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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食物是我的天性,你只端上来就好。」罗罗唆唆。
「你哦!当我是客房服务的男侍呀!」笑容满面的单无我轻戳她额头。
女的冷淡男加温,自在的圈在自己的空间旁若无人,看似不像一对恋人却又异常甜蜜,叫人无从怀疑他们不是一对恋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惹得朱玉娟满心不甘,向来心高气傲的她哪容得别人忽视,无往不利的勾引伎俩头一回失败,让她艳丽的容貌出现毒蛇的阴狠。
「怎麽养个低俗的情妇就不认人,你和我不熟没关系,自个的未婚妻总不能不认吧!你们还要恩爱过一辈子。」
东方沙沙不痛不痒的地瞟瞟她身侧的清丽女子,一抹冷笑浮上眼底,不过是普通姿色,东方婉婉的美才叫出尘无垢。
这次急著争辩的反倒是单无我。
他略显紧张的说:「她与我无关,我从来就没同意过这件联姻。」不然他也不会由旭日集团出走,自创单氏企业。
「不觉得可惜吗?!」摇摇欲坠的佳人像是受了极大打击,叫人好想雪上送霜倒一桶冰块。
没办法,她就是见不得人家快活,心里蛰伏的恶虫渴望人类的眼泪,伸出无形的触角狠狠一戳,吸取成长的养份。
「不。」
不?!李珞儿的血色由脸上退去,他的回答犹如一巴掌打向她,他真是无情,她的存在对他不具意义吗?
他的「不」字毁掉了她的骄傲,让她急速地自云层跌落成为一摊污泥。眼前一切激起她难得一见的反骨,不甘心认输地瞠大眼,表现出最迷人的一面走上前。
「你不承认没关系,单家长辈认定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却是事实,我非嫁你不可。」她争的是一份尊重。
没人可以拒绝李家公主的婚事,她丢不起遭退婚的脸。
「你……」他想说单家的老头不能代表他允婚,但……
东方沙沙往他唇上一覆。「你死了心吧!他已经娶了我。」在上辈子,他自己说了百来次。
「什麽?!」
喊得最大声的不是李珞儿,而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朱玉娟。
「有教养的淑女不高声呼喊,你们来迟了一步。」她是为破坏而破坏,无关嫉妒。
「凭你也配进单家大门,老太爷和单伯父不可能接纳你这种低下阶层的婊子……」面上一热,朱玉娟当场软了脚直不起身。
「莉莎,你没事吧!」啊!是血,李珞儿惊恐的看向东方沙沙,「你……竟敢伤人。」
「皮肉之伤易愈,以口辱人更伤人,我是看在美食的份上偏了三寸。」她在颈动脉割了一下,笑意森冷。
「你太可怕了,根本是个恶鬼。」她居然以杀人为乐。
羽睫一掀,东方沙沙的紫瞳迸射出火漾妖魅。「鬼最爱吃人,你要不要当下一个?」
紫色眸光在瞬间闪过一道红焰,肩骨上的玫瑰像是著了火,由淡玫瑰色转成深红,然後燃烧成血红色,衬出玫瑰的绝艳。
或许是错觉,在她的四周环伺著无形热气,威胁灼伤三尺以内的生物,人们彷佛看见她站在烈火中央,左手斜拿著一朵盛开的玫瑰。
而玫瑰花瓣上滴落一滴人血,美得惊悚。
「老婆,你爱吓人的毛病怎麽不改,临场感十足。」一脸深情的单无我在众人的目光下吻上那朵玫瑰。
魔魅的气味稍退,屏住呼吸的赌客讪然一哂,以为是一场幻术表演的暖了僵硬表情。
「为了向上帝证明我的爱,我要再一次向我的妻子求婚,各位就是我的证婚人。」单无我高举起手臂煽动人群。
一阵欢呼掩盖了「新娘子」的几句脏话。
「亲爱的,你愿意再嫁我一次吗?」他单膝一跪,引来更大的祝贺声浪。
「我不……」她的回答快不过他骤然套上的红钻戒指,显然早有预谋。
在狂烈的亲吻和震耳的鼓掌声中,最大的赢家是狡狯无比的单无我,两手紧圈著不情愿的佳人猛吻,意欲抽空她体内的氧气不再挣扎,他身上的淤青又多了几个。
在欢乐的气氛中,轻易被遗忘的李珞儿和朱玉娟头一回有同样的心情。
想杀了「幸福」的新娘子。
第八章
「姓单的,你给我过来,这玩意要怎麽拔下,你上了强力胶吗?」
可恶、可恶,他竟敢算计她。
肥皂水呢?
还是橄榄油?
刺眼的红光像在嘲笑她的迟顿,没来得及阻止荒谬的闹剧发生,以她的身手不该任人摆弄,可是那一刹那她见鬼的心软,狠不下心扭断他的颈骨,造成一连串的後悔。
全怪他长达二十五分钟的热吻害她缺氧,差点窒息地失去和他对抗的气力,一时间才让他嚣张的得逞。
该死,为何拔不下来,里面有什麽机关不成,不然转得动却取不出来,牢牢地停在原来的位置,顽劣的程度和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如出一辙。
固执、蛮横、黏人、不死心、纠缠不休、紧缠著不放、笑得可恶兮兮……
「老婆,你别再瞪我了,是你当众宣布我们的喜讯,我是宠妻俱乐部的会长,当然要唯妻命是从。」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大好机会下手。
呃!是抢婚。
「少给我废话一箩筐,拿下来。」她伸出手来要他想办法。
满面促狭的单无我吻上她的手指。「很漂亮的戒指,象徵我们永恒不变的爱情。」
「去你的永恒,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发火的箝制住他咽喉施压。
「我好幸福呀!老婆,你要陪我在床上打滚一整天。」他毫无惧意地抚上她的脸,笑容里只有满足。
他等这天,等了千百年,多希望和她重温往日旧梦。
「你不相信我下得了手?」想杀他的念头十分强烈,指尖的力道不由得地加剧。
他依然笑得深情,彷佛死在她手上是件快乐的事。「我爱你,沙儿。」
「我恨你,你真可恶,可恶到极点……」她松开手,双拳直往他胸前槌去。
是心软,与爱无关。她在心里辩驳,可是连自己都不相信。
「老……老婆,让我喘一下气,我没法……法子呼吸。」已呈铁青的脸色是他曾濒临死亡的证据。
他是赌徒,所以用生命赌她的爱,而他向来与幸运并肩同行。
她气得背对他,手上的动作自然停下,「死了最好,省了一口棺材。」直接毁尸大海,再谋夺他的财产。
「我怕你舍不得,夜夜孤枕难眠数著豆子。」他由後环向她的腰,胸口贴著她後背轻喃。
她嫌热的扭动身子企图甩开他。「少当我是抱枕,没你的日子是天堂。」
气死人了,他干麽抱那麽紧,游轮在大海上跑,她还能跳海吗?
根本走不了。
「可我记得你锺爱地狱风光,而满手血腥的人是上不了天堂,但我会陪著你。」他动情的吻吻她耳後。
他知道?8你不要舔来舔去,我做了什麽血腥事上不了天堂?」
她在试探他对她的过往了解多少。
「你杀了我好几回,我乐意公诸你的残酷暴行,第一次你差点让『它』不举。」他阴险地抓住她的手往後一覆热源。
「你……你放开啦!」这人好卑鄙,居然……
单无我握住她小手上下抚弄。「你该向它说对不起,你伤了它的自尊心。」
「别开玩笑了,你的……那个想自杀呀!」好奇怪的感觉。
「唉!你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要不是它很坚强的『站』起来,你的幸福就毁在那一脚了。」他一手放在她胸前轻揉。
「单、无、我,你到底在干什麽?」她不会无知的看不出他的企图。
他轻咬她肩头,引起她一阵轻颤。「尽丈夫的义务。」
「我不是你老婆。」不可否认,他的爱抚让她很舒服,身子热了起来。
「老婆,你又不乖了,我这个妻奴哪里做得不如你意?」他挑逗地解开她腰间的束带。
「妻奴?!」她楞了一下没注意背後的珠链已然被他解下,丢弃於一旁。
「让妻子快乐是丈夫的责任,你尽管奴役我做你的奴隶,我不会有二言。」他轻柔的摩挲著雪白美背。
你当然不会有二言,倒楣的是作茧自缚的我,为了一时的乐趣陪葬自己,当著众人的面出一次大糗,她干什麽还要牺牲。
事情的发生叫人措手不及,她根本尚未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被赶鸭子上架,平白多了个束缚的婚戒以及她不想要的老公,晕船叫她连心也晕了。
什麽前世今世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自从他出现开始混乱她的正常判断,自诩聪慧过人的脑袋有了错误逻辑的组合,刚烈的性格居然无法在他身上发挥,一再地违反自己的原则。
很难去踢开飞蛾扑火的他,那壮烈的神色叫她心口沉郁,仿佛一根刺扎在肉里,顺著血液流向心脏,有一下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