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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
“这是真的呀!”
“以后,”科里塔先生向侄子探出身子问道。“你也要在这里生活吧?不再回地球了吧?”
“这……”阿基勒有些为难,挠着颈脖。“还是要回去。我有工作,而且……”
“工作吗,这里也能找到。”科里塔先生赶紧说道,“回到那种地方,会缩短寿命的。”
因为是急着说话,所以老毛病哮喘发作了,科里塔先生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良子夫人一边捶着丈夫的后背,一边说道:“休息一下怎么样?你不能一下子说说得太多话啊。阿基勒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用不着急着说话……是吧,阿基勒?”良子夫人望着阿基勒。
阿基勒急忙说道:“呃,是啊,那当然。”
“那么。让我歇一下吧。”
科里塔先生又咳嗽着,由赶来的弗拉伊迪搀扶着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目送着科里塔先生的身影离去后。阿基勒重又转向良子夫人,问道:“叔叔的病怎么了?”
夫人耸耸肩膀说道:“你都已经看见了,好像在渐渐地好起来,但还……”夫人想起什么,咯咯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笑什么啊,”良子夫人指着透过窗户看见的、超市里的广告气球,“他啊,把那个气球当做火星的火卫一啊。”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激烈的声响。良子夫人和阿基勒吃惊地从窗口朝马路上望去,是两辆飞速行驶着的气垫车在房子前剧烈地碰撞了。
对车祸已经习以为常的良子夫人和阿基勒很快就离开了窗边。
科里塔先生抱着老式的来复枪从二楼奔跑下来。他大声地叫喊着:“是火星人!是火星人攻来了!大家做好战争的准备!弗拉伊迪!弗拉伊迪在哪里?”
“在这里。老爷!”弗拉伊迪跑了过来。
“弗拉伊迪,你在干什么?快把热射线枪拿来。难道挨那些章鱼妖怪的打吗?”
“是,是。”
弗拉伊迪马上跑进了里屋。科里塔先生想要跑出屋外,夫人慌忙紧追上前,在玄关处终于把他拉住:“你!那不是什么火星人啊!是车相撞的声音呀!是车祸!你不要出去!”
“胡说!你骗我!”科里塔先生大声嚷着,横眉竖眼,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火星上不会发生什么车祸!一定是火星人来袭击了!那些家伙破坏了这座城市的穹顶!”
“不是的……”
科里塔先生甩开夫人的手跑了出去。不久。他大概在外面看见了气垫车相撞的现场,嘴里嘀咕着莫名其妙的话回来了,并老老实实地径自上了二楼。
良子夫人望着科里塔先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阿基勒不知道怎么样安慰她才好:“叔叔的病有这么严重。真没有想到。”
夫人坐回到沙发上,对阿基勒说道:“科里塔叔叔的病情你知道吗?”
“详细的情况不知道。”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是宇宙飞船驾驶员培训机关的成员之一。这事你知道的吧?”
“是的。”
“那时月球火箭频频发射,渐渐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月球的环境太恶劣了,无法居住。政府在研究火星火箭。无人火箭已经获得了实质性的成功。他欢心雀跃,说很快就能去火星生活了。”
“叔叔为什么那么想去火星呢?”
“我也无法理解,男人的内心里会有那样的情结吧。尤其是他,他早就不喜欢地球,讨厌都市里的喧嚣,讨厌污染的大气,讨厌复杂而忧郁的人际关系……”
“我好像能理解了。”
“他一直这么说:如果能去火星,我要第一个去。对训练他也比常人更投入,但好不容易进行最初的训练时。他被淘汰了,没有入选。”
“为什么?”
“因为年龄太大。政府的计划和宇宙飞船的建造比想象中更花时间,那时他40岁。”
“……”
“不过那时他还没有失去希望。火星上马上就会建造基地,开拓移民地。如果那样。他想加入第一支移民团……可是火星基地的建设一再被推迟,进展很不顺利。此后又过了10年,移民团才终于组建起来。那时他已经50岁了。开始受哮喘的折磨。他打算带我们一起去火星,但他的移民申请遭到了拒绝.因为他年纪太大了。又有病。据医生诊断,他也许受不了宇宙飞船飞行时的加重力。就是从那时起,他的精神开始变得怪异……你也不要对他说这里是地球啊。自己还在地球上,他对此无法忍受便会昏过去了呀!我们为了让他静养,就把他带到这山上的高原地带。当时这里还很安静,大气稀薄,植物的颜色也呈茶褐色。和火星很相似。我想他会认定自己已经来到火星上了。我们尽量顺着他。他真的太可怜了。”
良子夫人的眼睛里聚着光。继续说道:“这样的地方,近来也会有人涌来,越来越像座城市了。建起大楼、马路,商店也接二连三地开张……不过,他很高兴啊,说移民地的人口增加,对火星来说是件好事……”
阿基勒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你刚到这里。对你说这些话很不好啊。来吧,你经过长途旅行累了吧。在二楼为你备好了房间。房间就在你叔叔的隔壁。”
“好吧。我先去休息了。”
阿基勒上了二楼的房间里。他在房间隔壁的浴室里洗去旅途的劳累,躺在床上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科里塔先生穿着长袍走了进来:“呃,这座城市发展得怎么样?”
“这……”阿基勒慌忙站起身,结巴了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科里塔先生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静静地说道:“你婶婶说我精神失常了吧?……呃?”科里塔先生叹了口气,“这女人太可怜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常的。她直到现在还以为这里是地球呢。她不愿意离开地球。参加来火星的移民团时,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这一点。她为什么一定要赖在那么肮脏的地方不走,我无法理解啊。来到火星以后,她决不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了地球。我苦口相劝,告诉她这里是火星,以后她逢人便说我精神已经失常,真是让我担心透了。不过。嘿,也没有办法。这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来生》作者:杰克·威廉逊
“我们因信仰而生,”我父亲常常说,“来生是我们的—切。”
我不相信来生。父亲是我们那个小教堂的牧师,但我的问题困扰着他,他让我和他一起跪下祷告,听圣坛上宣讲圣经里的长篇大论。他说,那部圣典来自于神圣的地球母亲。看来那本书太旧了,书皮破破烂烂,发脆发黄的书页已然松散,但如果真的有发生过奇迹,也是100光年之外、数千年之前的事。
“如果有上帝,”我对他说,“如果他听见了我们的祷告,等得到他的答复时,我们都已经死了。”
他一脸肃穆,悲哀地警告我,这种没头脑的话会让我不灭的灵魂出事。
“我们自身,”他告诉我,“就是每天都在发生着的奇迹。我们整个星球就是主对第一批于此登陆的地球人所做祷告的充满奇迹的答复。他们发现这里一切都应有尽有,却以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毁掉了它。”
我从那位一条腿的校长那里听过这段历史。人类最初的1000多年是黄金时代。他们在广袤的大陆上定居下来,砍掉了大片大片的森林,将珍贵的硬木和稀有金属装满一脚叟的宇宙货船运走。200年前,那些财富都已耗费殆尽。
校长痛心地从他称之为博物馆的布满灰尘的衣橱里拿出几样他保存的古物给我们看。有一个小玻璃筒,他说,如果有能量使之燃烧的话,它可以发出相当于100枝蜡烛的光,还有一台落满尘土的电话机,它曾和全世界通话。
我们出生在一个又穷又小的村子里,生来贫寒。每逢安息日,我父亲就在那座土砖教堂里布道。周末,他就穿上脏兮兮的工作服,在一架小小的粉碎机上磨玉米,那水车却是高高大大的。他的报酬是一份玉米粉。
小麦种在我们下面谷底的那片平地上,而我们山乡的土地因为种小麦已被消耗得太厉害了。每周我们多数是早饭喝玉米粥,把玉米饼当面包吃。如果山谷里来的教徒给我们一些面粉,母亲就把它做成白面包,甚至做成蜂蜜蛋糕。
每到安息日,她就弹一架走风漏气的旧管风琴为唱赞美诗伴奏。我过去喜欢这种音乐,也热爱有关天国的应许,在那里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