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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兆头 作者:[美] 尼尔·盖曼、特里·普拉切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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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最好给他们提个醒。你觉得应该让他们协同作战吗?”
  克鲁利摇摇头。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他说,“从政治上说,他们还不够成熟老练。”
  “那咱们就各自联络人手,看看他们能干点什么。”
  “值得一试。”克鲁利说,“上帝啊,就好像我手头的活儿还不够多似的。”
  他突然眉头一扬,兴高采烈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鸭子!”他喊道。
  “什么?”
  “水会从鸭子身边滑过!”
  亚茨拉菲尔深吸一口气。
  “只管开你的车吧,谢谢。”他疲倦地说。
  车子在晨光中继续前行,音响里演奏着J·S·巴赫的《B小调弥撒》,演唱者当然还是弗雷迪·墨丘利。
  克鲁利喜欢黎明的城市。此时的市民基本都有正当工作和留在此地的恰当理由,与八点后涌进城来的数百万多余人口截然相反。现在街上多少算得上安静。亚茨拉菲尔书店门前的窄路上画着禁止停车的双黄线,本特利车靠到路边时,黄线们恭顺地向后退去。
  “嗯,好吧。”亚茨拉菲尔从后座拿外衣时,恶魔说,“咱们保持联系,好吗?”
  “这是什么?”亚茨拉菲尔举起一个棕色长方形物体说。
  克鲁利斜眼看着它。“一本书?”他说,“不是我的。”
  亚茨拉菲尔翻了翻泛黄的书页。藏书家的小小警钟在他脑海鸣响。
  “肯定是那位年轻女士的。”他缓缓说道,”咱们应该问清她的地址。”
  “听着,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没时间到处瞎逛,归还别人的财物。”克鲁利说。
  亚茨拉菲尔把书翻到标题页。他竭尽全力才没让克鲁利看出自己的表情变化。
  “我想你反正可以把书寄到当地邮局,”恶魔说,“如果你真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收信人就写骑自行车的疯婆娘。永远不要相信给交通工具起怪名字的女人……”
  “是的,是的,当然。”天使说。他翻出钥匙,失手掉在便道上,捡起来,又掉了一次,随后快步走向大门。
  “咱们保持联系,好吗?”克鲁利冲他的背影喊道。
  正在拧钥匙的亚茨拉菲尔愣了一下。
  “什么?”他说,“哦,哦。对,好的。没问题。”
  他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好。”克鲁利喃喃自语道。他突然觉得特别孤独。

  手电筒的光芒在小路间跃动。
  如果你想在棕色土沟底部的棕色落叶和棕色水流间寻找一本棕色封皮书籍,而且又时值棕……好吧,灰蒙蒙的黎明;那么麻烦就在于,你找不到。
  它不在这儿。
  安娜丝玛试过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比如有系统地将地面分成若干等分,比如匆匆忙忙拨拉路边的草丛,比如漫不经心地蹭过去,用余光寻找。她甚至尝试了体内每根浪漫神经都坚持说肯定管用的那个方法:戏剧性地装作放弃,坐下来,让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一片地面上。如果她这个人物存在于任何正派作者的故事中,肯定会发现书就在那里。
  但事实与此相反。
  这就意味着,像她一直担心的那样,书多半是落在那两个修自行车的超自然生命体的本特利车后座上了。
  她几乎可以感到艾格妮丝·风子的代代后人都在嘲笑自己。
  就算那两位为人正派,想把书还回来,他们也不太可能劳神费力去寻找一座只在黑夜中隐约看到的小屋。
  唯一的希望是,他们不知道这本书是什么东西。

  与很多专为有眼力的行家们寻找珍本书籍的苏活区书商一样,亚茨拉菲尔有一间库房。不过这库房里存放的物品,远比任何冲动型消费者购买的热缩包装袋里的东西诡异得多。
  天使特别为自己的预言书藏品感到自豪。
  几乎都是第—版。
  而且每本都有签名。
  他有罗伯特·尼克松(一个十六世纪傻瓜,跟任何美国总统都没关系),有吉普赛人马撒,有女巫伊格内修斯,有老奥托维尔·宾斯。诺查丹玛斯给他的赠言是,“给我的老朋友亚茨拉菲尔,致以最美好的祝福”;谢顿大妈在他的书上洒了饮料;角落里有个温控储藏柜,里面放着帕特莫斯岛圣约翰用颤颤巍巍的字体写成的原稿,他的《启示录》是一本空前绝后的畅销书。亚茨拉菲尔觉得圣约翰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就是有点过分喜欢不同寻常的蘑菇。
  这些藏品中缺少的是《艾格妮丝·风子的精良准确预言书》。此刻,亚茨拉菲尔正捧着它走进房间,就像一名资深集邮家捧着刚刚在姑妈寄来的明倌片上发现的珍稀邮品“蓝色毛里求斯”。
  他以前从没见过这本书,但早就听说过。这一行里的所有人都听说过。当然,考虑到这是个极为特殊的收藏门类,所有人大概也就只有十几个。
  天使把书放在一张工作台上,双手几乎没有颤抖。随后,他带上一双外科橡胶手套,敬畏地把书翻开。亚茨拉菲尔是个天使,但除了上帝,他还敬拜书籍。
  标题页上写道:

  艾格妮絲·風子的精良準確預言書

  略小的字体写道:
  完美記述從現代到世界末日的人類歷史

  略大的字体写道:
  包含卸嗥媛勜录爸腔垠鹧

  另一种字体写道:
  比出版遇的所有書籍更加全面

  略小但却是加粗的黑体字写道:
  記述未來奇異時代

  有点声嘶力竭的斜体字写道:
  以及神奇自然界中的各種趣聞

  又是略大的字体:
  “媲美諾查丹瑪斯的傅世名作”——姚蘇拉·謝頓

  预言都编了号,全书超过四千条。

  “稳住,稳住。”亚茨拉菲尔对自己说。他走进小厨房,泡了杯可可,做了几次深呼吸。
  他走回来,随便读了一条。
  四十分钟后,可可还没被碰过。

  坐着旅馆酒吧一角的红发女子,是全世界最牛的战地记者。她现在护照上的名字是卡麦恩,朱伊季勃。她前往有战争的地方。
  嗯,差不多吧。
  实际上应该说,她前往没有战争的地方。所有有战争的地方都是她已经去过的地方。
  她没多大名气,除了在某些小圈子里。随便找半打聚在某个机场酒吧里的战地记者,你就会发现他们的话题如同罗盘始终指向北方那样,总会围绕在《纽约时报》的莫其森、《新闻周刊》的范霍姆和独立电视新闻网的安弗斯身上。他们是战地记者中的战地记者。
  但如果莫其森、范霍姆和安弗斯在贝鲁特、阿富汗或者苏丹某个残破的小铁皮棚里聚首,等他们赞美过彼此的伤疤,灌下几口烈酒后,就会充满敬畏地交换起《国民世界周刊》记者“红色”朱伊季勃的奇闻轶事。
  “那份烂小报,”莫其森会说,“都他妈不知道自己有他妈什么宝贝。”
  实际上,《国民世界周刊》知道自己有什么:它有个顶尖的战地记者。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及该拿她怎么办。
  一份典型的《国民世界周刊》会告诉整个世界,有人在衣阿华州首府得梅因市买的巨无霸汉堡上看到了耶稣的脸,再配上画家绘制的汉堡印象图;或是有人最近目击猫王在得梅因市一家汉堡王里打工;或是一位得梅因市家庭主妇听猫王的音乐治好了癌症;或是最近在中西部地区大肆繁衍的狼人是一位高贵的拓荒者妇女被大脚野人强奸产下的后代;以及猫王是在1976年被太空人劫持的,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得过分了。(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则故事的确是真的。)
  这就是《国民世界周刊》。他们每周卖出四百万份。他们需要一位战地记者,其程度与他们对联合国秘书长进行独家专访的需求不相上下。
  (那次专访是在1983年进行的,过程如下:
  问:这么说,您就是联合国秘书长啰?
  答:对。
  问:见过猫王吗?)
  因此,他们拿出很多的钱让“红色”朱伊季勃去寻找战争。为了证明这一大笔钱花对了地方——一般来说,这些钱花得还算合情合理——她时不时地会从全球各地寄来字迹难看、塞得鼓鼓囊囊的信封。但—般情况下,这本周刊对这些信封都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他们觉得自己这种做法很有道理。在他们看来,尽管朱伊季勃无疑是最有魅力的战地记者——对《国民世界周刊》来说这很重要——但实在算不上特别优秀。她的战地报道全是一群家伙互相射击,从不深入探讨事件背后的政治分歧;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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