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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尚未褪去的担忧。
“优泽……”两个字才出口,便被他一阵劈头怒骂:“搞什么!我找了你一个小时耶!明明就在这里也不出个声,要不是我聪明回来看看,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待到天亮!笨死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
湛晴本想说谢谢,被他这一骂,倒有点哭笑不得。
他来到她面前,拉起她手臂看了看,又蹲下查看她的脚。
“你干吗?”她不解。
“看你有没有扭伤或者被蛇咬到啊!这片树林里蛇很多的哦!啊,你脚旁边——”他故意吓她,岂料她一惊,后退几步没站稳真得把脚给扭了。
“优泽!”一阵钻心疼痛袭来,湛晴咬牙切齿朝他扬出拳头。
几分钟后,优泽自食恶果,背着受伤的湛晴慢慢踏上回营地的路。
“喂……”他叫她。
“怎么?”她没好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减肥?”话落,头上便挨了一下。
许久,她开口:“喂……”
“干吗啊?”
“……谢谢你来找我。”她轻声道。
简单六个字,却如同一道清流,自他心间流淌过,将之前所有不愉快的情绪统统冲掉。
他将她往上驮了驮,感觉到搂紧自己的柔软手臂,缓缓勾起唇角。
夜风,拂来玉兰花的香气,淡雅清新,一阵阵,沁入心肺。
这时的她不会想到,当很多年过去,她再度回忆今晚这个画面,才发现其实从很早开始,这个少年与她之间的牵绊就已经注定。
当她转身回头,他便已在那里。
那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重要的是,她到最后,是否愿意去转身。
湛晴的脚养了整整两周才完全恢复,在这中间,她没办法如常盯着他让他按时回家。但意外的是,优泽一改常态,每天都在放学后准时到家。
当然,这并非因为他变乖,而是对他来说,与其出去闲晃,还不如直接在家逗弄那个女人来得更加有趣。
湛晴的脚因脚踝严重扭伤而缠了绷带,走路不是很方便。大部分时候为了避免钻心疼痛,她都选择坐着不动,只有实在没办法时才会曲起一条腿蹦跳行走。
而他的乐趣,就是在她蹦跳着要去解决生理问题时,瞬间出现在她面前挡路。
“优泽,白痴不是这样耍的!”
通常她都不会示弱,但偶尔特别“急”的时候也只得无奈妥协,“乖乖优泽,好啦,让路吧,你马上就要十七岁了,不可以再做这么没气质的事情哦。”
“让你过去我有什么好处?”他哼哼,玩得正起劲。
“拜托!我要去上厕所,哪里有好处给你!”她眼角一阵抽,他无聊起来真是够白痴的!“好了好了,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女朋友?”他摸着下颌,上下瞥她两眼,“你该不会在说你自己吧?哇,你把我优泽当什么人了,好歹我也是家世优良的少爷,又长得这么帅,以后说不定不小心被人发掘当了明星……”
事情至此,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那我买生日礼物给你!”
“礼物?”他眼底掠过一丝意外。
“六月三十日是你生日吧!你这三个月表现好的话,我就买礼物给你庆祝!”其实,这件事她早就计划好了,“你要认真学习考试,不可以逃学迟到早退打架闹事,那样除了会买礼物给你,到七月份我还会自费带你去外地旅游,如何?”
“你、你怎么知道六月三十日是我生日?”他收起嬉笑表情。
“问岑伯的啊!”
“你这女人真是奇怪,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听你的?谁稀罕你的礼物啊,无聊!”
“……你一定非要在这种时候和我继续讨论个没完没了?”她真是败给他,“好啦,让路啦,等我出来再和你说!真是的!”湛晴推开他,扶着沙发一蹦一蹦往洗手间去。
客厅里,优泽愣愣看着她的背影,有一股很微妙的暖流在体内流动。
“湛晴,湛晴……湛蓝色晴空。”他念着她的名字,忽而扬起绚烂笑容。
拆绷带的那天是岑伯陪她去的医院,本来优泽说一定要去,但时间是周四上午,学校有个测验,他在湛晴的威吓下只得乖乖去学校。
最近优泽的确比以前进步很多,虽然和她说话还是很没礼貌外加恶言相向,但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讨厌她,只是天性如此。
岑伯最近心情也很好,因为优泽总是回家吃饭。他便每天吩咐佣人准备花式多样的三餐以及营养又好吃的水果点心,忙得不亦乐乎,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亲切,有空就拉着她闲话家常,但大多数话题还是绕着他的少爷。
“湛小姐,你真是太能干了!少爷最近每天都回来吃晚饭,也不再乱喝酒了!”
“湛小姐,我从来没见过少爷读书这么认真,以前那个时间他不是泡在酒吧就是和一帮朋友出去飙车!你也知道少爷他根本就没有驾照,我老是担心他会被警察抓……”
“湛小姐,自从你来了之后,少爷好像连心情都变好了,经常都会笑呢!”
……
“呃……那个,岑伯啊,你别再夸我了。她很无奈,“老实说,我真的没做什么。而且,优泽他的个性本来就很开朗啊!”在北海道时,她可从来没看出他是个叛逆灰调的边缘少年,顶多有些爱闹,本质还是很不错的。
“不,湛小姐你不知道,其实这几年少爷从来没过过生日,因为他父母一直没回来,而我们又只是管家佣人,所以当初你问我少爷生日时我真的很开心!”老人家说道激动处,握紧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放,“湛小姐,难得你为人大方,被少爷害得扭伤脚还要给他买礼物,真是太好了!你别看他嘴里说不稀罕、无聊的,其实他是真的很开心!等今天回去我让他们给你红焖猪蹄,帮你好好补补!”
“不用了吧,我最近腰围粗了不少……”燕窝人参鸡汤,她最近补到快流鼻血了。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湛小姐一点都不胖,没关系!”
“是吗,哈、哈、哈……”遇到一个严重热心过头的老伯,她除了傻笑还能怎样?
只是,岑伯那些无意的话,却在她心头泛起涟漪。
一个从初中开始就不曾过生日的少年,心里会是怎样的寂寞呢?她想,她现在大概可以明白,为什么他会独自出现在北海道旭川,又为什么听她提及父母的担心时反应会那样激烈?
一定是因为,他并不拥有关心他的父母吧。
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的父母重新关心他。她所能做的,只是尽自己一切能力帮他,当是许寞非的希望也好,还优泽的人情也罢,无论如何,她想做到最好。
周六,湛晴起了个大早。拉开窗帘,阳光流泻一地,璀璨明亮,空气里充满了轻盈的甜香。
一个很适合谈心的日子。她这样想着,梳洗整齐后推开了走廊对面优泽的房间。
三十平米的舒适空间,由一道半透明的磨砂落地玻璃分隔成前后两块,外面摆着书桌书柜电脑篮球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面是他的卧室区,靠墙的跑步机上还挂着几件散乱的衣服。明明是极其华丽的装修,昂贵的家具摆设,却偏偏在他摧残下变得凌乱不堪。
湛晴曾问过岑伯为什么不叫人收拾,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少爷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的东西,所以,乱就乱吧,只要少爷不发脾气比什么都好。
她无奈,这家伙的怪癖还真是多。
绕过磨砂玻璃,跨过横躺在地上的裤子,她朝被子里的人宣布起床时间已到。优泽动了动,探出半个脑袋,呢喃一声天还没亮又继续睡。
她捺着性子又喊了几遍,得不到回应后她“刷”的一下拉开了遮光窗帘,又“刷”的一下掀开他的被子。
然而,被子下的人竟未着寸缕!
“哇!你、你干什么?”优泽一个激灵拽过被子挡住自己,“你这个变态女人,一大清早居然跑来偷看我的裸体!变态!”
湛晴拍着胸口缓气,“谁变态,叫你起床也算变态?怎么不说你自己不穿衣服睡觉变态!”
“我睡觉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这是我房间耶!你私自跑进来又掀我被子还不是你变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