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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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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泥岸时,我四处搜寻着可以证实自己猜想的证据,证据就摆在那儿。在莱森绑过猩猩的树上,系着两只衣油,衣袖里还有半只断臂,一条粗绳圈环在树根部,系得很紧——这就是我所要的证据。
  事情对我来说再明显不过了。莱森肯定又喝醉了,醉得十分厉害。他的醉相激起了猩猩的恐惧的回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出现在这个畜牲简单的大脑中:让菜森也尝一尝在冰冷的眼神前发抖的滋味。它把莱森绑在自己被绑过的树上,学着他的样子拿着枪坐在一边的平台上,等待着那些冷冷的眼睛发现莱森的困境。
  莱森一定清醒过来,面对死亡的恐惧他一定大声呼救过,猩猩也学着他的样子故意不理不睬。事情太明显不过了——一定是这样。
  莱森教了猩猩许多,唯独忘了教它如何装子弹。当鳄鱼发起攻击时,猩猩拼命扣动扳机,但毫无用处,太不幸了!猩猩只有坐在那里像人一样地哭泣,直到我赶来,可是已经太迟了。”
  “那你后来做什么了?”我问道。
  “我什么也没有做。”斯格瑞伯轻叹了一口气。“皮尔·莱森告诉过我他对猩猩的所作所为,模仿本来就是灵长类动物最大的天性——莱森本来就是想利用猩猩这个特长去实现自己的法国梦的。命运?造化?报应?……无论管它叫什么,总是有这种奇怪的规则,总不爽约。我盯着猩猩;猩猩也盯着我惊恐地后退。它边退边哭边回头,它回头望了十几次,直至消失在丛林里。”——生物学家用手指了指黑漆漆的丛林——“那里有一只猩猩,头脑中永远留存着一场悲剧。”





《猩猩的教皇》作者:罗伯特·西尔弗伯格

  (1982年获星云奖短篇小说奖的提名)

  上个月初的一天,我和凡代尔曼斯单独在围地(注①)里和猩猩们待在一起时,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我要昏了。”这是个灼热的五月天,可凡代尔曼斯从来都没有对热表示出反感的迹象,更别提对热的痛苦感觉了。当时我正忙着跟雷欧和敏茜以及她的女儿玛芬谈话,所以我只是把他的话记了下来而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当你在工程(注②)中正起劲的用手语谈话时,你可能不会对口语有很大的注意力。
  然后雷欧打手势给我说出了麻烦了,我转过身,看见凡代尔曼斯跪在草地上,脸色惨白,呼呼的喘着气,而且浑身上下满是汗。几只没有像雷欧那么聪敏的猩猩以为是个游戏,开始和他打手势——指关节抵在地面上,身体做柔软状。“我病了……”凡代尔曼斯说道,“不……舒服……”我赶紧叫他们帮忙,于是冈左拎着他的左手,孔拿着他的右胳膊。哎,他可真壮,不过我们还是把他搬离了围地,来到了山上的总部。一路上他抱怨着背部和胳膊下的剧痛,我开始觉察出他不仅仅是热昏了而已。一个星期后诊断出来了。
  是白血病。
  他们用化学疗法和激素疗法给他治疗,十天后他回到了我们的工程中来了,看上去很自信:“他们已经把病稳定住了,”他告诉每一个人,“只是减轻了,我可能剩下十到二十天的功夫了,可能会多一点。我想把我的工作干好了。”他仍然憔悴不堪,面色苍白,手不住的抖,让他和大伙在一起真是件可怕的事!他可能在自欺欺人,尽管我不肯定,但他骗不了我们中的任一个人:对我们来说他是死的象征,一个走路的骷髅而已。外行人以为我们科学家对这样的事毫不在意,甚至会更关注于对好莱坞的指责。可是每天有个快死的人在你身边,这样是很难让你从事你的活计的,或者算上一个将死之人的妻子——朱蒂·凡代尔曼斯惊恐的眼神让我知道,她对哈尔·凡代尔曼斯的压抑心情的悲伤。她从没有想到过,她就要失去她的最爱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抛却这样的痛苦呢?另外,凡代尔曼斯就要死的消息特别让大家不安,他是那么壮实、精力充沛,常常在外游荡,他是个幽默的拉伯雷似的人。可是就那么一瞬间他就成了一个鬼魂了。“那是上帝的旨意,”戴夫·尤斯特这样说:“宙斯小手指轻轻一弹,哈尔就像火炉里的玻璃纸一样萎缩了。”凡代尔曼斯还没到四十岁哪!
  猩猩们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中有几个,比如雷欧和拉莫娜,是第五代的手语者,由于智力上的杰出,我们称之为阿尔法(注③),他们对于微妙的差别能看的清清楚楚。来访者评价他们是“几乎就是人类”。我们不喜欢那样的名称,对猩猩来说重要的就是他们不是人类,他们是不同的智能种族,但我也知道人们是什么意思。猩猩中最聪明的几个立刻发现凡代尔曼斯大概生了什么病,他们开始说些奇怪的话。一次我在拉莫娜身边时,她对敏茜说:“大大的烂香蕉。”
  雷欧看着凡代尔曼斯蹒跚而过,对我说:“他变空了。”猩猩们的隐喻不停的使我感到吃惊。接着,冈左直溜溜的问他:“你要离开了?”
  “离开”不是猩猩们对于死的委婉的说法。就我们的动物所知,从没有人类死过。猩猩死,人类“离开”。从一开始我们就坚持这样的原则,并不是有意的,但这样的安排逐渐成为某种习俗。小组里第一个死的是罗杰·尼克松,在工程开始几年的一次汽车事故中,在我来这里不久前。很显然没人打算解释给他们罗杰发生了什么,以免打扰这些动物。我在这里呆了两到三年,蒂姆·列平格在一次滑雪升降机事故中死了,我们也再一次认为不要说出详情。直到四年前威尔·贝屈斯坦在那次直升机爆炸中死了,我们采取了明确的措施:抉择下来我们没有把他的失踪解释为死亡,而仅仅是“离开”,就像他退休了一样。但冈左的提问表明,猩猩们懂得什么是死亡,他们甚至能将死亡与“离开”等同起来。不过尽管这样,他们肯定认为人的死与猩猩的死是不同的,这是转化为另一种生命形式的过程,在燃烧之车上升天。尤斯特相信他们无法理解人类的死亡,他们认为人类是不朽的,他们把我们看作是神。
  现在凡代尔曼斯不再装作他不会死了。白血病是急性的,他的身体一天天的恶化。
  他一开始认为“这没有真正发生”,现在他有点闷闷不乐,有点生气。病情发作仅仅四星期后,他进了医院。
  他想告诉猩猩们他就要死了。
  “他们不知道人类会死。”尤斯特说。
  “那么现在该让他们知道了,”凡代尔曼斯厉声说道:“干嘛要说些我们不朽的神话似的蠢话呢?为什么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是神?直接告诉他们我要死了,老艾格博特死了,就会轮到萨拉米和毛提默。”
  “但是他们都是自然死亡啊?”简·默顿说道。
  “难道我不是么?”她感到很狼狈,“我是说在古代。那时他们的生命周期很显然会走到一个尽头,他们就死了,猩猩们知道这个。但是你……”她的声音颤抖着。
  “是在我生命中途患了这个可怕的疾病的,”凡代尔曼斯说到,停了一下,咬咬牙,熬过来了。简哭了起来,这是个难看的景象,通常凡代尔曼斯都会安慰大家不要这样,“假如发现猩猩们是如何对人类的形而上学之现象作出反应的,这将对工程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我们已尽可能让他们懂得死亡的本质,现在我想我们该通过我来让他们知道人类也服从于这样的法则,我们不是神。”
  “神是存在的,”尤斯特说道,“他们反复无常,深不可测,跟他们相比,我们就和猩猩们一样。”凡代尔曼斯耸了耸肩,“他们不再需要听这样的唠叨了。是时间让他们知道我么们是谁了。或者宁愿让我们知道他们知道多少,用我的死来发现。他们第一次经历一个人的死亡的全过程,其他一些时候都是某些事故。”波特·克里斯坦森说道:“哈尔,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们某些……”
  “没有,”凡代尔曼斯说:“当然没有。我没提过一个字。但我看见他们互相谈话。他们知道。”我们讨论到深夜,须仔细研究这个问题,以免由于改变我们的动物中的神学知识而发生任何不可赎回的影响。这些猩猩在这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生活了数十年,我们所选择的教给他们的东西形成了他们的文化,这其中也融合着他们自己内在的东西,加上我们无意间对他们产生的“我们和他们是什么”的观念,任何我们提供给他们的基本概念性的资料都必须彻底得衡量其影响,因为影响不可挽回。假如谁做了蠢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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