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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邪爽朗地一笑,光着身子追逐,非把到口的肉咬下肚,让她夸不了海口。
两人像不听话的孩子般弄乱一室整齐,恍如太阳和月亮总是擦身而过,一在东来一在西,最后是江邪使计拉开薄毯欲绊住沙南雩。
但异样的磁场波动一起,没想到竟是他反被卷在被窝里,像蛆一般蠕行。
“做人不要心存侥幸,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自找苦吃了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诡谲。
沙南雩把食指放在唇上,“嘘!恶魔在偷听哦!”
不告诉你。
第五章“南儿,求求你,告诉我。”
一个戴着鸭舌帽,蒙上大口罩的鬼祟男子一直跟在一位金发女郎身后,大热天的还穿着过大尺码的衬衫,畏缩的外表像是变态狂。
“喂!那个乞丐是找你要钱吧!快打发他走。”真难看,她是挑错对象了。
“别吵,前头的小帅哥多有型呀!咱们去诱拐他如何?”现在小孩子的发育真好,沙南雩痴痴的笑着。
董菁菁摇摇食指,“染指高中生会破坏我的社会形象。那个卖鱼丸的小贩倒是长得不赖。”完了,她被带坏了。
“是吗?我瞧瞧,哇!不错不错,有前途,把他排进咱们的写真男册里。”登记第一千零五十七号。
没有永远的敌人是商场上最盛行的一句话。
虽说化敌为友不是不可能,然而眼前两位招摇的大美人在前些日子,才为了身后的男子战了一回,现在居然好到相偕逛街欣赏男色。
董菁菁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她会突然多了个“好朋友”出来?全拜媒体所赐。
这些天报章杂志采访不到两位惊动天地的主角,便转而向身为“好朋友”的她采二十四小时紧密盯人,一有可疑处,立即摄影机和麦克风全上,逼得她无言可辩。
她干么多事去浑水,人家乐得赚到一个世纪热吻,而她却倒霉地叫狗仔队缠上。
一个气难平地拨通电话去叫骂,一天二十来通,呼来喝去地竟然招来一段要命的友谊,烦得静不下心思考这段孽缘的由来,呆拙地让人牵着鼻头走。
“哇!快看,三点钟方向有个意大利帅哥,深邃的蓝眸好动人哦!真想挖下来收藏。”沙南雩变态的道。
是很帅。“小姐,你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吧?”
“别老八股了,二十一世纪是前卫时代,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她是男色的鉴赏家。
咦?几时多了个地摊郎,怎么没来向她这个地头蛇问候一声?
举凡各大城市里的哪条街、哪条巷的美男子最多,来问她准没错,而且连他们出没的时间和地点她都了若指掌,甚至来问出生年月日都没问题,她皆知之甚详。
为了不负花痴之名,她尽其所能地搜集各帅哥最精准的个人资料,家里的电脑被她灌爆了两台,成塔的秘密档案已堆到天花板,地震来时不怕压成三明治。
在正常人眼中,她的行为近乎病态,但是在女巫界不算什么,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怪僻,不足道于外人知。
别提他人,光是沙家另五个姐妹就够呛了。
越隽人聪明并养了一只黑狐,教它用后脚走路前脚拿刀叉吃牛排,不仅会看电视还会阅读书报。
夕梦冰冰冷冷的,一副爱理不理的跛样,让人看了生气却拿她没辙,像是面对一座来自南极的冰山,养国王企鹅正好。
投机女芎芎是个败家女,爱钱的热度无人能比,可是钱财来得快去得也快,左手进右手出,三、两下清洁溜溜。
笨宝宝和胖博儿就不用说了,一个笨到天地动容,一个以吃为天命,自然是不正常中的正常人。
“我跟你说哦!那家PUB是出了名的同性恋天堂,里面有好多帅哥哥,我一直想进去见识见识。”沙南雩星眸照照的道。
“不,别想。”机警的董菁菁偏个方向远离。都说是同性恋了还有什么搞头?
“小菁菁,人生有太多遗憾就是因为心态太保守而错身放过,老了连个后悔的回忆都少得可怜。”唉!遗珠之憾呀,沙南雩看了一眼PUB的招牌。
“错到底总比去蹲看守所好。”女人逛街是为了满足购买欲,她们却是看男人,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
离谱的是,还有个明星男友紧跟在后,纵容其女友败坏善良风气。
“做大事业的人果然想法细腻,不像我只愿当个没没无闻的小市民。”虚幻人生,色为真。
“你还嫌不够红?全亚洲各大报章都有你花痴相。”不然她河必乔装。
真想问问那头金发在哪里染的,光泽自然得像纯金,一双湖水绿的眼眸美得真实,和先前黑发绿眸的她判若两人。
沙南雩连哼了两三声,“全怪他啦!没事乱嚣张,害我出赵门都得整整门面。”
“你是怎么弄的?几可乱真。”董菁菁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问出口。
“如果我说是魔法你信吗?”她故意撩出一撮金发轻甩。
“是喔!好神奇的魔法师,哪家发廊教出的高材生?”神鬼片看多了,走火入魔。
假话人人信,真话无人听。
沙南雩诡秘的扬唇一笑,“天下事无奇不有,没看见不代表不存在。”
“谁理你的疯话。找间咖啡厅歇歇脚,渴死了。”她快傻了,陪着逛这种街,简直自虐。
“女巫咖啡馆吧!里面有个很会泡魔法咖啡的女巫。”算是女巫俱乐部在外投资的小店。
“你着‘摩’了。”董菁菁头一摇,用现代流行语一说。
“人间四月天”的摩风风靡了大街小巷,着‘摩’的人不在少数,老听人家口中挂着“我的摩”,不然就是“许我一个未来吧!”,文艺得令人全身直打哆嗦。
“错了,我本身就具有魔性。”沙南雩似假若真地道,一副信不信在于你的模样。
清风徐徐,玉珲珠净的风铃随之一荡,轻脆的撞击声悠扬。
两人一入咖啡馆就找了张靠窗的三角桌,透明的水晶瓶中插了一株罕见的白色樱草,传闻是英国一位纯情少年失恋后痛苦而亡所演化的。
这个季节很少有白色樱草,台湾本岛似乎无见其踪迹,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三杯咖啡?我们才两个人。”董菁菁不解的望着桌上浓郁扑鼻的黑色饮料。
美丽的女店主神秘一笑,“他不就来了。”
话一说完,满身大汗的江邪像是历劫归来似地冲了进来,不需人招呼便自动落坐,端起咖啡就口一饮,不怕烫嘴和涩口。
他的鸭舌帽被扯落了好几根线,口罩也不翼而飞,过大的衬衫少了一边袖子,另一边则破了个洞,可谓是落魄极了,像是流浪汉。
“我说乞丐怎么不见了,原来还会被抢呀!”高价乞丐。
江邪没好气的一睨,“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拐了他的女人还敢落井下石。
“对嘛!我算老几,又不是好色女沙沙。”董菁菁说得一口酸,过气的旧人就是不受重视。
“有自知之明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缠着她。”搞清楚,南儿是他的秘书情人。
可局限于接吻阶段,快憋死他了。
瞧他说话的口气真狂。“我才是受害者,你看紧她一点,少来骚扰我工作的情绪。”
她是有正当职业的上班族,虽然是凭藉着父亲的关系混口饭吃,可好歹得去露个面签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不像某人闲得只会看男人,天天都是放假日。
江邪的宣传期已过,零零星星的通告爱接不接,“游手好闲”地玩起变装秀,每天和记者及歌迷躲猫猫,放着女友变态的嗜好不管,等于是让她领干薪不做事,变相地养着她,自然不愁生活有虞地成天找人压马路。
“南儿,听到没?以后离她远一点,要跑要跳要上吊有我。”身为正牌男友真窝囊,只能追在后头跑。
一下看太多“好料”的沙南雩有点累地打了个小呵欠,“好,你上吊我帮你拿板凳。”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有这样的女友是他识人不清,听话也只断章取义地只截最后一句。
要放,心难舍,将就着凑合吧!
“有啦、有啦!你说东区出现酷哥团体,要我别忘了搬板凳去欣赏。”张冠李戴,她把话当成他的话收回来用。
“迟早被你气死。”江邪此时十分后悔答应她看男人的权利,酿醋给自己喝。
全亚洲公认的第一帅哥她瞧都不瞧,口气嫌恶地说天天看会腻,偶尔光顾一下免得日久生恨,清粥小菜爽口不油腻,他这道大餐要放在大节日才享用。
听听,多可恨的说词,男朋友是摆饰品,放着不发霉,有空才来上上油打打蜡。
再有风度的人也受不了女朋友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而且不是一个,是用复数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