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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也就只在家里狠。”晚上,听我八卦完毕之后,靳逸明点头总结。
我不服气,气咻咻撑起身,叉腰站在床上。
靳逸明躺边上继续看一份合同草案,没有理睬我的苗头。
我看在你才出院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我看在你才出院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自说自话,自己给自己找下台阶,我又慢慢躺下来,背对着他,赌气自己玩自己的手指。
他用胳膊肘碰碰我。
我哼了一声,不理。
“去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他搡搡我。
“床头柜上有。”我凶巴巴低吼。
那头静了会,跟着,我听见他打开保温杯喝水的声音。
“嘴里没味,去给我搁点蜂蜜。”他又搡我。
我转过身,恶狠狠瞪他。
他毫不示弱地回视我。
“你狠!”我垂下头,从他手里接过杯子。
他扑哧笑开,取回杯子,单手搂住我。
我委委屈屈伏在他胸前呜呜叫着摇尾乞怜。
还有谁说我是家里狠?还有谁说我是家里狠?我咬死他。
“你准备怎么安排她?”靳逸明嗅着我的头发,平静发问。
“财务行政中心特别助理呵,主抓财务工作。不你许的职位吗?”我酸溜溜回一句,想想又补充说,“我把谢波拨给她了。”
“谢波?”他又卷起我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间玩儿,不紧不慢地问,“为什么是他?”
是呵,于公于私,似乎都更应该是余燕,她是老臣子,精干又忠诚,调给阮晨茵,等于说我在她身边装了颗监视器,无论她做什么都逃不掉被我知晓,相比之下,谢波过去的作用似乎就要小得多。
那为什么我还是把谢波划了过去。
我可不可以这样赤/裸/裸地摊开出来和靳逸明分析?
吐吐舌头,我假装深沉地咳了一声,说,“嗯,从原因方面来说,这个第一嘛,我对小叔叔介绍的人的能力还是持肯定态度滴,第二嘛……。”
靳逸明将合同草案扔到一边,抓住我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咬得我又痒又麻,忍不住笑出声。
“是什么?”他问得含含糊糊。
“第二嘛,阮晨茵耶,可是我曾经的准小婶婶喔,我应该信任她的啊……。”
靳逸明下了些气力咬,我疼得“啊呀呀”地笑着叫起来。
“继续。”他哑了声音。
我挠头,“还有?第三,第三……,噢,那第三……。”
靳逸明抬头,皱起眉。
“我正在想,我正在想。”我忙不迭解释。
他的目光中霹雳出火星,“我是要你继续叫。”
我捂脸。
放开手时,已是满脸“春”色,故作扭捏地含笑咬唇,“那,官人,也要你咬对地方哦。”
靳逸明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往我胸/脯咬去。
我放声高叫……。
其实,同样没弄懂我意图的人,还有阮晨茵。
就在今天早上,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她时,她脸上转瞬即逝的惊诧泄露了内心的困惑。
她和靳逸明猜测的一样,都觉得我要么会把她放边上凉快着,要么会给她个虚职,再找个信得过的人搁过去监视。
靳逸明是怎么想的我不管,对于阮晨茵来说,如果我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中,那这盘棋还有什么下下去的意义?我直接认输了得。
所以,我偏偏出人意料地调了谢波给她。
目的并不仅仅在于打乱她的计划,更重要的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计与纪家姐弟完全不在同一级别。纪月茹肤浅、市侩、急功近利,纪兆伦对我有歉疚有余情,我对战他们,只需要诱之以利与情,获胜,迟早而已。而阮晨茵不一样,她的年龄、家世、阅历、心智……,无一不是需要我打起十二万分小心与谨慎去应对的资本,如果我能想到用余燕去管控她,估计,她早就已经料到、并盘算出应对之法了,所以,我不能走一步会掉进她套子里的棋。
她进财务行政中心,怎么可能如她所说,仅仅是“学点东西”那么简单?
与其被她一步步牵着鼻子走,不如让进公司时间不算长、仍有稚嫩的谢波过去松懈她的警惕性,而且,谢波入司时间再怎么短也总比她长,还曾经带过她一段时间,现在反过来要做她的助手,就算谢波不说,我也揣度得到他心底的失衡。这样一种情结的人搁过去,作用,不见得会比余燕小。
我现在不怕她动,就怕她韬光养晦不动。
她这一生,只剩靳逸明一根救命稻草了,她肯定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他身上,为了这个“目标”,她或许真的可以“终身奋斗”。
我却不行,也不愿。
从我十岁始算,和靳逸明在一起,已经整整十八年了。十八年,他抚养我,教育我,为我伤神,为我沥血,原本多么俊逸倜傥的少年郎,因着我而羸弱、而寂寥,任由岁月的风霜象刻刀一样剔去曾经的风华,镌题沧桑和衰弱。
他才刚过四十啊!
人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是,在他身上,我却找不到丝毫灿烂和完满。
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与阮晨茵的算计、争斗中,我想接下来的光阴于靳逸明都是美好、甜蜜,有妻有子,有事业,有幸福。
那才是我的奋斗目标。
所以,这一仗,我要引蛇出洞,速战速决,打得阮晨茵永无翻身之日。
星期五下午,公司摸鱼的人很多,我正津津有味地在电脑上打怪,靳逸明一个电话打来,“幼稚!”
我纳闷,这周忙得生不如死,我可是一个求婚短信都没发呀,怎么还是逃不掉被唾弃?
“你说你现在在干嘛?”
我扭摆身体四处张望,“嗯,正在找摄像头。”
他笑,慢吞吞地说,“我这儿能看得见你的屏显。”
该死的电脑部!
刚好,阮晨茵敲门进来让我签发本周的财务周报,目光瞟到我绚烂的电脑桌面。
我慌忙关游戏,却一不留神挂了靳逸明的电话,气急败坏,怒视阮晨茵,“我有说要你进来吗?”
她垂下眼帘,顺带埋没那一缕轻蔑,柔顺说,“我敲了门的,正好您的门开着,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事都被你‘以为’完了,那还要我来干嘛?”我大声吼她,不顾自己的暴戾会惹来外面多少同事的不齿,抓起笔看也不看地签了报表,推甩给她,“出去给我把门关上!”
阮晨茵无怨无恨,象清风一样淡雅飘走。
不一会,敲门声又响起。
“进来!”我不耐烦地喊,看见来人是谢波,一怔,微露歉意,“噢,我还以为是……。”
他应该知道我以为是谁呵。
过于直白的矛盾帮谢波抹去了脸上不少踌躇,他搓搓手,显露出深思熟虑后的勇气。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又加了把鼓励。
“我……我和阮……她配合得实在是不理想,能不能请杨总考虑把我调回来?”
“哦?”我眨眨眼,饶有兴趣地笑着看他,连她的职务都不愿称呼?“把你调过去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觉得不适应了呢?来来,坐下来,告诉我你们是哪里配合得不理想……。”
谢波说,他俩无论哪里都配合得不理想。阮晨茵强在聪明、勤奋,弱在不是财务科班出身,而且,对公司的规章流程严重不熟悉,OA企财系统弄得一团糟,搞得各部门经常打电话来催促抱怨,就连财务部也不乐意和他们打交道了,一说事,直接就挥手轰他走,让叫余燕去。
“你看呐,杨总,我非常理解她对工作的认可度,可我也不是学财务的,能帮到她的地方确实非常有限,是不是……。”谢波言辞恳切。
我面带微笑,手指轻敲桌面,貌似听得很专注,却丝毫不影响我把这种不对盘定性为两人间相互打骨子里的不屑。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我惊讶问,“我看她好象也就忙乱了一小阵子,现在的日报、周表都做得很到位呀,靳总不也专门在会上表扬了她?”
谢波略有犹豫,也是,要他一大男人来搬弄女人家的是非,也够为难他的了。
“您没注意到吗?余燕每天下班后都留在她……她办公室帮忙。之前,我无意中在她面前说起余燕最喜欢的品牌是GUCCI,没过两天就看见余燕拎了个GUCCI的当季新款手袋,我敢肯定是她送的,因为……。”
“因为,余燕其实只喜欢收集GUCCI的钥匙扣。”我轻声接过他的话。
谢波愕然看我。
我不说话,等已经聪明得会给阮晨茵设套的他慢慢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