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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委员说:“是的。即使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我们的瞄准系统仍然可以使用。”
“怎么做到呢?”
“具体的理论,我也不能给您说清楚。技术人员说,物体不论在明亮处还是在黑暗中都会发射某种肉眼看不到的光,只要这物体的温度高于周围环境。他们设计了一种接收器,通过它能看到热物体的轮廓、位置等等。”
科学委员听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他对于这种纯理论问题总是抱有孩童一般的天真的兴趣。他说,“那么这是一种专门搜寻生物的仪器了?”
“搜寻生物,和任何发热物体。”安全委员说。
“您没有把这神奇的东西造出来吗?”
“有一件样品。”
“有样品!”大家兴奋地低语。科学委员急不可待地说:“能让我们看看吗?”
“那要长老同意。”
长老转头向着他问:“您已经把它带来了?”
安全委员点点头。
大家这才看出,他今天真正是有备而来。
仪器被拿进会议室来,是个笨重的圆匣子。所有人都无声的看着它。
“我们正在努力使它更小巧、更轻便些。”安全委员说着,把仪器拿给科学委员,教他使用方法。
科学委员通过仪器上的观察孔,望向在座的人们。“太有趣了!”他说,“人的轮廓清晰可辨。”
大家轮流用这仪器来看东西,长老也忍不住试了试。
最后,长老说:“它的作用正如安全委员阁下所说的一样。好了,把它收起来吧,最好永远也用不到它。”
“这只是一种防范措施,长老。”安全委员说,“现在黑夜人已经进犯我们了。您认为对此采取什么态度最好呢?”
“大家认为呢?”
“观望。”经济委员说。
“先把瘟疫控制住。”卫生委员说。
“通过黎明人警告夜世界。”外交委员的话。
安全委员说:“我认为,应该采取稍为严厉一些的对策。暂时切断对夜世界的电力供应!”
“那是发疯!”内政委员大声说,“他们马上会拒绝供应我们金属矿物!”
安全委员转向科学委员:“我们不可能自己采矿么?”
“神安排我们生活在这一片汪洋中,除了零星几座小岛,就只有人造的岛屿城邦。海底采矿至今是个梦想。”科学委员遗憾地回答。
“但这么多年来,我们的仓库里总会有一些金属储藏吧?”安全委员看着内政委员。
后者闪烁其辞地说:“不管有多少,最终是要用光的。”
“但没有电力,夜世界立刻就会瘫痪!我们所争的只是谁先支持不住!”
“会爆发战争的。”经济委员说。
“我们不怕战争。”
“好!这就是你的目的了吧?”
长老举手止住了争论:“我们已经说过了,战争是愚蠢的,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所以,安全委员,您的提议我们不再讨论。当然,我相信经济委员的话仅是一时的激愤之言,发动战争绝不会是你的目的。开始辩论吧。”
委员们就各自的建议开始了辩论。
一个时辰后,结论出来了。外交委员的提议被通过。但安全委员的“断电措施”将作为口头上的威胁,由黎明人转告给夜世界。
长老最后说:“这个决议是暂时的。兹事体大,我要请长老会做最终的裁定。而不论长老会的裁定如何,”他叹了口气才说,“先生们,我老实地对你们说,动荡的年代已经来临了。”
(6)
如果颧骨能够加高,会显得更甜美些,但只能满足于现在这副样子了。伯莱拜尔又按了按口腔里的填充物,摸摸眉毛,确信化装很完美。于是他从洗手间走出来。果然不出所料,街上的男人们看到他都手足无措,没有一个人来麻烦他。为了避嫌,男人们板着脸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全当没看见这个人。
伯莱拜尔的身高在男人里面算中等,换成女人就显得略高了。而且鞋子使他很不舒服。但他穿一会儿就习惯了。以前他还化过更让人难堪的装。
来到分界街上,男警察先迈着死板的步子走上来,眼睛盯在伯莱拜尔的鞋尖部位,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对不起,女士,我要检查一下您在男界行走的许可证。”
伯莱拜尔两眼望天,以玩世不恭的神气从衣袋里取出一张证件。警察接过去一看,脸微微发红,把证件还给他,一言不发地让开了路。伯莱拜尔心中暗笑,一张“婚配许可证”能让这些年轻人羞得问不出话来,免去了不少麻烦。这种证件他有的是,如果局里忘了给他弄,他会自己伪造一张。
他穿过分界街,顶着热辣辣的太阳接近了女界。女警察坐在入口处的遮阳亭下,只瞟了他一眼。女人回到女界一般是不会受盘问的。
伯莱拜尔进入女界后,向里面走了相当长一段。然后,他进了一家当街的服饰店的前门,随便看了看架上的衣服,就拐入洗手间。
他在单人小隔间里脱下长裙,从包中取出准备好的工装,穿戴整齐。然后照了照镜子,迈着女工特有的步伐,从商店的后门走出去。
为保险起见,伯莱拜尔选择了一个离城市育儿院很远的入口。所以现在他必须乘公共电车走一段路。车上的女人频频侧过脸来打量他,弄得他脊背上出了很多汗。
下车后,他看见了育儿院的正门。
伯莱拜尔知道,清洁女工在每天的十八点到这儿来。现在十六点,应该不会穿帮。
守门人和气地靠近,说;“嘿,你可真够壮呀。天生是干这一行的。”
伯莱拜尔露出一副憨厚相,说:“我提前来可不可以?今天十八点我有别的事。”
“怎么不可以?杜西今天不来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病了吧,她们让我来顶一天。我是新来的。”
守门人打开大门,伯莱拜尔刚想进去,守门人说:“咦?那不是杜西来了吗?她可没病。”
伯莱拜尔吃了一惊,嘴里唠叨着:“那干嘛让我来?我还不想来呢。”边说边转身要走。
杜西,体重一百三十斤的胖女人,气喘吁吁地已赶到了门口。她用惊诧的小亮眼睛盯着伯莱拜尔,大声对守门人说:“今天我早点干活。这是谁?”
“她是来顶你的工的呀。”
“她凭什么要顶我的工?”杜西愤愤不平地说。
伯莱拜尔傻呼呼地插嘴:“我还不清楚呢。反正她们让我今天来妇产院,说先干一天看看。”
“妇产院!”两个女人惊道,“这里是育儿院哪!”
“啥?”伯莱拜尔扭脸看看门牌,“该杀的司机!她怎么指的路?”在女人们爽朗的笑声中,他转身走开了。真不巧,看来得另想主意。
他走到远处的灌木林后面停下来。只要耐心等候,还有机会,每天,妇产院的车都要开到这里,把新生婴儿送来。
伯莱拜尔穿过灌木丛,站在大路上左顾右盼,不断地跺脚、拍头。直到一位年轻女子过来问他:“您有什么事吗?”
周围没有人。伯莱拜尔憨痴地说:“有事!认不得路了,您给指指好不好?”
年轻女子一笑,说:“您要去哪里?”
再过一会儿就可能有人来了。伯莱拜尔靠近她,用左手向前方一指:“那条路是往哪儿去的?”女人回头看时,他的右手伸到她耳边,用微型电脉冲器“噼”的一声,把她击昏。
女人倒在伯莱拜尔的手臂上。她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要昏睡两个时辰。伯莱拜尔希望婴儿车在这段时间内到来。
他把女人抱起来,藏进树丛。女人柔软的身躯使他感到一阵不自在。
伯莱拜尔有过两次法定婚配。一次在十年前,为时十五天;一次在七年前,持续了二十多天。都以女方的受孕而圆满结束。七年来他没怎么接触过女人。当然,他去过几座“浮岛”,逛过那里的娱乐场所,但那不太符合他的个性。
他想起自己即将去寻找的也是一位年轻女子,而且模样很秀丽,虽然她有一张苍白的脸……
为什么要想这些?婴儿车什么时候才能到呀?
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树丛后现出婴儿车粉红色的圆车顶。
他抱起昏睡的女人,把她放在大路中央,然后自己又躲入树丛。
电车开得不快。所以,当司机发现路中间的人时,很及时地刹住了车。车门打开,两个女人——司机和助手——一起走下来。伯莱拜尔指望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