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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灯火辉煌的微远滨桦院,我竟会有些犹疑。
他跟那些男孩子是不同的,他是凭质,世间最能摄人的魔物。虽然他才16岁,但来自索伊尔的他,身材修长,比盛邺同龄的男孩高出许多,隐约可见几年后玉树临风的身形,那时的他必定更为夺人心魄。
中秋的微风缓慢地移动,我有些失笑。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一下他的魅力吧。
柔软的床帐,尽是冰蓝的色泽。轻飞的幔纱,舞动若有若无的意欲。
我自得地斜靠在在床上,享受眼前人的侍奉。他只披着一层几近透明的薄纱,如沉浸在一个有趣的游戏中一般,轻轻解开我的衣饰,间或的抚摸,细碎的吻。在我身上的他的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隐约有种馨香,像是某种名贵药材的气味。他的表情不复清傲,但依旧媚惑,还带着迷离的天真,不论怎样我得承认,他足以吸引人为他疯狂。
他的吻由冰凉到微温,进而化火般灼热,同时也伴随着我体温的急剧升高。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额间有细微的汗珠,黑色的瞳孔没在一片水雾之后。
我无法想象如水的他竟能带来如此炙烈的热度。反身将他压下,既然他是我的,我就有资格焚化他用他挑起的火焰。
我想我的动作是粗暴的,如果是别人定会失声喊叫。而他对我的强行进入仅仅只是颤抖了一下身体,就更为彻底地放松开,贴合我,任我索求无度。他娴熟的反应,让我怀疑这是否是他的第一次。但我清楚,送到主人手上的凭质都是干净的。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拥有他的人。
“天晓家的调教不错啊。”
百年纯酿都给予不了的醉人,极品的享受。
“只要殿下喜欢。”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深谷琴音似的清润,因情欲的低哑更惹人神驰。
他引我到达顶峰,从未有过如此的高潮,甚至他的血也可以是我的快感之源。
不愧是顶极的玩物。
我抽离他的身体,离开微远滨桦院。
但,也仅仅只是玩物。
5.
到陵王府的第二天,我就开始在王府游荡。王府布置十分考究,细微之处都可衬出主人的身份。令一众侍从跟着,一切入得我眼的,我都让人搬去微远滨桦。
我仔细观赏西院的一株古树,看上去有几百年历史了,应是十分珍贵的品种,我指指它:“搬回去。”
众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想他们敢怒不敢言已有很久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站出来说:“公子,那是延郡郡守的赠礼,固缚在玉台里,移不出来啊。”
我敲敲那看来价格不斐的玉台:“砸了它。”
看他们迟疑的样子,我话语中明显带着不满:“一座青玉台有什么了不起,我让天晓家送十座红玉台都不会有二话。”
刹时他们齐齐看向我身后,脸上都是获救的表情:“王妃万安。”
我侧身转向那个华服女子,应是二十左右的年纪,自有皇室成员的庄重仪度,只是稍显不够沉稳。
我不在乎的扫她一眼,当她不存在般把玩刚刚得来的珍珠。
见我的态度,她身边的人分明气极,一个衣着出众的侍女刚要开口说什么,被王妃拉住:“莺儿,女孩子不要这么暴躁。”
她看看我,显然是知道了我的胡作非为,但语气还是平静的:“倚越,你刚到王府,我也算这儿的半个主人,你就当我是你姐姐,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对我说,我一定为你办妥。”
我嘲讽地哼了一声:“我想要的东西……王妃有吗?”
“你可不要这么不识抬举,在你面前的可是陵王妃,未来的皇后!”
这次是她身边一个年轻的侍从,横眉竖眼,他的主人应该从未受过这种顶撞。
我随手把珍珠往湖水中一抛,从王妃身边擦身而过,挑衅地说:“王妃可知陵王殿下昨晚是在谁的床上?抱着谁达到高潮?”
侥是她再有修养,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禁狠狠咬了嘴唇,失了平和镇定的仪态。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红了的枫叶已经开始飘落。盛邺没有桦,桦的叶子是永不落的,它又高又直,简单而坚韧。曾说桦原是天晓家的族树,后流传给了间系。
陵王偶尔会到微远滨桦院,但都是发泄完了便离开。王妃已有了身孕,他应该会常陪在妻子身边。王府上下对我的无礼傲慢碍于天晓家的势力不能明着指责,往往都对我避而不见。甚至是我的侍从仆人,也尽可能地见面时不去面对我,因为我时常会故意挑逗引诱他们。
于是冷清的隔离感,渐渐成了微远滨桦的气息。
微笑着看黑色的身影闪过墙缘,一卷书落在我手上。势系的传音者遍布天下,轻功无人能及。
略为翻阅之后,我点燃了书卷。
一切已然进入轨道。
凝望天空的湛蓝,这时才真正意识到——我已彻底告别了以往的一切。从我迈出索伊尔的那一步起,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过去的斩断如此决然,而未来,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价值。
北飞的大雁,不知会不会经过美丽的索伊尔?那里有高耸的白桦,水蓝的石上城堡。
6.
天晓倚越到王府已经有一个月了。天晓家的惯例会在这时做一个盛大的宴会,为凭质的主人宴请群臣。不是不知道他在王府中的放肆,我只是放任地观望,他引起的风浪能有多大?我断然不会随便就受他影响。
邀云厅内诸臣会聚,不知其中几成是为我而来,又有几成是天晓家的羽翼。
天晓倚越坐在我身旁,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四下向他投去的另类目光,自得悠闲地吃着木莲。公式的礼仪之后,大臣依次向我或他致贺祝酒。他张狂地媚笑,眼神有意无意地飘过每一个人,最后更会风情无限地落在我身上,然后靠过来,柔软的长发滑过我的肩。他的头发是棕色的,微带着卷卷波浪,其中夹带几缕金黄,那是南方雪原远依族血统的象征。
“久慕天晓倚越之名,今日一见,却比传闻更胜十倍,实是乔彦之幸。”又有一人举杯。天晓·轩·乔彦,是都外西域御守,此人被父皇称赞颇有才能,只是一如天晓家所有人一样自负狂妄,目中无人。天晓倚越微眯了眼睛,端起透明的酒杯,将杯中清黄的液体一饮而尽:“能蒙御守这样夸奖,倚越真不敢当。”
指尖故意擦过盈满液体晶莹的唇,灵动的舌轻轻舔了舔指上的汁液,并着眸中的光彩波澜,醉得人如梦如幻的微笑。
每一个动作都促人浮想,任一缕眼神都是无解的毒药。
我盯着他,心中一种感觉难以形容。
世间真有如此的风华绝代,清媚脱俗,携日月星辰之魂。
我想我必须习惯天晓倚越可以随时在任何地方出现。他笑吟吟地端着名茶,走入我的书房。
“你不应该来这里,我有正事要做。”
他不为所动,走过来拿起一份书卷:“我的父亲是天晓家族族长,我在他身边看过一些权政上的书,也许……能帮殿下看一看。每天呆在王府,都要闷坏了。”
“这可不是你的游戏。”我拿过他手上的东西,指指门口:“你可以走了。”
“殷卓郡地处偏远,地形是多石少耕地,一直是以矿石采集为民生之业。怎会突然要兴修水利,太明显的骗财中饱私囊之举。这钱当然不能放。”
我一证。打开手中的书卷,他刚才不过才瞟了一眼。他又拿起另一卷,随即嘲讽地摇头:“北洋御守向来都拿着最丰厚的俸禄,军备优良。入冬后北洋气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