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碰到跟姜宇卓有关的人或事,她的脑神经就被生生切断,理智,性情,都随着大脑的短路而断片。
拨通了电话后,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她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挂断,抢先说:“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对方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停顿了一会。
就在她以为对方无人应答刚想挂断,却传来冰冷的一句:“何诗璐,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句话,太晚了吗?”
她的手跟心都颤动了下。
晚了吗?若是非要这么说,也只能说是戴凝耽误了她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
她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自知有求于人,何诗璐不得不放低身架,自动忽略他语气中不容置疑的威严,“抓一个人,放一个人,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小樱,她毕竟怀孕了,需要有人照顾,况且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人都应该有一分同情弱者的心,况且他平日里看待党佳欣和顾茗瑶都是那般宠溺,她说的可怜一些,没准他就能心软。
随之而来不容反抗的声音,彻底将她燃起希望的火光扑灭。
“太迟了!所有的罪状已经递交给司法机关,今天刚定案。我知道他妹妹找过你。”姜宇卓的后半句说的一派和气,就好像再聊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她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的迅速,果断,决绝,不留任何余地。
从表象地她能感到他手段的残酷,却不知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阴鸷的寒光带着摧毁的狠戾。
若不是他在最后关头被张硕及时提醒,不要掺杂过多的私人感情,他绝对有能耐让魏三这辈子都走不出牢房。
他肯定能有办法撤案,为了救人,眼下管不了这么多,她执拗地耐着性子低声下气地服软:“我已经答应小樱,会让她哥哥平安……。”
求情的话还未完,又被他冷哼地斩断:“趁早省了那份没用的心思,她上了车后直接就被送走,这辈子都不会再来烦你。”
她开口的事,就算他那张比鸭子还硬得嘴要摆架子,私下里还是可以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决。
可是,这次,他偏不。
凭什么见对方是韩易风的人,她要这般心切地,甚至还忍着火气求他。
他宁愿她大声吼,大声骂,任她无理取闹都好过这样强忍委屈。
如是这般,他还非要较上劲。
那句生冷的话通过他磁性的嗓音传来,她的耳朵像是触了电,浑身的汗毛立起,送走了?怎么可能?那个车是……
突然领悟到了某个事件的真相,她激动地昂起声音:“姜宇卓!太过分了,你找人监视我!那个司机是你的人!”
他悠然闲散的声音戚戚然飘来:“判断力总算提高了点。”
她是军区的人,他不会让陌生人靠近,自然是打点好了一切,留给她一串号码,怕她抗拒,才谎称是计程车的电话。
做事滴水不漏,私密无缝,和他的态度一样严谨。
但她讨厌被人像打算盘一样布控的周密,尤其那个人是对她态度不冷不热的姜宇卓。
隔着电话,她也吊起眼角横眉冷对,一反刚才的好脾气:“姜宇卓!别逼人太甚,她只是个孕妇,不过是向恰好经过的我求情而已,有必要做的这么绝?”
“你记住了,不是每个人对做过的事都可以有转弯的余地。当初你不计后果地站出来,就应该想到日后对付你的人下场会有多惨。你想逞英雄,耍威风,也要掂量好你在这个社会的分量,还有那些招惹你的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必须做的绝,看她还敢不敢不分轻重的遇事乱蹦。
这场以忍耐为端以爆发为终的通话,是姜宇卓先结束的。
她还未来得及消化末了他那句“只要麻烦沾上你一点,我都会让他消失的无迹可寻”,就被硬生生地挂断。
跟他求情就是自讨苦吃,何诗璐单手扶额,仰面朝沙发里倒去。
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转的都是他的那些无情的言语,他说的没错,她确实爱多管闲事,又没那个能力做到完美收场。
以前,她愿意出头是因为总招人妒忌的苏颜,可如今那个小姑娘已经长大。
已然从头到脚精心打造过的全副武装,无人再能伤害,无人再敢靠近,不再需要她的保护,她却是再也改不掉遇事冲动的毛病。
习惯,太可怕。
别人都已经浅尝辄止地抽身,自己还沉浸在酣畅淋漓的享受中,眷恋不舍。
听到客厅的话音已落,先前避开的张硕才从卧室内走出,见姜宇卓面色凝重,不停把玩手机。
看他只会伤她伤己,真想给他一拳,但,又不敢…。。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他坐到姜宇卓的对面,没有看他强制压下去怒火的双眼。
那团烈焰太狂妄,就像渴望冲破牢笼的猛兽,他怕被灼伤。
对于小樱实际上跟他哥哥不和,又突然一反常态地跑去找韩易风求情,他们查到她是受到魏三派人通风报信的逼迫,如果她不能办到,就要找人修理她。
而姜宇卓及时的差人送了些钱,并安顿好了小樱。
“事实就是,无论经历再多的磨练,她永远都学不乖!”姜宇卓讳莫如深的双眸再次暗了暗。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变数,他宁愿把她当作金丝雀养在为她构造好的铜墙铁网中,哪怕困住她的牢笼是需要用谎言来编织而成。
——————————————
冬雪如期而至,漫天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目光所及之处均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银装素裹的世界纯白无暇。
到了这个寒冬腊月的季节,最能令人兴奋的标志性的节日就是春节。
新年那天,一大早,孙子辈的几个人来到军区,向何首长和自家的长辈们恭贺新年。
原本各路趁此良机想要送礼的人因何首长不喜欢热闹吵杂的环境,都被拒之于门外。
他只约了几位老友在宅子里喝酒,下棋,聊天,好不惬意。
事先和一些政客约定好的何凌正将他们请到了别墅那边,跟老爷子们拜过年后便是回去准备晚宴。
他们聊的仅是一些政治上的严肃话题,尽管这一天是与他们讨论主题格格不入的除夕。
相隔不远处的姜家别墅,则是少年们的欢聚之地。
所以,进了这片区域后,车流自动分成两队。
何诗璐意外的是,大忙人苏颜没有留在苏家过年,而是跑来跟她凑热闹。
“姨妈肯放你出来,还真是稀奇。”何诗璐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的那身遮了胸部露后背,提上后背又露胸的薄纱裙,她别扭地扯了扯胸前。
姜宇卓那个混蛋,竟然给她选了如此露骨的礼服,拿她当卖肉的?
可恶!
坐在客房床上的苏颜嫣红的嘴角微翘,她今天没有像往常出席酒会穿的那么招摇,但是也强不到哪儿去。
特殊部位都是镂空轻纱包裹,风情若隐若现,更能撩拨起雄性的感观。
“我让苏锡替我传话了,如果他们继续反对我出行,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你说,她能不放我出来?”
何诗璐噗嗤地笑了出来。
以死相逼,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风格。
外面有车灯晃过,又有几声鸣笛响起,该是有客人到了。
“先下去了。”苏颜优雅地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顿足,回头看了眼镜子里还在蹙眉头的女生,她轻启薄唇:“礼服很漂亮,跟你很配。”
她离开房间后,何诗璐垂败地跌落在床上,手里无意地摆弄着裙边的薄纱。
衣服虽好,但是她怕自己驾驭不了。
不属于她的style,怎么装扮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她讨厌端着身姿,只为了从取悦人的口中得到一句赞赏的话。
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意大利进口的窗帘,她透过落地窗看向深邃的夜空。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眨了眨眼,盛幕暗沉的夜空,在皎洁的月光下,反映出一张略显成熟而干净的脸。
是白恺辰。
何诗璐的心里蓦然抽动了几下。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还真是应景。
今天是除夕夜,远在英国的辰哥不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
那段时间她敏感,一时冲动,不告而别,他虽然回了信息,可过了许久,她没有主动联系过,到了合家团聚的日子心里难免还是挂念几分。
她从乱成一团的床上翻出手机,拨了过去。
仅是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来得太快,她还没做好说祝福的准备。
她又哪里会知道,白恺辰为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