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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想抱东回床上,不料才碰触到他就听到东苦痛的闷哼。锦连忙打开灯来。
突来的光亮刺得东眯起眼睛,抬起手臂遮著光,未扣的衣袖里缠得密密麻麻的绷带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麽来了?」
「你怎麽伤了?」
二人同时开口,盯著对方却又不愿回答对方的问题。
深知东的倔强,他若不打算开口,是有可能与自己对望到天亮。最後还是锦叹了口气,拉过东的手,想看看他的伤。
对於锦突来的举动,东想也没想便使劲要抽回手。
察觉东的意图,愈加把东的手握紧了,锦淡淡说道:「别动,痛的可是自己。」
知道锦不可能放手,皱皱眉,东虽然不愿也只好由锦。
摇摇头,锦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扎得真难看!」
想也没想,锦动手就要拆掉东手臂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
东看了发急,伸出另一手挡著不让:「别,我扎了好久。」
「难怪!」横了东一眼,锦略带无奈却又霸道:「待会我帮你重扎。」拍开东的手,锦坚持要看伤口。
「不要,那我不又要再痛一次。」东提高声音坚决拒绝。
那任性模样,跟往日哪有半点不同!
锦被引出一阵轻笑,说道:「乖,我保证很轻很轻不会弄痛你。」
宠溺的口气一如以往,锦未察觉,却震得东动弹不得。
轻轻拆开包得乱七八糟的绷带,一大片擦伤瘀伤一直蔓延到上臂仍不见止境。锦皱紧眉头,扯开东的上衣,果然整个侧背也都是伤,那大片青青紫紫和著血迹在东白皙的肌肤上更显怵目惊心。
心疼,如决堤的水,泛滥,再拦不住…
「伤的这麽重,怎麽不去医院?」轻轻的抱怨却是满满的关怀。
东心头一窒,却故做轻松:「反正明天暮看到了也要押我去,何必麻烦。」暮早被你训练的一点小事也紧张兮兮。
「明天?」锦大声呼道:「东山先生,明天你可能就染上破伤风或变成蜂窝性组织炎,然後一命呜呼了!」
「那有这麽严重?小题大作!」东嘟囔著。
「小题大作?」锦横了他一眼,叨叨念念:「要是发炎了你就知道是谁大题小作了!」
嘟著嘴,东轻声反驳:「哪会这麽倒楣!」
又睨了他一眼,锦没再说话,反正对东这样轻乎自己他是早已习惯。
低头专注地替东上葯,锦随口问道:「你是怎麽伤的?」
迟疑了一会儿才听到回答:「…摔的。」
又逃避问题,锦摇摇头:「摔伤也有分走路跌倒、被别人绊倒、从楼梯上摔下来或是被车撞到…等等之类的,能不能劳东山先生解释说明一下!」
「干嘛跟你解释…」东低声嘟囔。
横了东一眼,锦轻轻淡淡说道:「现在不解释,明天就写个正式报告给我。」
「嗯…不小心摔的。」东低著头,支吾说道。
叹了口气,锦知道东不肯说,再问也是这种避重就轻的答案,索性不问了。
时光在沈默的二人间流逝…有多久不曾这麽亲近了,近得闻得到彼此的淡淡气息,好像回到从前…
锦不禁想著以前种种,心里不无感叹,一抬眼,东也正望著他,澄彻的眼眸一如以往,只是多了点哀愁。
耳边忽然想起暮的话,锦心中一动:「为什麽打京香?」
原来还是为了这事才来,心中有著点失落,东垂下眼帘:「就…看她不顺眼。」
「看她不顺眼需要下这麽重手?」
到底有多重?东皱皱眉,支支吾吾说道:「唔…太久没打人…有些拿捏不住轻重…」
太久没打人?这是什麽理由!这傻子,还是一样不会编谎。锦暗笑一声,竟觉得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冷著脸,锦仍是问道:「拿捏不住轻重?她被打断三根肋骨、二根腿骨和一根手骨。」
不…不会吧?京香,你有自残倾向啊!
东回答的更加断断续续:「嗯…真有这麽严重吗?当时…天太黑…我倒没看清楚…」低著头没看到锦脸上笑意,东心虚的愈说愈小声。
「当然是真的,人到现在还没醒呢!」
京香,你也玩得太过火了吧!东蹙著眉,实在掰不下去,早知这麽严重,当初怎麽也不该认。
锦看著东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悔恨、又是同情,想否认又说不出口的表情,实在滑稽。
忍住笑,锦再次逼问:「几乎是半死人了,你打算怎麽办?」
难怪锦那天这麽生气,抿著唇,东低著头呐呐说道:「那…反正你会娶她…就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你干的好事要我当替死鬼!」
又不是我干的!东在心里顶了一句,嘴上却只敢回道:「那…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爱她…她爱你…就…」
「错!她爱的是你不是我,要娶你自己娶。」
「啊?!」东顿时目瞪口呆,呆楞楞的看著锦。
好久没看东这种表情,好可爱,锦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骗我!」东轻吼著。
谁叫你这麽好骗!锦在心里笑著,脸上可丝毫瞧不出半点笑意:「谁让你先骗我,承认这种事对你有什麽好处!」
「也没什坏处啊!」东垂著眼低声说道。
「哼!反正都已经被恨成这样了,也不差这一桩,是吗?」锦冷冷问道。
「嗯。」还是锦了解我,连解释都省了,真好!
东倦极的眼就要闭上。
「喂,谁准你睡了?」锦简直无法置信,他竟就这麽睡去。
「这是我家,我爱睡便睡,还要你准?笑话!」嘟嘟囔囔间,东的眼已经閤上。
「要睡也等上完葯再睡!」实在无奈,锦轻推推东说道。
「反正有你在…」打了个哈欠,东不清不楚的低哝著。
望著东安详的睡颜,锦轻喃道:「你还真放心啊!忘了我有多恨你了吗?」
锦嘴里说著恨,那眼却柔得要滴出水来。摩挲著东的脸,唉,瘦了好多,就学不会照顾自己,总叫人放心不下。
低头抵著东的额,锦喃喃念道:「对不起,误会你又打了你,你这身伤…不肯说,我便查不出了吗!」
锦却不知,这是东一年多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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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一群饭桶。」京香怒气冲冲,姣好的面容竟也显得狰狞:「混了这麽久的黑道,连个人都杀不了!」
「没想到目标身手这麽矫健,一时失手,请小姐息怒!」领头的人呐呐道:「下次…」
「现在锦织会长派了这麽多人暗中保护,哪还有下手的机会。」京香冷冷道。
「是啊,全是顶尖好手,京香小姐还是放弃吧!东山先生毕竟不是道上的人,用这种手段…」
「住口!」京香吼道:「我自有主张。我有办法把人调开,这一次,别再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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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京香还敢约他出来,东实在意外,推了又推,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仍是前来赴约。
「东山先生,对不起,上次…」京香嗫嚅著:「我上次急疯了,竟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我…不该陷害您,害您被锦误会。」
「你找我出来就为道歉?」
京香点点头:「锦知道後气炸了,一定要我亲自向您道歉,我也觉得对您不住…」
「早说不得了,我跟他说你来道过歉就是了,何必巴巴跑这一趟。」
「不…」京香惶急的四处张望:「他知道我有没有来,他派了好多人在你身边。」
东扬扬眉,原本和善的脸倏地冷了下来。
东微变的脸色落在京香眼里,心里不禁得意,装得有些为难:「锦…他说东山先生突然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不利,所以…」
「所以派了人跟监我。」东冷然道。
京香低头不语,对东似有万分歉意。
好半晌,东才叹口气道:「那你希望我怎样?生气?愤怒?要锦把所有的人撤掉,好方便你再派人来杀我?」
京香抬起头,大眼盛满惊疑:「不…东山先生您误会了。我怎麽会杀您呢?」
「那日的车子不是你安排的吗?」东挑明了问。前二日的伤就是为了躲一辆想置他於死地的车造成的。
「没有…我没有…」
京香没问什麽车子,没问什麽事,直接就否认,到底太嫩!
「京香,」东轻扬眉:「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