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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现场欢乐的气氛随著鲁卡兹的话语一下冷凝起来,东忍著痛,悠悠开口:「我还可以…」
「你想把一条腿留在这里?」鲁卡兹口气不善的截断东的话:「别忘了你刚才连玻璃屑都还没清乾净。」
话落不再理会皮耶,抱著东迳上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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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著扶手的白皙手臂青筋凸现,陷在椅子里的人虽然闭著眼,但紧抿的唇、紧锁的眉,看得出正忍著极大的不适。
鲁卡兹坐在东身边,他猜想麻葯的效力大概渐渐过了,刚才医生清理他脚底玻璃屑时还没有这种痛苦神色。正想按铃叫医生,东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拿过手机,东看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顿时松了眉眼,唇角不自主的勾起一抹笑。
「干嘛?」口气随便,话声慵懒,连名字都没有报上,显是东极为亲近的人。
「嗯…嗯…」东没有说话,只是随著对方不停断的言语轻轻应答,但嘴角的笑却愈漾愈深。
电话的那头不知说了什麽,东突然低低笑了出来。
鲁卡兹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不由震的半片酥麻,这几日扣除睡觉时间几乎和东刻不分离了,但他何时见过这样的东,脸上荡漾著温柔、眼底流转著蕴润,眉梢带著放松後的舒坦,刚刚还痛苦难耐的脸,此刻竟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鲁卡兹突觉心里起一阵自己也形容不出的不悦。
「嗯…要再晚一点才能回去。」东轻笑著说道。
电话的那头似乎在追问著为什麽。
「呃…难得来一趟,有人请我玩儿呢!这便宜不赚白不赚。」东笑谑著答道,眼里的流光更显柔和。
嗯…隐瞒著他受伤的事,是不想让对方担心吗?鲁卡兹心里猜想。
「呵呵…」东又笑了起来,话声轻快:「你要想来就来,看在我面子上,多请你一个,人家大概还是肯的。」随後口气一整,略带威胁:「不过要让我知道你撇下工作…」
对方不知又说了什麽,东才又自笑开:「再二个星期,不会再久了。想要什麽礼物,我带给你。」
二个星期?!伤大致都好了,是什麽重要的人,竟让东隐瞒伤势不说,还要骗到好了才肯回去。
对方说得几句,东突然脸上整个红了起来,话声呐呐,低的好似呢喃:「又胡说什麽…」
东笑容浅浅,略带羞怯,白里泛红的脸庞,美如三月樱花,一时竟把鲁卡兹看得怔了。
说话间,抬头瞥见鲁卡兹正盯著自己,东慌得又转过头去,对著电话迭声说道:「好了…知道了…挂了…嗯…」
挂了电话後,东略显局促,也不好意思看鲁卡兹,只说道:「该去庆功宴了。」
鲁卡兹也不答东的话,迳自问道:「你的情人?」
想不到鲁卡兹问得如此唐突,这问题太过私密,东不愿回答,只抿嘴笑笑。
见东害羞浅笑却不愿回答,鲁卡兹也明白答案是肯定的。心里的不悦像发了芽般愈茁愈壮。
抱起东,鲁卡兹淡然说道:「皮耶大概等得不耐烦了。」
略挣扎了下,东说道:「我自己能走。」
「还怕没有走的机会?」鲁卡兹并不放手,淡淡说道:「等一下宴会里尽是得罪不起的人,有得你好走了。」
鲁卡兹把东安置在驾驶坐旁,二人不熟也无话可说。不知是否有意,鲁卡兹放的音乐轻柔恬和,在这悠扬的乐声中,东难敌连日来的紧绷和疲惫,很快沈入梦乡。
缓缓地把车停在路边,鲁卡兹那双似鹰般锐利的双眼,打量东时竟闪过几许温柔。
手指轻滑过东几绺散乱在额前的发、舒展的眉、高挺的鼻、润泽的唇、纤细的颈项和衣襟里略略得见的结实胸膛和锁骨…
炽热的眼贪看著沈睡的脸,鲁卡兹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东的身上。
笑意浮上嘴角,用轻的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日本有人在等你了吗?我的东方王子。不过,他可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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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帮我安排到义大利一趟,愈快愈好。」挂了电话,锦对著松岛说道。
「东山先生不是快回来了吗?」松岛问道。
东的行程松岛虽然不知道,但见锦特意排开几天後的所有约会和工作,他自然也明白。
「有事耽搁了。」锦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看似漫不经心的随口答道。
「喔?」这下松岛也不禁奇怪了:「什麽事?」
东根本是个工作狂,做事又有计画,排定的工作断然不会随意更动,这一延迟肯定是重要的事。
「就是不知道才要去看看。」
「东山先生连您…都瞒著?」松岛小心异异的看著锦的脸色。
果然,锦的脸立时沈了下来,但却不是气恼,而是说不出的担心:「就是这样才糟,他的声音听来好疲累…」让人好心疼…
「舞台剧後紧接著又是国际大秀,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疲累也是正常。」松岛劝著锦放心。
「不一样…」抬头望著窗外,锦的担忧全写在脸上:「东…他要骗我便会骗得天衣无缝,可这次…却连说谎都力不从心…」但最让锦害怕的还是挂了电话後心里闷闷浮浮的没一刻踏实,好像有什麽大事将要发生一般…
暗叹一声,松岛不再劝阻,他早明白只要事涉东,任是谁也转不回锦的决定。
翻开锦的行事历,松岛说道:「我尽快安排,但有几件是非您立时处理的事,最快也要…三天,可以吗?」
「嗯。」锦点点头。
东,等我…
纠缠(绍离) 正文 第五章 折翼上
章节字数:9555 更新时间:08…12…19 04:21
唉…东已经不知第几次在心中哀叹,自己是被什麽蒙了理智,竟答应皮耶来参加这宴会。
原本以为只是跟著来见识见识上流贵族的排场,没想到前来邀舞的名媛淑女一个接著一个,偏偏个个得罪不起,皮耶乐得介绍,也不管他脚伤还没好,初是只是隐隐作痛的脚,这会儿已经是叫嚣似抗议。
终於注意到东的不适,皮耶趁著舞曲结束,拉著东到一旁:「怎麽?脚痛得难受吗?」
瞪了他一眼,东抱怨道:「总算你还记得我脚上有伤。」
不以为意的笑笑,皮耶说道:「艳福不浅啊你!看看现场多少人妒忌,不知感恩的家伙。」
「多谢好意,实在无福消受!」东哀叹一声。
皮耶今日带东来,倒也真是出於善意。演艺界跟政商界一样,最重要的就是关系和人脉,今日现场冠盖云集,他也是想藉这机会让东认识些人物。
不料前日的秀太成功,慕名而来的名媛贵妇多不胜数,东俊雅的面貌、神秘的气质近身看来让人更想亲近,以致一进场就被平日矜贵的女仕们纠缠到现在,而且看样子这种景况还将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既然原先的目的无法达到,皮耶自然也不想东的脚伤因此加重。
没奈何的笑笑,皮耶说道:「瞧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人家还以为我怎麽欺负你呢!走吧,走吧!」
一面说一面领著东往偏门走去,到了门口,皮耶对著东说道:「齐格爵爷的花园可是顶顶有名,普通人还没福气看到,算是便宜你啦!别逛太远,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东耸耸肩,没好气道:「我这脚还能逛多远?」
皮耶嘻笑二声,幸灾乐祸说道:「太近可也不行,要让那些花花女逮到可有你的好受了。」说完也不理会东,对他摆摆手迳自回去大厅。
知道皮耶说得是实情,虽然脚底痛得厉害,东还是慢慢走向花园深处,直到听不到大厅喧哗才停下脚歩。
皮耶说得没错,这花园确实布置得漂亮,虽然东对花草没什麽研究,但他记性甚好,一般寻常花木还难不到他,不过这园里却有好多花种是东连见也未曾见过,娇贵姿态看来俱是不凡名种。
要在平时,依东喜欢探察新事物的个性怕不一项一项细细看来,但现在脚实在痛得厉害,见了不远处有棵大树,树下荫影浓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想不也想便往树下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听见半人高的树篱後传来细微的喘息和呻吟声,声音听来苦痛,东暗叫声不好,连忙循了声音过去。
只见一个娇小的身体蜷在草地上,手抓著胸口,不住痛苦喘气,东蹲身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面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