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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嘈杂之声,大宗伯掐指一算,道:“应是二王子的人,你见了他们多有不便,先躲起来。”
“大人既能算得二王子要来,怎么没算到今日之三王子之灾?”杨乐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心下颇不以为然。
“我早知有这灾劫,还知有贵人相助,你看我方才可有半点惊慌?况且,我知你乃是女子,今年正是你历桃花劫难之年。”
这老头还算得有点准阿!杨乐仪来不及吃惊,就被他催促进了这房间中的一处暗室。
过了好一会儿,便听得密集的脚步声。
“在下相救来迟,望大宗伯恕罪!”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杨乐仪心下奇怪,悄悄从小孔中看去,吓了一大跳。
那个二王子身着黑色赭边长衣,虽然明显老了些,但绝对是尹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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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在备选男主中,没出局,仍然是5进3
此章用卦例子来自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张晓雨先生所著《周易筮法通解》,第172页。因为该章情景是夏天,必须要找巳、午、未月之卦,好不容易才找到类似之卦。
第二十八章 屋檐下
想起来了,记得数年前,他当时在楚国用自己威胁燕烈翔,燕烈翔跟他谈条件,其中提到尹成浩的祖父就是秦国国君,如今几年过去了,想必其祖父早已死去,而父亲当了国君,他也顺理成章作了王子。不过,当时小绿斩断了他右手掌,这人右手看似正常啊。杨乐仪又有些犯疑。
尹成浩跟大宗伯寒暄了几句,又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匆匆而去,他本来想留下几个人看守府邸,也被大宗伯谢绝。
“天道有常,自有神人相助,二王子无须忧心。况且老夫也没出大事,眼下正是国家多事之秋,还是小事化无吧。”
见尹成浩带人离开,杨乐仪迫不及待地从暗室出来,打听这二王子之事。
“二王子为了国家,不幸受重伤,才装了义手。”
看来是尹成浩无疑了。
“请问他名字是?”
“单名密,怎么,汝相识于他?”
原来只是巧合,名字巧合,容貌也是巧合,况且,经过那么多年,尹成浩的脸型也有了明显变化,眼神中弥漫一派做作之色,已不复当年模样。跟陈浩的长相可能大不相同了吧。
陈浩!自己有多久没想到他了?甚至,现在他的样子都变得模糊起来,竟然还要凭尹成浩的样子,勉强拼凑他的面容!
“汝之闺名何称?”
“啊?”杨乐仪回过神来,见他一脸慈祥之色,又想起他适才宽厚待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本名可能会有不便,仓促之间编不出其他名字,便道:“大宗伯,我叫任明然。”
“明月姣然,正是佳名。予方唤汝然儿。”大宗伯鸡皮鹤发,言谈亲切,看起来正是仙风道骨之貌。
“不不不,大宗伯您直接叫我全名吧。”虽然或许会得罪他,但一想到唤这个名字的人,不是师父,她就觉得有些怪异。
“称名不合礼节,汝可有字?”大宗伯似乎也不以为忤,又问道。
“没,没有。”
“观汝形色,早过及笄之年,汝之父母怎未替汝取字?”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仿佛没有取字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啊?我们那里没这习惯。”
“汝无字如何婚配?中原习俗,女子无字,不嫁。”
“有这个规矩?我没听过啊,我都结了……”杨乐仪猛然住口,怎么这大宗伯象查户口的,本来是自己问他,变成他问自己了。
大宗伯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汝出身蛮荒之地,甚是可惜,也罢,汝桃花劫难甚多,今日老夫替汝取字,为汝相助之答。令汝觅得如意郎君,还可一生平安,生活幸福美满。汝得老夫赠字,就速速离去吧。”
没想到大宗伯这样打发她,杨乐仪急道:“大宗伯大人,我不是想你替我取字,而是让你替我朋友算上一卦啊。”
大宗伯语调陡然严厉:“这世上唯极少之人享此殊荣,汝今得老夫取字,已是莫大荣耀。何况,卜筮不吉,不得二问,如此简单之理都不知?真乃无礼!”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把这老头激怒了?杨乐仪有求于他,忙赔着笑脸道:“大宗伯大人,我不懂规矩,请您不要生气。小女子请您再看看那卦象,帮我一解心中之惑。”
“也只有国君能命予解卦,汝愿以取字来换之?”
“愿意愿意。”杨乐仪生怕他一生气乱解卦,连忙点头。
“汝等可考虑清楚,以免后悔莫及。”大宗伯沉吟了一下,对她眼光示意。
“我朋友生死对我更重要。”杨乐仪可不信一个字就能改变人生,在现代时,常能看见小贩们在夜幕降临时,摆开地摊,卖什么《好名助你发财》《周易取名大全》的盗版书,若能改变,那这些人不早成富翁了。
“那好,不过,予唤汝然儿,汝不可回绝。”
原来这老头是为这事生气啊!看来,当官的脾气都很大,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算了,忍了。
“那是当然。”
“然儿,答尊长之言,应用喏。”大宗伯又皱起眉头。
“好的。”这老头规矩还真多。
“嗯?”
“哦,喏!”
“用喏之时,伸臂曲肘,双手交叠,右手四指覆在左手四指上方,略微弯腰,方可低头。再来一次。”
“喏!”杨乐仪耐着性子,心中默念“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汝目先视之尊长,再朝地面。一开始就视之地下,疑似心中有鬼。”
“喏!”忍耐,忍耐,反正只是敬个礼。
“汝是庶人,行礼于予,手先抬至齐眉处,再行弯腰行礼,重来。”
“喏!”
……
“喏!”
……
“不错。”
听到这句话,后背已快抽筋的杨乐仪如蒙大赦,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大宗伯满意地点点头,捻了捻长须,道:“汝虽顽劣,但能习礼仪,也算孺子可教。予先安置汝住下。”
“啊?大人不是说好要帮我解卦么?”
“予卜卦解卦之前,须沐浴焚香,斋戒静思,况且刚遍地血污,如此解卦,会亵渎神灵,所得不确。”
这老头子是在耍她么?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不象。唉,自己从来没学过什么专门的礼仪,这大宗伯是搞什么祭祀的,还是大官,难怪讲究这么多。
“老夫既允诺,必不反悔。三日后会替汝解卦,如今时辰不早,已快天明,一会儿老夫收拾下,就要进宫,汝先耐心等待。若想学那武夫,对予用强,只是白费功夫。”
杨乐仪心中不耐,刚才一瞬间的确闪过动武的念头,如今被他识破,有些惭愧,忙道:“小女子不敢。”
“如今老夫府内全无守卫,汝武功高强,暂且住下,也好负责予安全。”
哦,这老头绕来绕去是为这个啊,真是复杂,原先对他的一点点好感也全数消失。
“好的。”
“怎又忘规矩?”大宗伯冷哼一声。
“喏。”她有气无力地敷衍道。
“说诺字时,定要声音响亮,不拖尾音,否则听之如啰~,旁人不知,还以为是堂上有彘乱跑。”
“喏!”
“多练几次,老夫身边之人,个个都精于礼仪。”
“喏!”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头,你就得意吧。
……
当她躺到床上,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时,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事情。对了,那老头刚才说的不是雉,而是彘!是汉武帝小名的那个彘!是野猪!他把自己比喻成了野猪!
的确,刚才喏了半天,一直在啰啰啰,啰啰啰!
可恶!
这个老头,是存心还是无意?总觉得他在耍自己似的。很像司空旭一贯的作风!会不会就是司空旭本人!如果是他假扮的话,难怪师父派人也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可这老头方才落难,若不是自己救他,肯定就一命呜呼了,看他样子,也不象有武功。老头手无缚鸡之力,应该不是司空旭真正的武学师父,多半只是教了他卜筮之法。而且司空旭本身武功高强,也曾提及是和任明昭同出一源,这样看来,那老头方才的说辞并无矛盾。不过,若是这老头就是司空旭,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他假装的呢?换成以前,杨乐仪定不作此想法,但经过这些日子,也变得多疑起来。
现在那老头一定以为自己休息了,没有任何防备吧,若他是司空旭,或许这时会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