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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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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可是那正需要高度的天才。你是用少之又少的钢铁去造出汽车——实际上除了纯粹的感觉之外一无所有,而造出了艺术品。”

  野人摇着头:“在我看来这全都可怕之至。”

  “那当然。真实的快乐,比起对悲苦过度补偿的快乐来,往往显得十分污秽。而且,当然啦,安定似乎及不上不安定那么悲壮。心满意足就没有了狠战不幸的那份迷人,也没有了抗拒诱惑、抗拒被热情或疑惧颠覆致命的那份生动。快乐永不伟大。”

  “或许如此,”野人沉默了一阵之后说。“可是难道一定要糟透到像那些孪生儿的地步吗?”他将手掠过眼睛,有如想揩掉记忆中的景象:那些装配桌前一长排一长排相同的侏儒,那些在布伦特福德单轨列车站入口处排着队的孪生群,那些挤在琳达病逝的床边的人蛆,他的攻击者重复无尽的面孔。他注视着自己上了绷带的左手,不寒而栗。

  “然而多有用处!我晓得你不喜欢我们的波氏种群;不过,我对你保证,他们是让一切其他事物建立在上面的基础。他们是国家火箭机的回转仪,使之稳定而不出轨。”深沉的声音激动人心地震动着;手势比划出了那无可抵抗的机器的活动空间和冲刺。穆斯塔法·蒙德的雄辩术几乎够得上合成标准。

  “我正奇怪,”野人说,“你到底要他们做什么——看来你似乎可以从那些瓶子里予取予求。为什么你当时不把每个人都造成超正阿尔法?”

  穆斯塔法·蒙德笑了。“因为我们不希望自己的喉咙给割断”,他答。“我们相信快乐和安定。一个阿尔法的社会必然会不安定而可悲。想象看一个全是阿尔法的工厂——就是说,充满了各行其是的个人,有着良好的遗传和制约,以致能够(有限度地)自由选择和承担责任。想象看!”他复诵。

  野人试着去想象,却不很成功。

  “那简直是荒唐。如果要一个受了阿尔法倾注、阿尔法制约的人,去做埃普西隆半白痴的工作,他会发疯的——发疯,或者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阿尔法们可以完全社会化——可是仅限于叫他们做阿尔法工作的情况之下。只有一个埃普西隆才会做埃普西隆的牺牲,理由很充分:对于他来说男巧些工作并不是牺牲;另巧些工作是他们最不在乎的。他的制约已经为他铺好轨道,他必得沿着走去。他是不由自主的;他是被命定了。即使倾注之后,他仍然是在瓶子里——一个无形的、婴儿期和胚胎固定的瓶子。当然,我们每个人,”元首深思着说下去,“都是在瓶子里过了一生。可是如果我们碰巧是阿尔法,我们的瓶子相对来说便是很大的了。我们若被局限到一个比较窄小的空间里,就会痛苦不堪。你不能把高级代用香槟倒进低级的瓶子里。理论上这是显而易见的。可是也有实际凭据。塞浦路斯实验的结果便不由人不服。”

  “那是什么?”野人问。

  穆斯塔法·蒙德微笑起来。“嗯,你可以管它叫一个重新装瓶的实验。它开始于福元四百七十三年。元首们把塞浦路斯岛上原有的居民全部清除掉,然后移入2·2万名精选的阿尔法。一切农业和工业设备都交给他们,让他们处理自己的事情。结果完全不出理论之所料。土地经营不当;所有工厂都闹罢工;法律形同虚设·无人服从命令;所有被派着轮班做低级工作的人,都不断地密谋着高级职位,而所有的高级职员则以牙还牙,密谋着不择手段保持原位。不到6年,他们便有了一次最高级的内战。当2·2万人中有19000人被杀掉之后,幸存者一致请求世界元首们收回岛上的政府。元首们答应了。这便是世界上空前绝后的阿尔法社会之终结。”

  野人深深地叹息。

  “最合适的人口分配,”穆斯塔法·蒙德说,“是像冰山那样——九分之八在水线之下,九分之一在上面。”

  “他们在水线之下还会快乐吗?”

  “比在上面还快乐。比方说,就比你这两个朋友快乐。”他指指他们。

  “不在乎那种可怕的工作?”

  “可怕?他们并不觉得呀。相反的;他们还喜欢呢。工作轻松、简单而幼稚。既不伤脑筋也不伤皮肉。7个半小时和缓又不累人的劳动,然后就有索麻口粮、游戏、无限制的性交和感觉电影。他夫复何求?诚然,”他又说,“他们或许会要求缩短工作时间。我们当然可以缩短他们的工作时间。在技术上来说,把所有下层阶级的工作时间减到一天三四小时是易如反掌的。可是他们会因此而更快乐吗?不,他们不会的。这个实验也作过,远在一个半世纪多之前。这3个半小时的额外闲暇非但不是快乐之源,人们还会觉得在这段时间里非得要度个索麻假期不可。发明局里塞满了节省劳力程序的计划。有好几千。”穆斯塔法·蒙德作了个表示量多的手势。“而我们为什么不执行呢?为了劳工们的好处;用份外的闲暇去折磨他们实在是惨无人道。农业亦复如此。如果我们要的话,我们可以合成每一口食物。可是我们不要。我们宁可保持三分之~的农业人口。为了他们自己的好处——因为由土地取得食物比由工厂来得久些。何况还要顾及我们的安定。我们不要变化。每一个变化都会危及安定。这便是为什么我们如此谨慎地应用新发明的另一个原因。每一个纯科学的发明都潜伏着破坏性;即使是科学,有时也必须视为一个可能的敌人。是的,即使是科学。”

  科学?野人皱起眉头。他晓得这个字,可是他说不出它的确实含义。莎士比亚和村落里的老人们从来没有提过科学,而从琳达那里,他只能把最含糊的线索集合起来:科学是一种让你用来造出直升机的东西,一种会引得你去讥笑“玉米舞蹈”的东西,一种让你不会生皱纹、掉牙齿的东西。他费尽力气想去了解元首的意思。“是的,”穆斯塔法·蒙德说着,“那是另一项为了安定而付出的代价。跟快乐不能共存的不仅是艺术;还有科学。科学是危险的;我们必须极其小心地把它拴上链子、戴上口套豢养着。”

  “什么?”汉姆荷兹惊讶地说。“可是我们一直都说:科学就是一切。这句话是催眠教学的陈腔滥调了。”

  “13岁到17岁,一星期三次。”柏纳插嘴。

  “还有我们在学院里所做的一切科学宣传……”

  “对的;然而是哪一种科学呢?穆斯塔法·蒙德挖苦地问道。“你不曾受过科学训练,所以你无法判断。我当年是一个颇为高明的物理学家呢。太高明了——高明到足以了解:我们一切的科学只不过是一本烹饪书,书上有正统的烹饪理论。不容置疑,以及一份没有主厨特准就不容更改的食谱。我现在是主厨了。可是我曾经是一个好奇的年轻厨仆。我开始自行作一点儿烹饪。非正统的烹饪,违禁的烹饪。实际上,是一点儿真正的科学。”他沉默下来。

  “结果呢?”汉姆荷兹·华森问道。

  元首叹了口气:“跟你们这三个年轻人将遭遇到的差不多。我差一点就给送到一个岛上去。”

  这几个字使得柏纳像触电般,举止狂烈失态。“把我送到一个岛上去?”他跳起来,跑过房间,站到元首面前比手划脚。“你不能送我去。我什么也没干。全是别人干的。我发誓是别人。”他控诉地指着汉姆荷兹和野人。“啊,请你不要把我送到冰岛去。我答应我会做我该做的。再给我个机会吧。请求你再给我个机会。”眼泪流下来了。“我告诉你,全是他们的错,”他啜泣着。“不要到冰岛去。啊,求求你,元首阁下,求求你……”一阵卑怯之情发作,他跪倒在元首面前。

  穆斯塔法·蒙德想使他站起身来;可是柏纳硬是匍匐着;滔滔不绝地说着。最后元首只得按铃叫来他的第四秘书。

  “带三个人来,”他命令道,“把马克斯先生带进卧室里去。好好给他一剂蒸气索麻,然后把他放上床,让他一个人去。”

  第四秘书走出去,回来时带了三个绿制服的孪生男仆。柏纳还在叫着哭着就被带出去了。

  “别人看到了会以为他要被割断喉咙了,”当门关上时,元首说道。“其实,只要他稍稍懂事一点,他就会明白:他的惩罚实在是个褒赏。他将要被送到一个岛上去。那就是说,他将会被送到一个地方,在那里他会遇见世界上最有趣的一群男女。所有在那里的人,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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