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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笺(正册) by无幽 (虐心+推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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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泼大雨,昏天幕地。夜色沉沉中,君瑞含笑。就着微弱的火光,烛照一方。寒气四溢里,暖暖的微笑照拂了园里扶疏草木。侍卫以为,斯时,他们依稀看见的,是在雪地上吐露暗香的冰玉花魂。
      窦元宗忽然有些不忍,他默默站在廊下,看着园里伫立着的君瑞。良久,终于转身进了厢房。
      屋角摆着古朴的铜壶更漏,想是寿阳王拿来讨君瑞欢心的古玩。窦元宗坐在案前,心里慢慢数着漏刻。
      雨声渐微,天际擦亮之时,已完完全全停了下来。
      门扉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窦元宗恍然间回过神来,起身前去开门。远远望了过去,门开处,雨后苍翠欲滴的园子里绿影重重,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正面色泛青,倒卧在石板上。湿漉漉的青丝覆着他稚嫩的肩膀、背脊。一夜寒雨的折磨,不知是为何,那一袭雪白的单衣虽沾染了泥水,看起来,却是如此洁白。
      窦元宗的心在颤动。他叫人将君瑞抬进厢房,正要使人打水伺候君瑞沐浴,却见君瑞挣扎着,张开眼睛,冷冷看着他:〃窦大人,君瑞知道这还不够。。。。。。你吩咐下头,半日之内,谁都不要进来伺候。〃
      窦元宗闻言一愣:〃侍读大人这又是何必!〃
      君瑞阖上眼帘,喘了口气,再不言语。
      窦元宗于是轻咳一声,见君瑞终不理他,无奈而去。
      第十六回:言有心太子清吏治 拼生死君瑞保储君
      且说太子那厢,昨夜当真气得不轻。一夜辗转反侧,及至晨间方才昏昏欲睡,却猛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阿奴,把余嘉叫来。等等。。。。。。你先去传本宫的话,叫长卿用过早膳到园子里议事儿。〃
      朋少安此刻正坐在外间抱剑打盹,忽然听见里头太子吩咐他办事,忙起来行礼去了。
      不消片刻,余嘉至。见太子撩开床上帐幔,道:〃替本宫更衣梳洗。一会子你去瞧瞧君瑞,叫他今儿就不必过来了。〃
      余嘉暗自叹了口气,只不知道两人是如何又闹僵了的。因见太子已无心再睡回笼觉,连忙递上青盐予太子漱口,又拧了热腾腾的丝缎巾子伺候太子擦脸。
      待侍弄停当,余嘉本当依太子的吩咐去瞧君瑞,可此时他却又迟疑不动。
      太子见他似有异色,不免问他一句。谁想那余嘉竟直直跪了下去,伏身不起,声音低缠,道:〃奴才方才斗胆,已先去看过陆侍读了。〃
      太子听他如此说了,顿时一惊。知道定是君瑞那里出了事,心下于是方寸大乱,厉声喝道:〃说!〃
      余嘉是他近侍,自然知道他与君瑞并不一般,于是急急忙忙就着跪地之势,顺势爬着向前了几步,回道:〃主子,奴才去时见大人歇在榻上,浑身都是湿的,也没个人在跟前伺候。奴才见陆大人尚未曾醒,面色潮红。便斗胆探手一试,觉着大人额上烧得烫手呢。〃
      一室寂静,余嘉心中正道奇怪,忽然前襟被人一把揪住,稍稍提了起来。大惊之下抬眼去看,却见太子满面阴霾看着自己,静静问道:〃你是说,他跟前无人伺候?〃
      余嘉忙点首。
      他这里正吓得破胆,只听外头有人扬声:〃微辰窦元宗,觐见太子。〃
      余嘉只觉前襟猛然一松,却听太子声音愉悦道:〃是长卿啊。看你来得这般早,本宫猜你定是未遇上阿奴吧。也好,你就与本宫一同用膳。。。。。。。余嘉,传膳园内的沧浪亭。〃
      这沧浪亭位于寿阳王府南院,亭匾乃是寿阳王亲手所提。这南院里头奇花异草,不胜枚举,而亭内石桌之上,又是珍馐无数。如此美景佳肴,只可惜他窦元宗无福消受。他这里小心谨慎揣测太子如此反常的缘故,太子那厢却悄无声息没有动静。
      太子举箸掖了块薄薄的云片糕,嚼了几下,细细咽了下去。见窦元宗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因浅笑着开口道:〃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本宫决意今日要会同季晨去问一问案子。这事儿,一会子你得去办妥。二来么。。。。。。〃太子语气一顿,忽然又笑了一笑,偏过脸看向亭外小径。窦元宗因而顺着太子的目光看了过去,远远的,瞧见寿阳王正缓步而来,于是忙立了起来,迎了几步。
      及至这位王爷走得近了,窦元宗正要依礼上前参见,只听见太子一旁笑道:〃佑樘方才正想着人去请皇叔过来一趟的呢,可巧皇叔就来了。〃
      寿阳本来并不晓得太子在此,只是想过来散散心的。老远见太子坐在亭里,想避,已是不及的,只得过来。他此时听得太子这番言语,只觉脊背一阵发凉,也不知道他这位太子侄儿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太子见他目露戒备瞧着自己,顿时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和善至极。起身步至阶前,拉了寿阳王的手,道:〃佑樘是客,皇叔是主。本当客随主便的,只是现如今,佑樘心里搁着个事儿,若真使得,恐怕要驳皇叔面子。〃
      寿阳眉间一皱,却也知道这太子明着要做的,并非是他真欲达成的目的。于是屏息听他说了下去。
      〃只怕皇叔不知道,佑樘的东宫侍读此时正高烧不推。〃
      寿阳闻言顿时一愣,却见太子面色一冷转眼看向窦元宗:〃本宫好端端的贴身侍读如今正浑身精湿,病在床上,跟前却无半个奴才侍侯。〃
      寿阳见状,忽然有些明白了过来,定神看了看太子,又转头看向额际正微微渗汗的窦元宗,于是面目肃冷:〃来人!把那两个伺候陆大人的奴才给本王乱棍打死,传下话去:再有这等身家性命不要的,只管学着。〃
      太子因而微微一笑:〃皇叔也不问个原由?〃
      寿阳冷冷瞥了眼窦元宗,道:〃奴才么。可守本分的,用;能出主意的、忠心侍主的,赏;猖狂欺主的、自作主张的。。。。。。杀。〃语气冷厉。说罢,便告辞而去。
      窦元宗听得惊心。旁人只道那寿阳王句句说的都是奴经,在他看来,却处处说的是自己。因见太子同王爷两人一答一唱,他虽然伶俐,却也不晓得太子是不是知道了他昨日所为。正自提心吊胆,见太子正举步过来,忙躬身作揖,却见太子擦身而过,冰冷冷撩下句话来:〃二则要你去预备兼程前往应天府事宜。长卿,既然你替本宫寻了如此一个好借口,岂有轻放之礼。〃
      窦元宗心口一凉,知道自己所为究竟逃不过太子法眼。只是为何他却未曾大发雷霆?他心里于是一沉。难道他是误会了太子?
      他抬首看着太子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寒。
      殿下,莫非你对他情深意重、处处维护,竟只是疑兵之计?
      提刑按察史卫勒,此刻正头痛无比。这位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三品官晨间已听说自己管辖之下又出了件案子。
      只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趟接在手中的,竟又是个烫手山芋。
      也是个寻常的刑案,只是涉及这案子的,却是太子身边的侍卫同平家牙行的大少爷平秋。
      说起来,这案子倒也有些蹊跷。平家大少爷是叫太子身边的朋侍卫给送来的,只说他与太子身边的另一个侍卫赵醒之死定脱不了干系。
      他原想着:平家牙行再大也大不过太子;后台再硬也硬不过天下第一家的皇家。他本就没什么本事,也就是靠着善看风势的特长,在官场兢兢业业多年才得了个三品官。如今遇上了这么个事儿,他看那平家大少爷却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跪在地上,靠着赵侍卫蒙了白布的尸身呵呵直笑。他心里琢磨着平家也不会替个废人得罪太子,于是决意就定平家大少爷的罪也就是了。
      谁想,衙役正要叫平秋在衙门里拟的供词上画押时,那朋侍卫却咪咪笑了,上前施礼道:〃卫大人莫急,平秋并非主犯!他是由‘吟韵楼'的红倌儿未央送进王府的。太子说了,若说这‘吟韵楼'毫无干系,怕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是,是!听了这话,他忙忙下牌子拿了未央,又从平秋身上搜得了一封信笺,内容正是未央下命鸩杀赵醒。看似事实俱在。
      尚未来得及审他,却听后头来人回报说,布政使王越大人、左军都督府右都督孟和大人并督粮道伍路莹竟不约而至。
      那伍路莹来也就罢了,只他顶头上司外加军都督也到访,他知道定是有要事。因而忙下了案,转入后堂,问了来意却又都是为了此案而来的。
      再看那王大人,是稳稳端了茶水安坐后堂,冷冷淡淡说是来看看结果,并不阻他公断;而孟大人却瘸着条腿子在堂上托了他架上的唐代官窑瓷器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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