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喔,对了,他母亲的哥哥,也就是他苍司劲的舅舅,说什么他母亲是他妹妹,这个忙他这外甥就非帮不可。
笑话,他就偏偏不帮。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干爹给他的,就连「苍司」这个姓,也都是他赐与的,多年来,苍司家族就一直扮演着「清道夫」的角色,这个角色是被世界权力中心需要而且默认的,旗下经营的跨国集团虽然也是获利不少,但只不过是个掩护的手段。
一开始,苍司家族就不被允许「退出」,只不过干爹临死之前,交代过他有选择下不下追杀令的权利。
忽地,他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苍司劲按下了通话键,是他的特助管冬清。
「主人,今天那个人又来了,他说主人一定要跟他合作,请你下令立刻杀了他的死对头。」
「合作?那个老头子凭什么以为我会和他合作?」对于这么可笑的说法,他不禁嗤之以鼻。
「他说如果主人不与他合作,以后绝对会后悔。」
「后悔?告诉他,我苍司劲的字典里头没有这两个字。」说完,他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的眼神变得阴沉无比。
就在这时,司机忽然踩了煞车,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动了苍司劲,他回头看见了几辆黑色的车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几个拿枪的男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别轻举妄动,这儿没你的事,找到机会就自己先跑吧!」他冷冷地对司机交代,心想自己是否应该要听管冬清的话,请一个有武术底子的司机。
至少,不会成为他防卫时绊脚的石子。
司机脸色苍白的点头,看见有人拿枪从对面走过来,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冷不防地开门冲出去。
这唐突的举动教敌人防备,第一声枪响划破了山路的宁静氛围,苍司劲低咒了声,也掏出枪来迎击对方,神准的枪法打中了两个人持枪的手掌,却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司机大喊救命的惨叫声。
他一个失神,肩胛上中了一颗子弹,失去了反击的最好机会,苍司劲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绝对没有好下场,他打爆了汽车的油箱,猛烈的爆炸让对方措手不及,他乘机跑进了林子里。
他一边跑,一边想,真的应该听管冬清的话,找个厉害一点的司机,要不迟早会被那种在危急时没有行为能力的司机害死。
苍司劲脱下外套按住伤口,吸附伤口淌出的鲜血,小心不让自己流下来的血迹成为敌人追踪的线索。
最后,他将外套丢弃在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土径上,往另一个隐密的方向逃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被他们找到……
他苍司劲绝对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君子,等着瞧吧!
终于,他失血过多,不支地躺在由枯叶铺成的厚毯上,仰望着清澈的蓝天被浓密的树梢给划分成好几块,不时地透进几丝刺眼的阳光。
贯穿他肩胛的弹孔不断地淌出温热的鲜血,不片刻就在他的衬衫上漫成滑腻的一片血迹,黏黏的,真教人感到不舒服。
在他合上眼睛的最后一剎那,听见了有人踩碎枯叶的声音,是他们吗?他们找到他了吗?老天爷,这就是他的末日了吗?
忽地,脚步声停止,他看见了一只少女白底红条纹的休闲鞋朝他的肩膀踢了一踢,似乎在试探他到底死了没。
不死心,又踢了一踢。
该死!她踢好玩的吗?他真想跟她说,再让她这么踢下去,就算他本来还有最后一口气,也会被她给踢掉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耿家有个留着长辫子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耿依柔。
自从十岁那年被母亲恐吓剪短头发会没人要之后,她就再也不动剪短头发的主意,偶尔让母亲修个发尾还紧张半天,生怕母亲不小心多剪了!
也不知道是否母亲的苦心奏效,从那之后,她就不再与童伴成群结队去「除暴安良」,不过却养成了另一个怪癖,那就是「捡东西」!
她不捡破烂,而专捡会动,有生命的东西,例如受伤的小猫、小狗、小鸟等等,偶尔捡些蛇呀、蜥蜴的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最恐怖的是她曾经捡过一只将近一公尺长的鳄鱼,最后在惊动邻居之后,她母亲坚持要将鳄鱼送到最不会危害人类的地方。
后来听说那只鳄鱼被送进了动物园,耿依柔还三不五时去探望牠,把牠取名叫「小强」,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在说她家的蟑螂。
附近邻居有人在猜想,照她继续这样捡下去,哪天会不会捡回来一个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午后,气温炎热,空气彷佛凝滞了般,就连平常老人们喜欢坐着聊天的椿树下都不见半个人影。
少女扛着男人走过水气蒸腾的路面,终于停在一扇大门前,她满身大汗,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大叫:「哥,快死人了,你快出来!快点出来帮我!」
听见妹妹在门外大呼小叫,耿家老大急着跑出来,一打开大门,他看见小妹坐在地上擦着汗,在她的身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高大男人,在他的身上有一大片已经干凝的血迹。
完了,他们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有本事遇上一堆受伤的东西?这下子连人都给她捡到了!耿家老大深吸了口气,「柔柔,妳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捡了什么东西回来?」
「怎么会不知道?人哪!」她大哥到底把她当瞎子还是白痴?她耿依柔可是一点都不笨。
「对,是人,而且是一个受伤的男人!」耿家老大吼完之后,深吸了口气,试图平稳心情,好对她晓以大义。「柔柔,妳知道这些年来妳已经捡多少东西回来了吗?三只狗,四只猫、两只乌龟,五只兔子,还有一窝小老鼠,数不清多少只的麻雀小鸟,上次还送走了一只鳄鱼,妳不记得了吗?」
「我知道不能再捡鳄鱼了,可是,这次是人耶!」她明明就那么乖,他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这个妮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搞清楚状况?!耿家老大气到有点想发抖,最后,他还是深吸了口气,忍了下来。
「柔柔,一个坏人比鳄鱼可怕十倍,妳知道吗?难道爸妈小时候没有教过妳,遇到陌生人要保持距离吗?」
「有啊!可是他受伤了。」那又不一样。
「那根本就一样,好吗?妳应该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他大吼。
她骨碌碌的黑眸看了昏迷的男人脸庞半晌,「嗯……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想去医院。」
「他明明就昏迷不醒,哪有什么表情可以告诉妳他不想去医院?」他气到有种眼前发黑的征兆,「还是妳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他其实是清醒的?」
每次面对他这个小妹,他就有一种「不如归去」的挫败感。
「不,他从一开始就晕了,可是,我就是这么觉得呀!大哥,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耶!你帮他看看好不好?」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从一开始他就晕了,那他到底是用什么鬼方法告诉妳他不想去医院的?不行,一定要去医院。」他别开脸不看她。
「他不想去啦!」关于这一点,她很坚持。
她还说?!他一定迟早会被他这个小妹给气死,「去医院,那里才有医生可以帮他治疗伤口。」
「你也是医生呀!」难不成他想见死不救?
「我是牙医!」而且还是一个帮小狗、小猫、小鸟疗过伤的牙医。
「那……」她忽然住了口,本来很想说「那还不是一样」,可是随即想想,好象真的不太一样。
耿家老大挑起眉头观着她忽然住嘴的小脸,心里有点得意,能够让他这个小妹无话可说,不是常人能够办到的。
「所以说,把他送去医院是最好的决定,我去开车,咱们把他送去医院,让院方去查他的身分,大不了我们帮他付医药费。」他逮住这个最佳的机会说服她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