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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顾的追着送亲队伍,想要讨个说法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想要讨个说法,那也该是找外祖母,而不是找楚静姝啊!做决定的又不是她,找她,能干么?难不成母亲以为,找楚静姝闹,就能让楚静姝把嫁妆让母亲拉回京城来?别说笑了!传出去会笑死人的。
“大舅舅已经进宫求皇上派人去找,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这一年的春季拍卖会因故取消了,严池一直食欲不振,大伙儿忧心他的健康情况,于是把取消了拍卖会。
严筠让人把西山别院整理出来,带着老父和儿子去避暑,范夫人便撺掇着丁老夫人也早些往西山去避暑,今年的夏来得有点早啊!
太学今年也提早迁往西山分院,几个上了年纪的教授们,一挪到西山分院上课,就宛如原地满血复活似的来了精神,一扫原本在京中时的颓唐萎靡。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宫里的太后今年就不想动,虽然西山很凉爽,京里的夏日很难熬,但往返宫中和西山的一段路,就让太后十分不适。
但皇帝和皇后都要去西山,她老太太不去,帝后势必要留一人在京侍候太后,皇帝既知生母元后之死,与杨太后有关,就不再对她处处宽待,表面上的官场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就只有一个意思,老子要去西山避暑,就算你不舒服,也得给我去。老子可不想因为你不想动,就委屈自己在京里受苦。
宫中侍候的众人,无不认为皇上孝心满满,只有半倚着绯红洒金大迎枕上的太后才听出来,皇帝话里潜藏的意思,但那又如何?就算她现在身体健康,口才便给也说服不了别人,皇帝方才的话中另有含意。
太后心虚,当年元后的死,她可是脱不了干系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太后非常努力回想,当年那些人,她可让人都清除干净了?当初事情发生后,她不敢贸然出手除掉那些知情的人,因为她还没站稳,万一下手没露馅,反倒在善后时露了底,岂不糟糕?
等到她当上皇后之后,忙着清扫宫里那些勾引先帝的小妖精,跟和她作对的嫔妃外,还要忙着怀胎生子,身为一个皇后,怎能没有儿子傍身?而且她还要拉拢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一旦她有儿子,就要想法子除去他,在她的儿子出生前,她得好好的拢络住他,可不能让他被宫里其他嫔妃拉了去。
她连生二女,到底是没有儿子,没儿子没关系,皇帝已立太子,只要把太子拢络住,等他当上皇帝,还怕他不听她这个太后的吗?
这些年,她做的事那么多,以至于她自己也不清楚,当年那些人,她到底是清除干净了没有?
等到皇帝走了,皇后也告退,诸妃跟着起身走人,只杨妃留了下来。
她是留下来跟太后说怀王妃娘家的事,怀王妃的亲娘只独生她一女,没有儿子,怀王妃相看了好几年,终于在四月底定下了,让她娘把她爹最新宠妾所出的么儿抱来养。
之前看的那几个,全都被她打了回票,孩子的娘亲很不服,不是闹到她娘那里,就是闹到鲁王府来,当然,这些亲戚是进不了王府的,但成天围在王府外头闹腾也不是办法。
太后只问,“妾呢?”
“死了。”杨妃淡淡的道,她这个儿媳妇精明能干,手段也有,就是身子骨实在太差了,不然有她在儿子身边,还愁皇帝不立怀王做太子吗?
想到这里,杨妃忍不住叹息,太后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杨妃睃了太后一眼,见老太太又陷入沉思中,和侍候的宫女打了个招呼,便径自起身回去。
当皇帝起身迁往西山离宫避暑这日,顺天府尹正忙得脚不沾地之际,有巡城门将匆匆来报,有人在城郊的一处山沟里,发现了一名疑似楚秀宁的女子,那女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四肢被人打断,脸上被人用刀尖划了大大的叉,鼻骨因此断裂。
顺天府尹哀叹,“人呢?”
“已经送往医馆,大人,那大夫粗略看过,道是行凶之人似与那女子,有着深仇大恨。”
府尹叹气,让人领他前去查看,并派人通知楚建辅和鲁王府,这要真是楚秀宁,下手的人会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四章 悔不当初
楚建辅匆匆赶到医馆,问明了那受伤妇人所在位置,就要冲进去,随后跟来的楚夫人见丈夫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连忙让人拉住他,楚建辅红了眼转头张嘴就要怒斥拦阻他的人。
“相公,你且缓口气,里头受伤的妇人是不是母亲还不确定,你就这样一头撞进去,万一不是,岂不是给人添麻烦?”万一是,那向来高傲的楚秀宁被儿子撞见自己这般狼狈,岂不是要恼羞成怒拿他们撒气?
楚建辅脚下一顿,是啊!万一那受伤的妇人不是他娘,他这样闯进去,岂不惊吓了人。
“那你快进去看看吧!”他催促着妻子赶紧进去,楚夫人这才笑着让人侍候他去药堂外间稍坐,自己带着心腹仆妇进去,心腹嬷嬷临到门前,低声询问,“夫人,您还是别进去了,奴婢两个进去就好。”
她们也怕万一就是主子的婆婆,被媳妇见着这般狼狈的样子,事后怕不视媳妇为仇敌才怪。
“就是这样我才一定要进去。”楚夫人抿着嘴道。
见主子拿定了主意,仆妇们不再劝,护着她进屋去。
药堂外间里,坐堂大夫正在和顺天府的衙役说话,见楚建辅过来,众人施了礼后便继续话题。
这位坐堂大夫姓柯,是京里颇负盛名的妇科圣手,旁边坐着的是专攻跌打损伤的柳大夫,他在为伤者诊疗时,意外发现脉象有些特别。他怕自己诊错,忙把柯大夫请来,柯大夫搭了脉,没一会儿就肯定的道,“你没看错,是滑脉。不过她这身伤,能不能撑到孩子瓜熟蒂落?”
柳大夫挠挠头,他不敢肯定啊!
楚建辅坐在一旁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不住的求老天爷,里头那受伤的妇人可千万别是他娘啊!要知道他娘和离后。没有再嫁。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定是绑架她的匪徒的。
那孩子千万不能留!
衙役们朝他投以同情的目光,他们是没见过曾经高高在上的秀宁郡主,但他们大人见过啊!虽然那受伤的妇人的脸已毁,但他们大人一见就认出来了。是那位曾经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侯府夫人。
内室里。楚夫人强忍着恶心和恐惧,上前察看那受伤的妇人,那曾经绝美的五官被毁了。脸上青青紫紫夹杂,但看得出来这就是楚秀宁,就是她丈夫的生身之母。
楚夫人转头询问药堂的人,“她这样可能搬动?”
“搬动是可以搬动啦!不过得小心就是。”药堂内院很大,马车可以直接从角门进院子来,从屋里搬上车,距离很近,几个粗使婆子就能胜任。“只是她动了胎气,嗯,大夫给她开了安胎药。”
动了胎气?楚夫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婆母在自家后院里头,没有男人,这一点她是绝对能确定的,那么她哪来的孩子?该不会是…可什么样的匪徒会这样做?楚夫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她现在是醒着,还是?”
“因为给她疗伤,所以让她服了麻沸散,药效还没褪去,所以还没清醒。”
守在屋里的是药堂里的仆妇,她们不是医女,不过日常也帮着大夫们给伤员换药,饶是在药堂里做事,见识过不少光怪陆离的事,但今儿这事,还是让她们开了眼界。
郡主娘娘竟然被人像扔死狗一样,扔在山沟沟里,被打得遍体鳞伤还遭人用强,还怀了孩子,真是造孽啊!
楚夫人一确认伤者是婆母,就想赶紧把人带回去,楚建辅在前头接到妻子通知后,顿觉眼前金星直冒,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幸好顺天府的衙役们手快扶了他一把。
柳大夫和柯大夫立刻给他诊了脉,都说他没事,只是连日劳累有些精神不济,开了方子让他回去好好调养就是。
楚夫人让人把马车直接驶进药堂内院,在车里铺上了厚厚的被褥,务求能一路平稳不颠簸。
回到楚府,楚建辅看到马车里厚厚的被褥,一方面感激妻子的用心,另一方面又不免遗憾,照顾得这么好,要怎么让母亲肚子里的孽种自然流掉呢?
楚夫人见丈夫脸色忽青忽白,想到婆母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由悄悄拉了丈夫到一旁道,“药堂的人说,母亲动了胎气,孩子怕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