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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跟在方嬷嬷身后的妇人,杜云启终于想起来,那是许嬷嬷。他亲娘的陪房。
有了这些前例,杜云启板着脸颌首,虽面上仍要等去府外打听的消息,但心里已然相信这些人的话,当下便对方嬷嬷道:“这些事怎不早禀报。没的委屈了二少爷。”
方嬷嬷如释重负,笑开嘴道:“是奴婢该死,应一早就与大少爷禀报,只是二少爷心善,也是想息事宁人。
“他心善要息事宁人,你们就看着他委屈?”杜云启高声怒斥。“真是胡涂了!”
别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有爹娘可以告状,可以说委屈,不,不对,若爹娘疼着,底下人怎么敢让主子受委屈?以前继祖母和继母的手长,他们身为晚辈,实不好直接下她们的脸面,好不容易把她们收买的人清理出去,竟还有人敢在杜家给复常受委屈?
杜总管几个虽未明说,但是,今日之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指向一个人,刘奶娘。他抬眼细看方奶娘,不禁思忖,当初奶娘执意交权荣养去,是否就是不愿与刘奶娘争锋,才萌生去意?
这趟出远门,令杜云启成长许多,他自小养尊处优,就算出门在外,也有人一路侍候得好好的,就是独自返京那趟,出了些状况,也不如这趟给他的感触那么多。令他开始去许多,从前不曾细想的事情,如,眼前这些人,眼前这些事,为何在今时、今日摊到他面前来。
杜相虽也如范太傅把长孙带在身边教养,但宰相与太傅两者在朝上职能不同,杜相虽是带着长孙,但政令上有许多事,是不好对个孩子明言,杜云启跟在他身边,能体会多少,得看悟性,范太傅则因长子一事,对长孙的教养,便侧重在庶务及各式各样案卷解读。
因此,范安柏能设想到姨娘们安插到妹妹身边的丫鬟们,可能不妥,进而将那些不安份的丫鬟给逐出去,当然,范安阳的作为,也令范太傅注意到小孙女,交代长孙全权料理此事。
杜家则不同,杜云寻对杜云启是隐含着怨气的,对于祖父、父亲也都有怨,他的不作为就是在试探着亲人们看不看重他,知不知道他受委屈了?祖父和父亲倒也罢了!毕竟要远在京城的他们注意到他日常的生活,着实是为难人。
兄长呢?
口口声声要照顾他,保护他,绝不让云瑶的憾事在他身上重演的杜云启,知道妻子的奶娘苛刻他,他会怎么做?
杜云启还不知道,杜云寻已打定主意,要搬出去自立门户了!
ps:
卡的我头晕眼花,耳朵痛~先上草稿再来修。。。。我都忘记之前修过的章节究竟重上传到那一章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自作聪明坑自己 一
去府外打听事情;自然不可能当天就有回音;就算有;杜总管也不会让他们立时报上去;杜云启便带着老婆跟着弟弟他们去了严家。
严筠的名声就是杜大少奶奶这个孤陋寡闻的人也听闻的;能结识严筠;杜大少奶奶很是兴奋;她曾祖母曾经请托人引荐;想要请严筠到家里来;教导高家的姑娘们;当时;严筠推说要侍奉老父不克前往;推辞了京里高家及其他几户高门相请。
不想她却有机会认识严筠。
范安阳母女及丁筱妍姐妹几个坐在一旁全看愣了;这位真是杜家大表嫂?她不是一副高贵傲娇不理人的作派吗?怎么在她们先生跟前;倒成了个小粉丝了?
见这位陌生少妇对着自己小意殷勤百般示好;严筠却是从容以对待之以礼;跟着来的两个丫鬟暗道不好;她们两原是杜大少奶奶陪嫁里的粗使丫鬟;走通了刘奶娘;彩玉她们被贬出正房;大少奶奶身边要人侍候;就听刘奶娘的;让她们几个顶上去。
大少奶奶好侍候;亏她们还以为一等丫鬟多难做;没想到闲得发慌啊!只是今儿一早;大姑爷要带姑娘出门;也没等刘奶娘进府就出门;让两个丫鬟有点儿不放心;刘奶娘可是交代她们;姑娘这儿有什么动静都得跟她说一声的。
严筠与范夫人早见过面;听她说范安阳给小表侄女作画;要送回京去给杜相看的;忙叫范安阳拿出来给她看;范安阳抱着画板道:“我还没画好呢!不急;我先给先生看过再说。”
“我是师姐;我先瞧瞧;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回头你先生要骂你;我也好帮你说几句好话。”严筠摆明了要看。范安阳只得把画板拿出来;从中取出前一日作的速写;另又取出一幅;是昨晚与范安岳及杜云寻他们讨论的草图。
范安阳把要放在背景里的花草、家具都做了速写。一应细节全都详细记载;严筠一看就笑了;“你列的倒详细;是打算画成什么样儿的?”
“我就打算一幅工笔;早春童嬉图;一幅写意;着重在念念身上。”范安阳把自己的打算说了;范夫人一惊;“这得花多少时间啊?”
“不急;写意这幅主要是给舅公和大表舅看看。咱们小念念生得多可爱啊9能给高家老祖宗瞧瞧;也好安一安老人家的心。”
“你这打算对;高家老祖宗年事已高;养在跟前的曾孙女儿出嫁;身边少了人。不知有多挂念呢!没法子看到人;光看信;难免有些不放心;给她看看小玄外孙女的样貌;兴许心一宽;这岁寿能破百呢!”范夫人笑。
严筠抚掌道好;王进菀更是带头叫好。杜大少奶奶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低头思及自从自己出嫁后;也不知在做什么;竟是不曾派人回府给老祖宗问安;反倒是让自己瞧不顺眼的毛丫头替她想到了!
身边两丫鬟见状暗道不好;一个箭步上前便要凑到杜大少奶奶身边耳语。丁筱楼道:“歡?这两位大表嫂的丫鬟?”
严筠皱起眉头;“怎么没领她们去歇息?”
今日是范安阳她们交功课的日子;也是丁筱妍她们上课的时候;严筠上课时;是不让学生的丫鬟们近身侍候的。省得她的学生们娇气;诸事都推给丫鬟代做。
一名管事媳妇立时躬身上前赔不是;“这两位姑娘不肯随奴婢去歇息;奴婢想她们主子不是来上课的学生;也就没请她们过去。”
杜大少奶奶歉疚的道:“是我的丫鬟造次了!请严先生见谅。”
“不知者不罪;只是这儿是课堂;除了听我使唤的管事媳妇及小丫鬟;没旁的下人。”
杜大少奶奶讪讪的不顾两个丫鬟欲言又止;让管事媳妇将人给带下去。
严筠打发走不相干的碍事人;就开始赶范安阳去交功课了;杜大少奶奶今儿一直盯着范安阳看;看得她毛毛的;能有机会离她远远的;实是求之不得;师姐下令她乐得遵从;抱着画板一溜烟跑了。
杜大少奶奶为之侧目;严筠这儿却开讲了;丁筱妍的婚期延到明年秋收后;但丁三老爷可能要留任京官;丁筱楼就要跟她娘随父上京;因此严筠这天讲的是京里的一些人事;有范夫人帮着补充;不止丁筱楼听得入迷;就是杜大少奶奶也听得入神。
范安阳抱着画板去找严池;严池正在考核两个徒儿的臂力;范安岳身强体壮又是顽皮的;上房揭瓦爬树掏鸟窝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的;考臂力;他很轻松就过关了。
倒是杜云寻;他生来虽体格壮健;奈何曾遭人毒手残害;幸好遇着贵人及早发现;给他食疗着;他正在发育期;偏又遇上劣仆作怪;一时营养没跟上;个儿是抽高了;却更瘦了;那手臂瘦削无肉;让范安阳很怀疑;会不会承受不住折磨直接骨折?
严池看她来了;朝她伸手;“拿来。”
“嘎?”
严池见她装傻;赏她一记爆粟;“你昨儿和他们讨论的画呢?”
“哦。”
范安阳乖乖交画;另有作业四季花草各十幅;严池管得严;连书法也一并管了;楷书、隶书大字各百;看她写得还算不错;便道:“回头让人给瞧瞧你那手;若是好了;也跟他们一样;练练臂力;将来作画写字方能运笔自如;不至于后继无力。”范安阳乖顺点头;严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师姐小时候要有你这么听话就好啦!”
呃;这个话不好接;范安阳傻笑以对;严池也只感叹一下;便又道:“哪天把你们那两只狐狸带来我瞧瞧;看看是不是真有你们画得那么好。”
范安阳应诺;严池看看时辰;让人帮杜云寻他们解下沙袋;顺道点评他们几个的作业;把徒弟们的信心打击得成渣渣后;才心满意足的取出单徒弟送来的纸;“这是再改良过的。你们师兄说这纸略黄;但故意没压平实;留了粗糙的毛边;说用炭笔作画更好用。你们拿回去试试。”
炭笔方便好用;但现世用的纸都不是专用素描纸;有的纸甚至光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