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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都没理睬我,苏晓瑜见头头脑脑都进去之后,帮我倒了杯咖啡,作贼般小声告诉我她会把会议记要发我邮箱,肖强最后到,看见我的模样,惊诧挑眉,伸出食指戳戳我,又指指里面。
“不说……不能抽了吗?”
我哑然失笑,还以为连他也会八卦两句人情冷暖,没想到他惦得贼紧的,是之前我说要小孩的事,也好,对我来说,正是个机会。
更猛烈地抽了一口,吐出个大烟圈,我悲伤了表情。
“别呀你,搞得象被他欺负了一样,他要真能欺负着你,”他促狭笑,“这天也就该变个色儿啦。”
我仇大苦大地摇头。
他拿了我手里的烟,摁熄,认真看着我问,“怎么啦,真有事?”
我苦笑,“不用戒了,以后,什么都不用避忌了。”
肖强的脸色逐渐凝重,一种与他平时从容淡定风格完全相悖的小心毫无掩饰地浮现出来,“怎么,你都知……。”
我打断他的话,“医生帮我做过检查,我,我……内分泌有问题,这辈子,就甭想孩子的事了。”
“不会吧!”肖强失声惊叫。
我用恶狠狠的眼光割他喉咙,“强哥,您要不要个喇叭?”
他立马举起本子挡住嘴,却挡不住惊骇而难以置信的目光象探照灯一样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苏晓瑜从里间出来,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
肖强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复杂了神情进去。
十点半开始的会开到十二点时,我象征性敲了敲门,大咧咧走进去,“什么内容讨论这么久,我可以参加吧?”
刚刚还辩论得很激烈的人声骤然止住,大多数人都垂下头研究自己的笔记,只有阮晨茵看看我,看看靳逸明,接着又看看我,再看着靳逸明。
“散会。”靳逸明板着脸硬声宣布。
我耸耸肩,侧身让众人鱼贯出门。
“回家?”肖强问。
我点头,解释说,“吃了午饭他还要打针,没时间耽误。”
“那是赶得挺紧的。”肖强劝慰般轻轻拍了拍靳逸明的肩膀,“快去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何况,人家杨柳也是全为你着想。”
靳逸明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我暗自撇嘴,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得人哄着惯着才行?要哄是吧?我也会呀,抬脸谄谀一笑,弯身帮他收拾桌上物品,一边收一边狗腿献媚,“那是应该的,小叔叔辛苦,劳心劳力拉扯小柳长大不容易,小柳当然要全心全意照顾好小叔叔哟,你说是不是?”
肖强夸张打哆嗦,一副被我打败的模样。
靳逸明好气不笑,无奈摇头。
我则象个小奴仆一样,提着靳逸明的电脑,点头哈腰帮他俩拉门。
阮晨茵在不远处保持一副打电话的姿势,之所以这么说,是我无法确认她是真打电话,还是以此作掩护等候我们。
“嗨,杨总……。”看见我们出会议室,她放下手机,笑迎上来。
“去把去年的年终审计报表拿过,我急着要,赶快!”我急忙抢话说。在那一瞬,顾不上去计较得失成败,只知道靳逸明病还没好,不管阮晨茵是想缠我还是缠他,我都不会在这时候给她机会分开我俩。
阮晨茵莫名其妙地望望靳逸明,又看看肖强。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杨……。”她似乎想问缘由。
“我说了我马上、立刻需要。”我加重语气,长期以来被靳逸明培养出的威严尽现。
无论我是不是在休假,都改变不了仍是她上司的事实,更何况,还有她上司的上司兼梦中情人在场。阮晨茵默然进电梯,上楼去财务部拿我要的资料。
我摁了另一部电梯的下行钮。
两位男士还是没说话,可能对我颐指气使支开她的伎俩都是心知肚明。
在电梯里我问肖强午餐有没有安排,他摇头,我就邀请他一块回老宅吃天麻蒸猪脑。肖强自是无需和我们讲客套,只不过,提起罗姐的嗜盐度,他夸张地啧啧了两声。
“放心,我特地交待她等我回来放调料。”我笑,挽住靳逸明的胳臂,继续讨乖,“就算你吃得下,我也舍不得小叔叔吃那么咸呵,是不是?”
靳逸明无奈而宠昵地瞪我一眼。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毫不矫情。
肖强早已看惯了我俩的各种场景剧,嘿嘿笑,“天麻蒸猪脑?我记得前两天去看老靳时,吃的是首乌黑鱼羹吧?天天进补,也不怕……。”他戏谑地比划出一个身体横向拉长的动作。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靳逸明只隔了层皮肤的骨头,心情沉重,而同一时间,靳逸明的手也抬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两人似乎想到一块去了,但谁都没说什么,不约而同地互给一个宽慰的微笑之后,我把话题转到了肖强“中部崛起”的幅度上,他急忙收腹,然后还是忍不住担心,拍拍自己的肚腩,问我们能不能先陪他将就用点米饭青菜,等他走了之后再吃天麻猪脑?
三人大笑,将一些不良情绪、尴尬情绪透过呼吸,偷偷丢进看不见的空气里。
☆、第 48 章(全章修改)
一个人面对电脑已经坐了很久了。
整个屏幕全被一封邮件铺满,底白字黑;单调而冰冷浸目。
难怪刚才晓慧打电话来时;吞吞吐吐,语气不安。
“小柳,……。你发过来的录音;我,我老公帮你翻译了。…。你确定……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是什么?与靳逸明之间完全而真诚的坦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步棋,因着要赢的目的而下?所谓的真心话;不过是块钓饵;投下去;勾取自己的目标?
不是的。
至少在此之前我不是。我所有的隐瞒也好、坦率也好,都是基于爱他;希望他不再为我担心;所谓的负疚感与补偿心少些、再少些,直至没有。围绕着要他健康、幸福这个目的,我小心翼翼、辛辛苦苦地绕开、甚至放弃一切与之相悖的计划和行动,甚而至于,如果不是他把纪兆伦招惹回来,我都已经打算永远地掩埋掉这段愤怨在内心了……。
可他呢?
如果不是在他和法国佬视频时,我推门进去的瞬间捕捉到“阮晨茵”这三个汉字音,我不会起疑;如果我不生疑,就不会假装玩手机把他们的对话录下来,交给晓慧的法国老公翻译;如果我没请人翻译,就不会有这封回复邮件;如果没有这封回复译件……,我还信不信,他和我一样,把对方当作是自己今生的唯一?
其实回复邮件内容非常简单,不知是晓慧的意思,还是她家大马蹄丝的意思,根本没按照我发给她的音频文件逐句翻译,只是简简单单地口水话了一句:对方告诉老靳,贸易公司的资产债务啥的都已梳清完毕,收购协议签定后,全部产权就可以变更到阮晨茵名下。
已经够了。
晓慧问我:“你确实那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没那么敏锐。因为,就是这么一句话,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颠覆了我的所有认知。
我从来没怀疑过,也许,靳逸明并不愿意一记无影脚将阮晨茵踢入永劫不复的地狱。
但事实就是如此,否则,他也不用偷偷为她买下一家进出口公司,以备应付我的赶尽杀绝了。
他对她,并不象在我跟前时所显露的那般无情,唔,不对,是我刚愎,误以为他对她无情。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提起属于他们俩的往事,其实那是种感情很自然的流露,我却自作多情认为是他在让我多了解自己的对手;他说“慧极必伤”,想必也并不是真的出于关心我,而且企图以此为藉口把阮晨茵纳入他的羽翼下保护;他甚至还试探过我能不能把她打发到国外分公司了事......。
我的眼里只有他,所以,我以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只为我。
忍不住一声嘲笑出口,目标是自己。
我真是只尾巴又长又大的呆孔雀!
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
我恍恍惚惚还没来得及回神,书房门已经连敲带推敞开了,靳逸明清冷自持的目光如一盆凉水泼来。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关掉邮件。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谁送你的?”我看看表,两点钟不到,平时要他哪怕按正点下班都得三催四请的,今儿个咋变天啦?不会是万恶的晓慧同学把同样的邮件也发了一份给他吧?
我的眼皮随心脏猛然一跳。
“肖强。”他沉声提示般说。
和晓慧无关。我松口气,心里暗暗为自己疑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