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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淋成这样……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尚谨廖一连串的排比句惹
得安苡城一阵莫名黯然。
“苏浅不见了……”
尚谨廖把伞撑在安苡城头上,听着安苡城无厘头的话语,脑中迅速作了一阵分析,嘴上却是安
慰:“没事……找不到我们明天再找,后天,大后天都可以对不对。”
“……嗯。”安苡城低头,语气依旧有些哽咽,脖颈附近的线条明显僵硬了一下。
与安苡城肩并肩站着的尚谨廖感受到安苡城压抑着的情绪,一时慌了神:“别伤心了,我送你
回家吧……”
沉默着走了一阵,尚谨廖觉得静地让人心慌只好找话题:“你难道在街上看到苏浅,所以才出
来找?”
安苡城的情绪已经逐渐平稳下来:“不是,听见有人叫她名字。”
尚谨廖了然,“不过你被淋成这幅模样竟也不知道赶紧回家。”
对于苏浅的话题,他不想多作停留,聊得太多,只会露出更多破绽,那些他苦苦瞒着安逸城的
。
沉默再次蔓延开来。
尚谨廖正寻思着该说些什么,安苡城开口:“抱歉把你弄湿了。”
“啊?”
“我衣服上的水噌到你身上了。”
尚谨廖听见这番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侧确实沾上了不少雨水,变得湿漉漉。而雨伞一
个人撑还过得去,两个人撑确实显得小了一点。
“没事的。”尚谨廖笑笑,回家换套衣服就行了。”
“谢谢。”
“啊,没关系没关系。”
把安苡城送到家后,尚谨廖笑道:“其实你家离我家蛮近的。”
“哦?”
“隔了两条街。”
安苡城疲惫地笑了笑,只轻轻说了声‘拜拜’,便关上了门。
那一个晚上,安苡城蹲在阳台透明的落地窗口哭得无法自制。
很饿,很累,然而没有一个人陪她走过这个最艰难的时期。
【四】
直到很晚,门铃被按响。开了门,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安苡城擦了眼泪,“你找谁。”
“我看到你蹲在窗口哭,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安苡城才认得这个妇人是自己的邻里,约摸五六十来岁。
“我没事……”安苡城摇摇头:“您……进来坐坐吧。”
妇人点点头,走进来。
“在沙发上坐。”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明明还那么年轻,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哭得那么伤心。”
“我的朋友,她也许要永远地睡在冰冷的病床上。”
“你又如何能这么确定,要相信人心的力量。”妇人笑笑:“不要浪费年轻的生命,把生命用
在哭上面。”
安苡城没有回答。
“你们有那么多未知啊。”妇人看看安苡城。“我们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了。”
“……怎么说。”
“我的母亲,她病危了。虽说年事已高,也该是去的时候了,但毕竟不论多少岁都是母亲,舍
不得她。”妇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然而你们的生命有转机,怎么能轻易放弃希望,只要有一
丝救你朋友的希望,也要把握对不对。”
妇人撑着沙发站起来。“要说的话我也说完了,好了,我要走了。”
安苡城目送着妇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心里的情感依旧在翻涌。
是的,即使一点点,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奇迹是创造出来的。
【五】
我记得。
我们曾走过那条街。
你甩着马尾辫在阳光下笑得格外纯真。
我记得。
而沉睡的你是不是也记得。
属于我们的共同的节奏。
敲亮生活每一片的细节。
那么动人。
你是不是记得呢。
我相信你是记得的,请你也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醒来。
【六】
习澜站在安苡城的班级门口,终于等到熟悉的身影盈盈走过来。
“欸,安苡城。”
安苡城抬头,语气中尽是虚弱:“昨天晚上的事……很对不起。”
“没事。”习澜大手一挥,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你没有不舒服吧。”
“嗯。”安苡城点头,双手拉了拉肩上的书包吊带,“你昨天几点回家的。”
“不是很晚,大概八点就回去了。”习澜眼睛也不眨地将‘十点’换成了‘八点’。
“嗯……那就好……谢谢你了,我回教室了。”安苡城说完,钻进了教室。
还没在位置上坐稳,前排又传来喊声:“安苡城,教室外面有人找你。”
现在来教室找我的会是谁。
门口站着的人出乎了安苡城的意料,“尚谨廖……原来是你啊。”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满咯。”尚谨廖笑着回了安苡城的话:“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有事你还能在学校看到我吗。”
“说的对。”尚谨廖摸摸脖子,展开一脸的笑容。“我过来是说野营的事情的。”
“集合时间吗?”
“嗯。周六早上八点在你家门口会停着一辆房车的,野营的帐篷和烧烤的器具我们都准备好了
放在上面,所以你只用准备一两套衣服就直接过来就可以了。”尚谨廖还想再说什么,一转头
发现安苡城的班主任走过来,“老师来了,我先回去了,有其他事下次再告诉你。”
“哦。”安苡城点点头走进教室。
安苡城没想到自己竟会被班主任扣上一顶‘早恋’的帽子,并且在办公室与班主任大眼瞪小眼
足足二十分钟之久。
“我说呀,你也是知道的呀,你身体不怎么好呀,已经清了很长时间的假旷了很多天的课是不
是呀。”班主任清清瘦瘦,说话的末尾永远不会忘记加上尾音‘呀’。
舒梓欣曾经用过一句话形容她们班主任:“这个混蛋班主任就是个‘呀’字控,一句话不加‘
呀’这简直比他一天没勾搭隔壁班的美女老师还难受。”
安苡城忍笑点头:“是是。”
“落下的课程补好了呀?”
“还没。”
班主任似乎站累了,坐在两张叠在一起的简易的椅子上,椅子一瞬被挤压在一起。安苡城拼命
忍住笑,还是发出了扑哧一声。
“怎么了呀?”
安苡城赶紧装作咳嗽。
“原来是咳嗽呀。对了,今天我叫你来呀,是因为早上你和班级门口那个男生在聊天呀,我真
的很担心你们呀……中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的对不对呀……”
总而言之就是说我早恋对不对,安苡城停着一连串的‘呀’,终于压抑不住笑,轻声笑出来。
“老师,我和他没关系。”
班主任错以为安苡城在笑自己误解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耐心解释:“这种事情呀,老师见得多
了呀,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呀。”
“真的。”安苡城在班主任不察觉的情况下深呼吸了几口,总算平复了想笑的冲动。
见班主任又要开口,安苡城只好瞎扯:“他是我哥。”
他是我哥。
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叫早恋话题就应声结束。
【七】
“明天要去野营。”尚谨廖第一节课间跑来说了这么句话。
教室门口,几个装作在走廊里嬉闹的女生,时不时瞥向尚谨廖,安苡城看向那几个女生,只轻
轻人朝尚谨廖点了点头,便将尚谨廖晾在门口,独自进了教室。
上课铃响后,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手上的一叠作业本砸在讲台上,一开口便是将要爆发的征兆
:“今天作业本有五个人没交,都站起来让我认识认识。”
教室里零零星星站起来四个人。
“只有四个?”数学老师疑惑,皱着眉一拍桌子:“还有个是谁,不站起来我就一个一个报名
字了。”
这样的事情总是在发生,每次总有那么一两个缺漏,而每次都要上演这种戏码。
“全体起立,我报到谁的名字,谁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站着的同学一个个坐下,当教室中只剩下五个人站着时,安苡城也是站着
的五人中的一员。
数学老师指着安苡城:“你……你……那个。”
全班的视线统统集中在安苡城脸上,像是在动物园中被观光的动物一般,安苡城脸上由于气愤
,染上了红晕。“我的名字叫安苡城,还有我的作业本已经交了。”
“你说交了?”数学老师也气得满脸通红:“那好,你倒是找出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