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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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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孩子从柜台后面的贮藏室里走出来,她一定不到七岁。她的皮肤的颜色比女老板深——这女人不像孩子的妈,虽然她们都够美了。她身上的皮制网状衣和女人的也很像,只是孩子穿的是中空款式,还有她那一头鬈发,看来和绿洲居民有天壤之别。水手认为这孩子可能是那不勒斯人。
  女孩弯下身子,衣服向下滑了些,露出背上的一些什么……是胎记吗?不是,水手知道那是刺青……一个深色的圆圈,一座锯齿状的山峰,一支箭,还有圆圈里外看来像是东方文字的字母……
  “艾诺拉。”女老板叫了一声。
  水手离开旅馆走近他的船只。那个绿洲“最大牌的”末世王——迎上前来,两手抱在胸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先生,绐你一个建议。”末世王开口说。
  长老们分列两旁,好像帘幕开启了,一个女人——其实是个女孩,至多不过十来岁的年纪——站在那里。身上若隐若现的编织衣衫,无法掩盖她圆柔的身材。
  “据说你在海上十五个月了……”
  “容我好奇地问一句……我该做什么……”
  “我们只要你的种子。”
  水手瞄了那个女孩一眼,她羞怯地笑着。
  他从他们身边挤过去,快要接近船只时,他听见那些长老在他背后窃窃私语:没有人在海上飘流了十五个月以后,还会拒绝女人的。也许他是火烟族的奸细,他藏着什么东西吗?就在他要上船的时候,一支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胛。是那大胡子的守门人。“你不可以在长老们下令之前离开。”
  水手突然用力把头往后一仰,撞到了守门人的脸,碰坏了他的鼻子。大胡子鲜血直流,嚎叫不迭。
  然而,三个男人在长老们的一声令下后,一起来追他,把他拖回了码头。刹那间,棍棒和拳头齐挥,还有手指掐住了他的喉头。水手的贝壳耳环从耳垂上被扯了下来,盖住颈部的长发掉落以后,暴露了隐藏在他耳后的秘密。
  一个鱼鳃般的东西。
  末世王高叫着:“变种!”那是一种警戒的口吻。
  突然水手猛地潜入深沉、清澈、冰凉的中央湖,他企图从闸门下方游出去,直到有人救他上岸……
  但是,一张大得足以把他的三桅船收纳其中的网,也投到水里来了。他转了个身,想沉入更深的水中,然而为时已迟。大网把他罩住了,人们在收网,拉得很紧。他透过网眼,看见一群暴民,个个脸孔愤怒、惊惧……其中只有一张同情的脸孔:是那个女人海伦。她替他担心……
  在风车塔楼顶层的工作室里,一个白胡子,背部稍微佝偻的老人,正用自己发明的望远镜望着苍穹。
  他的名字叫“教皇”。他透过目镜,展望天空。水世界最难以解决的问题,答案就在那遥不可及的地方……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在那孩子的背部。
  这时,她正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做她最喜欢的活动——画图。
  教皇认得出她画的东西——他曾在别人的杂志上看过。他也知道,尽管孩子的笔触再幼稚,她画的正是陆地生活的片段——
  难道这些是出自一个孩子的想象吗?
  同样,在初升太阳的金光中,还有个人也透过望远镜,仔细欣赏着令人叹为观止的锯齿状环礁。
  他是个长相颇为好看的男人,头型像完整的水煮蛋,长满了浓密的发丝,皮肤晒成棕中带红的颜色,像是一个开始变坏的苹果。个子虽然不高的他,膂力倒是很强健。他的笑容爽朗,令人目眩神迷。明亮的眼睛充满了野性。他名叫祭司。
  他把自己视为战斗王子。他的头上,用荆索系了一个十字架。他晓得在陆地时代,它是一种宗教的器物。
  因为祭司时常宣扬人类必有在陆地上走动的一天,所以干燥陆地并非神话。他会找到它的。即使需要杀光水世界的每一个生灵。
  水手被打得鲜血直流。他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丢在小码头上。那笼子人得能够让他站起身来——也只有这样的高度而已——却又小得让他躺不下去,除非他把身体蜷缩起来。他试过那根铁栓,发现自己是逃不出去的。水手面对着前方散开成为半圆形排列的审判委员们。一阵轻风,吹得他们的海草长袍飘飘然。那个叫做末世王的长老,举起双手,做了个宛如祈福的手势。
  “这名……‘变种’……确实对绿洲和水世界本身构成了威胁。所以他被处以轮回之刑……”
  一个穿着很像守门人制服那种袍服的人,开始操作一组滑轮。水手听到齿轮磨擦的声音,他的笼子摇晃着。他们在他笼子下面塞了一块圆木,把他拉到那可以用做墓地的平底船上。
  “骨骼归于浆果,血脉归于藤蔓,筋肉归于群树,血液归于海水……”
  他们把他的笼子用滑轮放下了。
  他,连同笼子,被丢进了一个肮脏的池子……
  了望台上一个了望员,透过了望远镜保持警戒。日复一日,双目所及,只是大海。
  但此刻那儿出现了些什么,缕缕卷曲状的黑烟,好像从海上升起。
  “火烟族!”了望员失声大叫。
  从远处海面上,往这浮动的环礁城逼进的,是祭司手下由火烟族构成的武装部队,他们飞快地掠过海水表面。
  他们的斥候机是一架水上飞机,后面跟着一连串的水翼船、轻舟、快艇和喷射水橇。这些人手上抱着上了刺刀的机关枪,否则就拿着链锯,体积更大些的快艇上还配了一个炮手。其他人则散布在船边,好像急欲跳进水里,投入战斗之中的模样。每人都紧握住外观笨重,却具有致命杀伤力的武器。
  死亡——腐臭、胶滞的死亡包围了水手。他早就知道他的死可能是暴力的,这就是水世界的通性。然而,一个人,或者说,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吧——一个长了蹼指和鱼鳃的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烂泥塘里“溺死”……
  ……他看到一张甜美的脸庞。
  是旅馆女主人!她用一块塑胶板搭在池塘上,蹲在那儿,两道弯弯的眉,嘴角笑意若隐若现。
  她拿起身边的一根横木递给他。就在泥浆要把他连同笼子整个吞没时,他拿到了横木。
  这时,火烟族向“绿洲”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浪头愈来愈高了,但三桅船仍流畅地前行——纵然它也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水手转脸去看那名叫海伦的女人,她紧张兮兮地坐在断掉的缆绳旁。她身边主桅顶端的桅帆,在她头顶啪哒作响。他转而望那孩子。孩子静静地坐在船尾,她完美的小脸蛋上,表情空洞。只流露出害怕和惊惧。她没有意识似地拿了炭笔在船壳上画出了爆炸、肉搏战,以及各种暴力的景象,那本来都是孩子的世界所不曾经历过的。他替她感到难过。
  祭司站在补给船的甲板上,咆哮道:“那是什么船?”
  一艘三桅船从他眼前经过,从环礁远扬,宛如踏上快乐的航程。
  祭司“啪”的一个巴掌,对旗童吼道:“呆子!赶快向‘地狱之火’炮艇打旗语!叫他们把那条船炸掉!”
  三桅船在有如雨点般的炮火以及烟雾的重重包围中,穿行而去。
  在地平线的衬托下,绿洲环礁在遭受炮火猛攻之际,被切割成截然不同于往昔的形状。缕缕飘入天空的黑烟,好像匍匐而行的炭蛇。
  祭司从巡逻艇上跌到码头上,一条浸满血渍的绷带缠住了他的头部,横过了他的左眼。
  “我找到了这个。”日耳曼人举起了一个用网子包住的罐子。祭司迫不及待地打开罐子,把手伸进其中的泥土里。多么富足啊,他抽出手,按在自己脸上,泥土的气味使他几乎晕眩。
  “我们愈来愈有希望了,”祭司说,“女孩呢?”
  日耳曼人摇着头说:“不在这儿,也许逃走了。”
  祭司在空中挥拳。
  “我们就是为了她而来的!”他开始踱步,两只靴子把石板地敲得直响,“我们这次可不是模拟作战。损失了这么多机器和汽油,以及作战人员,为的并不是在这个穷地方捞几袋饮用水和几棵该死的果树!”
  “有几个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的人。”日耳曼人试探地建议。
  “押上来!我亲自审问他们……”
  一个被吓得噤若寒蝉的长老,全身溅满了鲜血,曲意承欢地望着用枪管指着他额头的祭司。
  “我见过女孩。”长老沙哑而微弱地说。
  “在哪儿?”
  “我不确定……烟雾太浓了……但她是跟海伦——那抚养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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