似乎只剩微黄的亮光,不见人影。
“太好了!我还要放我的许愿灯呢!”云容高兴道。
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她要许愿,许个祝福爹娘安康的愿。
云容从树丛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莲花灯,找了火种,点燃了莲心的蜡烛。
花灯被放在湖面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云容双手合一,闭着眼许愿:
“爹,娘,你们且等着,女儿一定想办法,杀了那个女人,保住云家。。。。。”
莲花灯在她的泪眼里婆娑,随着泪珠一道,闪闪晃晃顺水而流。
花心的烛火正如曼妙的少女,摇曳多姿,它载着云容的希望,雀跃妖娆。
渐渐的,花灯远去。
夜色宁静,灯火如水盈盈洒在湖面上,漾起星光闪闪,一条水廊直直伸入湖心,水廊尽处,一袭月白锦衫的景恒负手而立,正望着水波出神。
第七章 好俊的功夫
他身后跟着皇宫首领太监秋霖,别人不知道景恒为何发怔,打景恒出生便在跟前伺候的秋霖可是一清二楚。
皇帝陛下在人眼里是个温和的主,可这人虽然看着温和,但那种温和却透着一股子疏离,这种疏离让任何人都不敢造次,哪怕他一个平淡的眼神,但可以将人吓得瑟瑟发抖。说来别人不信,秋霖却是世上唯一一个敢触其逆鳞的人。
皇帝夜深了看奏折不肯睡觉,他可以上前把奏折抢了然后合上,逼他歇息。皇帝性子懒不肯去后宫陪宫妃,他可以拖着皇帝出来,把他扔进后宫某一个妃子的寝宫里。
当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吓得不敢出声,他却可以讲着笑话,或者找个由头岔开话题。比如眼下,秋霖知道,陛下心情不好,秋霖决定挽救大桓的皇帝陛下。
“哎呀,陛下,今个儿孟妃娘娘的破阵乐真是跳得好啊,老臣很多年没见过这么飒爽的风姿了!”秋霖笑呵呵说道,
秋霖说完好半会,终于听到了景恒的回应。
“嗯,是好,我甚至都以为是她在抚琴,想想,又知道不可能。”景恒垂了垂眉,眼中不悲不喜,
秋霖笑意一僵,知道他口中的“她”并不是孟妃,于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我看着她驾马出征,却再也没有见她回来。。。。。”直到。。。。直到最后在这承福殿以皇后之礼,给她举行了丧事,可他始终没有去瞧那躺在棺椁里的遗容。
景恒很平静地叙述着他的悲伤,不了解他的还以为他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陛下。。。。”秋霖快要哭了,今晚云妃生辰,孟妃跳破阵乐,是怎么都跳不过这件事啊。
哎,秋霖抹了抹汗,想着皇帝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了,让他任性一下吧。
“秋霖,她前些日子托梦给我,说她想看荷花,说这里太冷清。。。。。。。”景恒喃喃说道,
秋霖眼皮一酸,难怪他要在承福殿为云妃举办寿宴呢,原来如此。她一个梦,他就可以兴师动众。
都好多年不见皇帝提起那个女子了,秋霖本以为他在慢慢放下,原来他自始至终是念念不忘啊!
“你说她要是还活着,朕何至于拿一个西楚没办法!”一谈到朝政,景恒的语气又强硬了不少。
“这。。。。。。陛下,”秋霖挠了挠头,开始想办法开解,“您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打人家小国不是?人家西楚态度那么好,咱们是上国,自然得有胸怀。。。对,得有气度!”秋霖一本正经道。
景恒被他这一逗,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像往常那样笑了笑。
“嘿嘿。。。”见皇帝如常了,秋霖又开心了,于是又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陛下,您看今个儿是云妃娘娘的生辰,想必娘娘还在等着您了,今晚您是不是去芷妍宫歇着呢!”秋霖是时候建议道。
不晓景恒摇摇头,却又是安静地看着湖面。
秋霖又暗暗瞅了他一眼,又晃到了景恒另一边,继续提供着建议,“今夜孟妃娘娘表演实在惊艳,那陛下去孟妃那?”秋霖试探道,
不料,皇帝陛下还是摇摇头。
没辙了!今晚是不想要女人伺候的节奏啊!
就在这时,湖面上一抹亮光吸引了秋霖的注意,他眸光一动,定睛看去,发现湖面上飘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