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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这些是等级价值吗?”
“并不一定。”
“运动,多么令人兴奋的概念。”
“我们喜欢它。”
“所以你就是我。”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她极力想找到一个答案,这时有人在她旁边急促地喘气。在没有星光、没有特色的天空上,绽放出了一道亮光。她周围的那群人带着不可言状的恐惧窃窃私语。那道光更亮了,越来越亮。她能感到它在散发热量,虽然不多,但肯定有,就像一个遥远的太阳的喧嚷。她周围的每个人都怕得要死。比光更可怕的是,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了热。本来热不可能出现,然而它出现了。
她和其他人一起,等待并观察着……某种东西,她说不出是什么。那道光在天空慢慢地移动。它很小,很强烈,也很难看。
接着,光发出了尖叫。
她醒了。
“哦,”她说,“我刚刚做了一个非常荒诞的梦。”
“是吗?”阿伦随随便便地说。
“是的,天上有光,像一个核弹。我的意思是,它看上去一点不像核弹,但它像核弹那样令人害怕。人人都盯着它看,我们动弹不得。接下来……”她摇摇头,“我忘了。对不起。它就是非常奇怪,我无法用语言描绘。”
“没关系,”孔苏洛欢快地说,“在表层下面,我们得到了一些重要的资料。级分的聚合物,碳氢化合物……绝好的资料。你真的应该醒着,看看这些东西。”
现在她完全醒了,但并不觉得特别高兴:“我想,那意味着,关于我如何下降,谁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主意。”
“噢……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你们想到了,你们就不会兴高采烈,是不是?”
“某人在床的错误的一边醒了,”阿伦说,“请记着,有些话我们在公共场合是不说的。”
“对不起,”孔苏洛说,“我只是想——”
“——分散我的注意。好,很好。惊讶什么。我会合作的。”丽兹整理好自己,“这么说,你的发现意味着……什么?生命?”
“我一直告诉你们,现在做出那种决定还为时过早。我们迄今所得到的,只是一些非常有意思的资料。”
“告诉她那个重大的新闻。”阿伦说。
“打起精神来。我们找到了一个真正的海洋!不是我们称作海的这个只有200×50英里的闪亮的湖,而是真正的海洋!声纳数据表明,我们看到的只是30公里厚的冰盖顶上的一个蒸发盘。真正的海洋在下面,200公里深。”
“上帝。”丽兹来了精神,“我想说,太令人惊讶了。有没有办法让机器鱼深入进去?”
“你以为我们怎样得到深处的数据的?现在它已经钻下去了。在看得见的海的中心,有一个裂口。那是补充表面液浆的地方。在裂口的正下面,有——猜猜是什么?——火山口!”
丽兹咧着嘴笑了:“有关于潮汐的资料吗?我想,如果没有有规则的活动,可能会完全排除一个有意义的海洋。”
“可是,多伦多认为……”
开始,丽兹还跟着多伦多的天体地质学家推理。随后变得非常困难。接下来变得非常乏味。她在飘动中睡去时,她有足够的时间意识到她不该一直这么睡觉。她不应该那么累。她……
她发现自己又到了淹没的城市里。她仍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那是今城市,因为她能够听到强盗打破商店橱窗的声音。他们的声音渐大,变成了嚎叫,随后又变成了愤怒的嘟囔,像是一道激流穿过了街道。她开始努力往前走。
某个人对着她的耳朵说话。
“你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做?”
“我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呀。”
“你给我们带来了知识。”
“什么知识?”
“你说你不是我们。”
“对呀,我确实不是。”
“你不该那样告诉我们的。”
“你让我说谎吗?”
可怕的混淆。
“谎言。多么可悲的看法。”
打碎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在用斧子劈门,爆破,打破玻璃。她听到粗野的大笑,大声尖叫。
“我们一定得离开这里。”
“你为什么派信使来?”
“什么信使?”
“星星!星星!星星!”
“哪个星星?”
“有两个星星。”
“有亿万个星星。”
“别再说了?求你啦!停止!别再说了!”
她醒了。
“喂,你好,我知道那位年轻的女士的处境极端危险,但我真的觉得她不应该轻率地骂人。”
“格林,”丽兹说,“我们真的一定要忍受这些?”
“思,考虑到花了多少亿公共部门的钱才使我们来到这里……是的。是的,我们必须忍受。我甚至想到几个候补的宇航员,他们会说,为了这种特殊权利,网上那些取乐的话算不了什么。”
“哼,恶心。”
“我在转换到私人频道。”阿伦平静地说。
背景的光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她努力集中看它时,一种微弱的、颗粒状的闪光逐渐消失。
阿伦以一种控制着的愤怒声音说:“奥布莱恩,你究竟在干什么?”
“噢,对不起,我道歉,我对某件事有些兴奋。我在外面多久了?孔苏洛在哪里?我要说那句骂人的话,也骂自己。我们有生命,理智的生命!”
“已经几个小时了。孔苏洛在睡觉。奥布莱恩,我不得不说,你好像很不理智。”
“那当然有合乎逻辑的原因。不过,也是有点奇怪,可能一开始你觉得不完全合乎逻辑,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停地做了一连串的梦。我认为它们挺有意义。让我来告诉你。”
她详细地告诉了他。
她讲完之后,有好长一阵子沉兽。最后,阿伦说:“丽兹,想想着。为什么那种事情会在你的梦里出现?那能说明什么呢?”
“我想这是它能做的唯一方式。我觉得那是它在他们中间交流的方式。它不动——运动对它是个陌生的、兴奋的概念——它意识不到组成它的那些部分能够个体化。它的话听起来有些像是对我广播某种思想,像是某种无线传播的网络。”
“你知道你衣服里的医疗装置吗?我想让你把它打开。找找那个盲字编码27的瓶子,好吗?”
“阿伦,我不需要精神抑制药。”
“我不是说你需要它。但如果你知道你身上有它,你不是会觉得更高兴吗?”这是阿伦最圆滑的表现,黄油在他嘴里也不会融化,“你不认为那会有助于让我们接受你的说法?”
“哦,很好!”她从宇航服里抽出一只胳膊,摸索着寻找那个药瓶,拿出一片药,每一步都依照规则去做。在把药片放进嘴里之前她看了四遍编码,接着又看了一遍(每一片药都有单独的盲字编码),然后才把药片吃下去。
“现在你听我说吧?我对此是非常认真的。”她打了个呵欠,“我真的认为……”她又打了个呵欠,“那……”
“哼,胡说八道。”
再次处于危险之中,亲爱的朋友,她想,深深地扎入黑暗之海。但是,这一次,她觉得对它有某种控制。城市被淹没了,因为它存在于无光的海洋的底部。它是活的,它提供火山的热量。那就是为什么它考虑上和下的等级价值。上面更冷,更缓慢,更无生气。下面更热,更快,更充满思想。城市/实体是一种集体生活形式,像战争中的葡萄牙人,或超级连接的、技术高超的网络。它内部的交流采取某种电磁学的形式,称作金属无线电。它与她交流也采用了同样的方式。
“我想我现在理解你了。”
“不理解——走开!”
某人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拽着她匆匆离开。她越跑越快,她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午夜在地下一个上百英里的无灯地道里奔跑,玻璃在脚下嘎嘎地踩碎。地面凹凸不平,有时跌跌撞撞。不论她做什么,她的看不见的伙伴都使劲拉住她。
“你为什么这么慢?”
“我不知道我很慢。”
“相信我,你是很慢。”
“我们为什么跑呢?”
“我们被人追赶。”他们突然转弯,进入一个边道,磕磕绊绊地跑在碎石路面上。警报器尖啸,东西倒塌,暴徒奔涌。
“喂,你肯定带着运动的东西。”
不耐烦地:“它只是个隐喻。你不会认为那是个真正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