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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糊的天地匆匆,
行色匆匆,
纸醉金迷的人匆匆。
我爱的人,神情匆匆,
梦呓一般向我致别,
浊糊的声音湮没在灯红酒绿。
我的脚步匆匆,
似野马挣脱缰绳的急促。
鞭策的声音冗长,
打碎我那渴望自由的心。
彳亍行走在无人荒漠,
海市蜃楼泡影般若隐若现。
霁云不散,梅雨霏霏。
茕茕孑立的浪者匆匆。
虔诚的朝圣者苦行跋涉,
迷茫的信徒安然焚香。
信仰宛若烈火,
燃尽生命中最后一抹悲痛。
苍鹰盘旋着糜烂的腐肉,
被红莲一般的血色吞噬。
那是一种原始的死亡,
又一人的灵魂得到救赎,
千疮百孔的心不再罪恶,
与自然同生同灭。
谁在欲望中重生,
嘶哑的百灵鸟不再歌唱。
微风摩挲着未干的露珠,
浊糊的生命无疾而终。
灵魂如墨,
轻麾一笔便泼染半生。
浑浊又模糊的世界匆匆。
☆、喜欢会让人变得拘束
天要黑了。万家灯火阑珊。飞蛾扑火重蹈覆辙。名未经传的创作者正在黔驴技穷地埋头苦干,一如与题海狂猛作战的少年学生。闲荒的日子太多。寒假的索然无味加之冰冷刺骨的天气,使得沈若冰连连哀叹人生的悲催。而顾离却似会读她的心一般,背着手风琴静静地站在沈若冰的家门口。
“嘿,沈若冰,我拉琴给你听。”半年未见,顾离出落地更加大方。剑眉更加地飞扬,狭长的眼睛可以数出究竟有多少睫毛。那是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很慵懒地躺在嚣张跋扈的眉毛下面,习惯性总是半开合状态。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会出现一个很浅的酒窝,然后一排整齐的白牙就自然地显露在外面。
沈若冰知道顾离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戴了整整一年的牙套才换来这口整齐的牙,这是种受罪的事情。
沈若冰有些害怕看见顾离,在那个云雁和顾离同时对她说再见的暑假,她经常连续几天梦见他们。有时候梦里的顾离就突然死了,死前还可怜巴巴地望着沈若冰;有时候梦里的顾离嚣张跋扈,搂着一个同样嚣张跋扈的女生,那个女生抬手就给沈若冰一巴掌;有时候梦里的顾离和沈若冰就静静地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公园,什么话也不说,一个看着流动的河水,一个摸着枯萎的落叶。
沈若冰啪嗒地关上木门,“我不想见到你”,匆匆丢下这句话,就慌张地跑回了房间。
顾离一边听着关门声和沈若冰的脚步声,一边大声地笑。直到沈若冰的脚步声停止,他才停止笑声。
“沈若冰,‘你不想见到我’这是句什么混帐话?你出来你出来,我还想再听一次。”顾离把手风琴放在地上,冲着沈若冰房间的窗户大声叫唤。
“你想听就自己说给自己听,反正我不想见到你。”沈若冰站在蓝色玻璃的后面,嘟起的嘴在外面看着若有若无。
“哈哈,不想见我的话,你就把眼睛蒙起来,让我见你就好啦。”
“我也不想让你见到我!”沈若冰的口气听上去有些生气的味道,顾离不敢再调侃。
“好啦,我只是想拉琴给你听,你出来。”
“不要,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沈若冰,小毛死了!你出不出来!”
沈若冰和刚才一样慌张地跑出来,看见小毛安静地躺在叶爷爷为小毛准备的窝里。
“你为什么骗我?”沈若冰显得更没好气。
“我哪有骗你,它真的死了,就是早上的事,好像是冻死的。”
沈若冰慌忙地跑到对面店铺,流着泪抱起小毛。顾离用手风琴拉着摇篮曲。
“顾离!”
“怎么了?”
“你骗我!”
“我哪有骗你,我在拉琴给你听啊。”
“我是说小毛。”
“我说小毛竟然会吃柿子了,好奇怪啊……”
“奇怪你个大头鬼!”
沈若冰把头瞥向别处,她不敢直视顾离的眼睛,她不知道究竟应该展露自己的哪一面来对待顾离。“喜欢会让人变得拘束,这话好像是对的。”沈若冰心想。即使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顾离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让人变得盲目而麻木,麻木而盲目。沈若冰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不知道喜欢人家什么,却实实在在地喜欢着面前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孩。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让人变得胆小而疯狂,疯狂而胆小。沈若冰一直很胆小,却没干过疯狂的事,可是她却为了顾离一直努力学习,挑灯夜读,希望把自己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盲目而麻木的喜欢着,疯狂而胆小的喜欢着。
“那个,顾离,你在哪里上大学?”
“你刚才那么不想看到我,我才不告诉你!嗯……两年后的今天,我就告诉你。”
“那时候离高考只要一个学期了耶。”
“那样才好。”
顾离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手中的手风琴还在吱吱嘎嘎地作声,沈若冰记不起那是什么歌。她记得,小学的时候,他们每次去音乐广场,一定有这首歌。可是后来,这首歌渐渐地失去了踪迹。有一个宁静的夏日,广场再响起这首歌的时候,她的耳畔传来很多噪音,“这早就过时的烂歌”、“拜托,怎么这么落伍”、“我都听腻了,有没有一点新花样啊”如此云云。
喜新厌旧是个臭毛病。
但是过分念旧,也是个臭毛病。
☆、她总是这样笑
上个学期末,灭绝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纸,上面明明白白地印刷着,文科和理科各自的好处。那时候每个人也都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这个才凝聚起来不到一年的团体,在期末之后就要天各一方了。
文理分班。
人海汹涌。沈若冰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京中的学生会这么的多。她垫着脚在人群中挪动。那时候,沈若冰多希望洛桑站在人围外,嘻哈看着自己晃动的头,然后冲自己大喊:嘿,沈若冰,你是XX班。
可惜洛桑不在。沈若冰忽然意识到,她已经习惯了洛桑在她身边。洛桑就是一位忠实的倾听者,无时无刻可以抽出时间来倾听她的烦恼,单纯又执拗地面对着烽火狼烟的世界,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镜子的零碎,拼凑完整就是盗版的自己。
沈若冰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她只看到了“沈若病”这个奇葩的名词藏在一群普通的字眼中间。沈若冰心里暗骂,“上帝,我才没病,打字的那人才有病!责任心呢?!”
责任心是现代人约好一起丢掉的东西。
沈若冰有些惝怳地走进她被分到的2班。1…15是理科班,16…28是文科班。洛桑在21班,相隔地很远。
苏清河说,其实,距离不是那么可怕的东西,至少还不足以湮灭人心的沟通。
班上女生出奇的少,只有8个。其余的37个都是男生。阴盛阳衰的环境,青春期的悸动还在心中蠢蠢欲动。才开学一星期,每个女生的抽屉里都装了多多少少的情书。
沈若冰收到两封,她当着他们的面丢进了垃圾筒。然后,也没有人敢再往她抽屉里塞这些垃圾。
我以为,我奔跑的双脚不会停止,
逆风逆光逆着生命,
原来只为遇见你。
我以为,我颓杞的心不会起涟漪,
风停雨停心跳停,
原来只因遇见你。
你以为,我的棋局不为你而摆,
我以为我不至于如此懦弱。
我怕你只顾关住我的白棋,
却在不知不觉中挖走我的红心,
让我无法冲出你的关。
而你,
却埋怨我为何不认真。
我的青春只为你而活。
前桌的你,亲爱的你,
我该如何证明,
你的青春,我的梦,
用一辈子才能完成的梦。
(只属于你的歌)
圆珠笔的字迹已经散开来,记忆却是愈聚愈拢,尘封的同学录,怕是只能唤起人的回忆吧。
时光骤然折回于两年前那个炎热悲伤的夏日。毕业的日子,无论谁都心浮气躁地渴求解脱。江曲边收拾课桌边问她,“你会记得我吗?”沈若冰不加思索地笑,“为什么会不记得?”而后江曲拿出一张CD,他说,“你可以收下吗?”长久的没有回应。
沈若冰被伊然下了魔咒,如若动作慢,就会全身化水而死——明显的化骨绵掌啊——不想受伊然摧残的她没有听到那句低微的话。江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