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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1]-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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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在一旁得见,冷冷未出声,继续掷自己的飞镖玩。他倒要看看,自家的这位大嫂,今天准备玩出朵什么样的花样来。
  “密斯金,”赵向前凑上前,女子薄醉,腮红肤白,朦胧眸光流转生彩,照得他心痒痒,试探着说:“米酒也是酒,不要喝太多,醉了就不好了。”
  “醉了?醉了才好,醉了不用想太多,纠结太多。你看我这一醉,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空白,真好!”金凤喃喃。温润的米酒在腹中激起醉梦生死的渴望,刹那,恩怨情仇,真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趴入桌上,把玩着喝空了的酒瓶,浅笑嚅唇,脉脉一派醉酒风情。
  赵向前吞了两口口水,偷眼瞄阿威,那人现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他给自己壮了壮胆:什么朋友,不就一司机兼随从,不用在意。眼前这个漂亮又多金的女子,约十回应不了一回,难得今天肯来,肯把酒言欢,可不能随便放过机会啦。
  “金……凤,”赵向前颤巍巍伸手至她脸颊。金凤目光一聚,谁在唤她?若有若无,象极了他每天清晨醒来时那声散漫而又亲昵的轻唤:“凤!”
  “达令,你,你真美!”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阿威还在考虑需不需要等等再出手,醒觉过来的金凤已是大怒,她扬头而起,还没容那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双手已敏捷地抓起赵向前的那只咸猪手反扭至他的后脑勺。
  “啊!”一介文弱书生赵向前为外力帮助他完成的如此高难度动作痛得哇哇大叫。
  “赵先生,请你自重!”金凤低叱,推他踉跄着摔了好几步才扶着边上的桌子稳住身。
  “你,你这女子!”明堂之下,自诩又不是做了多大件见不得人的事,却被她异于寻常女子的身手推倒。赵向前羞怒难言,抱着被扭疼了的那只手,说:“如此泼辣,你说你哪有为人师表的斯文,简直……简直就象个女土匪。”
  听得此言,阿威一只飞镖差点没戳在自己手上。
  再看金凤,被赵向前的这句话震得怔怔立于堂中,他说她不待为人师表,说她不斯文,说她泼辣,最最关键的是,说她象个……女土匪!天晓得,当她矫手运技之时,有多自然,有多畅快。
  而这,似乎,好象,仿佛,真不应该是位教书先生的反应,和,心态。
  “走吧。”阿威取过貂褛递给她,轻声说。
  “阿威,”金凤腮上的醉红还未完全散去,便罩入惨白的脸色里。她迷惘地看着他:“我真的,没有做先生的样?”
  阿威笑:“除你之外的所有人,早就知道。”
  千里之外,史密斯总督宴饮醉酒,归途中下车至海崖边小解,司机久候不得,待寻到时发现其已溺毙于海中。沙槟各路角色闻讯齐聚医院送行。飞龙帮凌森与付青云致礼完毕,开车回家路上,凌森问:“司机那儿,都安排好了的吧?”
  “嗯,”付青云一边开车一边说:“放心,他女儿在我们手上,绝不敢乱说话的。我答应他等风声过了之后,送他一家三口去香港过衣食无虞的生活。和他谈过几次,其实生活好不好他倒不在乎,关键是,保证他妻儿的安全。”
  “你抓他的软肋还真是准呵。”大功告成,凌森高兴万分。
  “派去盯梢的人回来报告,说看见他出工时间溜出去给女儿买退烧药。史密斯待下人一向克薄,这样他都敢偷溜出去,证明女儿在他心目中的份量非同小可。”
  “所以说,千万不能将爱憎写在脸上。”凌森感喟。
  “嗯,这方面大哥堪称楷模。”
  凌森一拳锤向付青云,兄弟俩笑开。湿湿的海风自车窗灌入,缓解了沙槟终日的炎热。凌森探头出窗,望漆黑苍穹轻语:“听说,上海已经下雪了。”
  付青云的眼光象刀一样刺出前档玻璃,碎碎地落在车灯照不见的地方。
  “青云。”
  “嗯?”
  “我们几兄弟冥思苦想才能想出的法子,你说,她用了多少心思在里面?而且,平素连进飞龙帮之前都要先祷告一番,居然也会了硬起心肠夺人命!我了解她有多聪明,可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允许自己往这方面动脑筋!在上海时,天天挂嘴边的是:‘我还有课’、‘学生们的作业还没批完’,就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教小孩什么;她确定她一生最大的追求真的是宁静而又平凡的生活吗?”
  付青云不想再听下去了。他一个急刹,停下了车,目光炯炯看凌森:“大哥,象我这样,忘掉她吧。你和她之间,就象我和她一样,缺的,不是醒悟,是命,是能在一起的命!”
  忘掉她?凌森涩涩默语,仰头看车窗外满天繁星,眸上,似有无尽雪花漫眼飘飞。

  38

  金凤病了。
  她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家里,从早至晚,捧着锡茶杯由着里面的热茶从沸点到零点。心事如水,渐凉渐冰。
  洪太太是第三天得知消息过来的。进得屋时,金凤正在把玩一把腊梅花。那是阿月摘来原本要为她放茶叶里的,被金凤所见,伸手要了过来,纤薄的梅花瓣早已失却枝头上的傲岸,恹恹地躺在她手里,了无生气。
  “阿凤!”门虽然开着,洪太太依旧轻轻敲了敲门才进,“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有看大夫吗?”
  金凤起身,强撑出笑容:“劳您驾了!其实没什么,阿月不懂事,惊动了您。”
  洪夫人看她如同手中梅花般失色的脸,以及,瘦来越发尖薄的下巴,扶了她坐入椅中,叹口气:“你呀!好好一个灵醒女子,却弄得来,比我还虚弱。”
  “没什么,上海的冬天太冷,还不太习惯,过两年就好了。”她敷衍道。
  洪夫人高深不辨的目光直直望过来:“阿凤,你确定想在上海定居?”
  月黄色的腊梅花在金凤手中微微颤抖,却没等她回答是或者不是,洪夫人又悠悠开口:“知道我是怎么着知道你病了的吗?”
  “不是阿月多嘴跑去说的吧?”金凤疑惑。
  “阿月是多嘴,不过,不是多嘴告诉我。中午凌帮主打电话给我才知晓。这段时间战事多,民用电话据说三四个小时能拨通都已属稀少,我不清楚凌帮主拨了多久,两头杂音大,我只听着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声‘拜托,来日必重谢’……!”
  金凤忽地站起来打断她:“洪太太,您……您别说了。”
  洪夫人未睬:“我是过来人,想想,我苦恋啸天二十年,当年他其实早已明知自己的真心意,可他不说,二十年的岁月蹉跎,是的,我说我不怨他、也不怪他,可是,必竟我们浪费了二十年,二十年!”她语声中有无尽沉痛,“阿凤,你希望,你们浪费多少年?”
  边上人颓然坐下。
  “假如你真觉得回不去,就让他死心吧!啸天军中不乏英武才俊,我宁愿拼了得罪凌帮主,渡你俩早日走出生天。阿凤你认为可好?”
  炉火燃尽,在金凤的眸中扑朔出最后一丝挣扎后,熄尽颜色。青烟袅袅散开之际,满室冰凉。也是,该说的、该劝的,哪句没道尽?走不出,不是没醒,而是,强闭着眼不愿醒。
  总得有一个先步全全绝念,不是吗?
  “雨晴谢洪夫人撮合。”哀冷的声音将房里残余的暖意噬尽。
  当天晚上,自洪夫人走后又将自己关了大半天的金凤把阿威叫来:“我快要嫁人了。”
  头一句话便将阿威震得瞪大了眼。
  金凤苦笑,盲婚哑嫁,不是自己打初始就应该得到的命运吗?无非也就是由父母作主变成了洪氏夫妇撮合,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对现如今的自己?
  “阿月是买进来的丫头,跟谁都是跟,她的去留,不急这一时半会。你不同,你是飞龙帮的八爷,委屈在我这里无外是森哥的安排,留在这,无论在我出嫁前还是出嫁后,瓜田李下,难免有嫌,左右都是要走的,宜早不误。至于这房子和……”见阿威回过神张嘴想说话,金凤止住他,“别打岔,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房契是森哥过在我名下的。房子和这些年打你们这得到的金银珠宝,我也不说矫情的话,就留下了!至于森哥什么时候想要,你告诉他,务请随时来拿。洪氏夫妇替我张罗的夫君,左右差不到哪里。你回去,请森哥放心……”
  讲到这,金凤语音渐轻:“转告他,万般皆是命,从来不由人。这一生,……就当金凤已经死了,或是,从未存在过吧!”
  “大哥知道你要嫁人的事吗?”阿威与众兄弟都盼着他俩有个了结,待到真要了结时,他又急了。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用?最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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