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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我来背他,你带着臻。”任明昭叹了口气,抚上她的额头。
众人衣服皆已透湿,用真气略微烤干衣服,继续上路。到得城外,看见城墙上贴着告示,留神一看,大意是讲秦国内乱,为防其乘火打劫,我国已从上游凿开冰面筑坝蓄水,不日放水,冲开冰面,防止秦国乱兵经结冰的河面直接进攻,近日不可从冰面渡河云云。
“然儿,对不起。”任明昭这才知为何刚才突然出现大水。
“师父,不用自责。”杨乐仪看着师父眼光黯然,心头一动,握住他的手,视线所及,又看到燕烈翔紧闭的双目,赶忙转了过去。
燕烈翔真的死了?她也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受,就是脑中一片空白,拖着两腿随着师父到了一处未央教的据点,吃了饭,跟人对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这样看着燕烈翔的尸体发呆了一天。
“然儿,我已命手下找了个好葬地,我们明天将他下葬吧。”
“嗯。”
任明昭知她心情沉重,因此仓促之中,仍然找了专事殡葬的凶肆,来安排丧事。第二天下葬之日,天气出乎意料地好,杨乐仪呆呆望着那具黑漆透亮的棺材被放入一早挖好的墓坑中,心里某个地方的痛慢慢扩大。
“薤上露,何易唏,露唏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哀歌一起,一抔抔黄土不断撒下,黑色的棺材渐渐被黄土覆盖。
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痛呢?自己应该是讨厌他的,虽然嘴上说原谅,可行动上,并没有对他如其他人那么细心,对他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哀歌又一次响起,那一小团黑色,也快完全消失在黄土中了。
谁与独处?谁与独息?谁与独旦!
忽然想起了司空旭一个人孤单死去的情形,小燕,也是一个人这么孤单离开么?从小,他就是个孤单的人啊。
“等等!”
“然儿?”任明昭惊讶地看到,自燕烈翔死后一直没哭的杨乐仪,此时泪如泉涌。
“师父,他,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寂寞的。”杨乐仪紧紧抱着任明昭,在他怀中抽泣。“我们,我们把他带回楚国吧。”
“好的,然儿。”任明昭虽是心情复杂,仍然答应了她
第五十一章探究
“梆梆!梆——!”两短一长的打更声,一圈圈悠远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中。房内的杨乐仪恰好也一周天吐纳完毕,她调好内息,感到背后师父也收回了内力,顺势一倒,就靠在了他的怀中。自伤完全养好,将燕烈翔火化上路后,师父每天晚上都给她输真气,即便是每天赶路辛苦,也是从未间断。
“然儿,累了吗?”任明昭低下头,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环住她腰间。
“我不累。倒是师父,每天赶路那么辛苦,晚上又给我灌注真气打通经络,累的人,是师父吧。”
杨乐仪轻扯着任命昭额前散落的一绺银发,望着他安然温和的双眼,心里充满了暖意。见他鼻尖和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随手扯过一条手巾去擦。
擦拭之间,那如星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虽是看过百遍千遍,可如今烛火摇曳,光与影的交错间,却又是另外一番仙人风姿,竟让她看得脸热起来。
“师父?”恍惚之间,手已被他握住。
“然儿,你为何一直擦我头发?”
“师父,好美,我不小心看呆了。”
“然儿,我也看你看得呆了。”那双原本沉静如深潭水的眸子,仿佛突然有天上的星辰坠入潭水,掀起星星点点的光来,而他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
她身畔那淡淡的茶香变浓了些,脸上被师父印下轻轻一吻。
“时候不早了,睡吧。”
“那师父呢?”
“我还要练会儿功。”说着,任明昭揭开被子,将她抱起,放进被中,仔细掖好被角,吹熄了床头的灯,走到房间另一角。
“嗯。”她知道师父自来做事有主张,遂依了他之言。
只是睡着之后,总不安稳,一个发梦,蓦地醒了过来,正好撞见应该在房间另一角的师父,怔怔地靠在榻上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刚才吹熄的灯,又点上了。昏暗的灯火下,两人目光相接,虽然没看清师父的眼神,但看到他身子震了一下。
“师父还是早些睡,冬天屋里虽然有暖炉,可还是深夜气温低,你手都好冷。”她再粗心,也看到了师父这段时日微有憔悴,今日他看着她的眼神,虽如往日一样温柔,但定是有什么心事。半拖着师父埋入被中,悉心盖好,她斜支起身子,望着他有些恍惚的黑眸,开口发问。
半晌,他不开口。杨乐仪有些着急,几番追问,却被他寻了话题岔开,这么一折腾,她好奇心上来,又是担心师父,睡意全无。
“师父,你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我没心事。”
“你有心事。”
“你多想了。”
“我没多想。”
到最后,怀柔政策无效,她一急,开始耍赖。
“师父,你不告诉我你的心事,就是对我不坦白,不信任我。我生气了。”说着,还未等师父回答,就扑上他的身体,胡乱吻了一气,开始撩拨他。
“然儿,唔~”师父的脸颊微微透出了红色。
“师父,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她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她凭感觉就知道师父一定有什么瞒着她,虽然从师父那里套话不容易,可她不想让师父独自承担。自己已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但师父不可以再失去了,不可以再出一点差错了。这么多年,师父已过得够辛苦了,自己怎样,都要让师父幸福吧。硬来肯定是不行的,那只有软磨了。记得自己还未恢复身形的时候,经常对师父撒娇,也是屡获胜绩的。
“然儿,别……”看着师父呼吸变得急促,杨乐仪大有成就感,继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师父,告诉我,好不好?”
“唔,没有。”
“师父撒谎,快说。”她重重吻上他,手也开始动作。
“然儿,你……”任明昭一个翻身,将她搂紧,软软的唇在她脸上轻轻触碰着,仿佛她是一块易碎的水晶,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温柔的触碰,让她如置身于春日微醺的暖风中,浑身懒洋洋的,却又舒服之极,睡意渐重。
朦胧中看到师父重又恢复清明的眼睛,她猛然醒悟。
师父又来这招了!想让她睡着么?
杨乐仪甩甩头,万分不舍地将那晕陶陶的滋味甩掉。
“师父。”
“嗯,然儿?”
“师父,你有心事瞒着我,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心里好难受。我希望分担你的烦恼啊。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被你排除在外。所以,我决定了!”她恶虎扑食,重新翻身压住师父。
“然儿,你……”
……
“唔,唔,然儿……”
……
“师父,是不是因为担心我?”
“唔,然儿,别……”
“师父,有心事告诉我嘛……”
“真的没有。唔……”
……
“师父,舒服吗?”
“唔,……”
“师父,你到现在还不说,是不是想我一直这么弄你?”
“唔,不是……”
“那我不弄了。”
“唔,然儿,别停……”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唔,……”
……
“师父,我手酸了,好累。”
“唔……,你换只手。”
“我已经换了只手了。”
“那再换下,唔……”
……
“然儿,很累吧。”躺着榻上的杨乐仪感觉着师父帮自己擦干净手,顿生挫败之感,怎么最后累倒的是自己?明明是师父更消耗体力吧。怎么两人同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倒是师父先恢复体力整理了衣衫,还给她打来热水擦手。
“哼!”一想到师父最后都没说,还是瞒着自己,心里郁闷起来,转过头去不理他。
“然儿,小声点,否则把臻吵醒了。”
杨乐仪方省起自己忘了后面用帘子隔着的榻上,还睡着一个臻。臻自从燕烈翔死后,更加粘着她,吃饭睡觉也要一起,杨乐仪知道师父不放心,不过一想到司空旭的托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