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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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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容刑不自觉地将那个残像留存在心中,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消瘦的背影、儒雅的青衫、还有那重新悬挂回腰间的玉佩那本就是属于他颜解之的东西,虽然已经过了大火与和之生命的荡涤,虽然几经辗转浸染了他人的血泪。 

        坐在皇位上,慕容刑略形疲惫地歪斜了一下。自己不会是老了吧,回忆这些旧事又有什么用? 
        低回的视线,不经意中扫到伫列最前的老臣,梅忧敛,太师、国丈、梅姓核心之一,这些年也老态历现了。 
        「也许只有等到他一命呜乎之后,朕才能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皇帝吧。」 
        慕容刑苦涩地自嘲。就是这么个缚手缚脚的皇帝,也是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现在再来谈论厌倦,已经太迟。 
        眯了眯眼睛,他开始观察伫列远处的宾与怜。 
         
         
         
        这天的早朝上通报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鸡毛小事,而所有的环节似乎都只是在训练宾与怜的一个本领: 
        忍。 
        早在朝前等候时,就有些大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皇帝「新纳」的「宠臣」,在梅家党羽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玩物。毕竟五年前的动乱,拔除了朝中大部分老臣的势力,如今犹有四世三公之称的只剩梅氏一系。而明眼人都知道,与其服从皇上,不如敬畏开山王梅皓以及太师梅忧敛。 

        宾与怜胸中此刻如压着千金重石,拥堵得喘不上气。这样的朝会,今后不上也罢。 
        早朝结束后,他便脚步如飞,像是逃出了一个樊笼。那天之后就告假在了会馆中修养。每天照例收收兄长遣来的信鸽,一面关注着寒州的事态,一面苦口婆心地回信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慕容刑这一边,似乎也已经厌倦了对他的追逐,没再找上门来。 

        除了时不时会想起解之那带着苦涩的微笑,宾与怜的日子倒过得平静。 
        不觉间,已经是入京的第二个月。月初瘟神就上头。慕容刑「恢复了记忆」,黄榜再度上门。 
        黄榜写着让他夜里觐见,然而宾与怜倒迫不及待起来。他坐上不起眼的小轿,在日落前就入了皇城。从管事太监处打听得慕容刑正在紫宸殿梅妃处叙话,宾与怜便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马上朝古华轩赶去。 

        偏僻的斋房,依旧在翠竹环绕下独自清幽。虽入了夏,院子里却并不觉炎热,远处隐约有蝉鸣,近处倒显得更加宁静,夜来香长得过高而挡住了道路,野生藤蔓从粉墙上垂下来,没有丝毫培植的痕迹。 

        猜想着颜离熙可能正在休息,宾与怜特意放轻了脚步,地上石板间长出来的芜草吞掉几乎所有的脚步声。 
        屋子里有人,却不单是颜离熙。 
        宾与怜并没有推门,但已经能确认屋里有生人。 
        因为颜离熙从不刻意熏染任何气息,而现在的空气中,弥漫着异常的芬芳。 
        那是寒州城的气息。 
        那座风景秀丽的城市之所以被称为寒州,就是因为每年冬天,满城漫溢着一种迷人的梅香。如同梅花一般,这种香味亦刚亦柔,为很多贵胄所喜爱,用来焙成熏香,繁复得可以有十来种名称。 

        犹豫了一下,宾与怜没有直接推门,而是小心地侧到敞着的窗前,偷偷向里面张望。 
        果然是有生人。 
        颜离熙卧在榻上歇息,还有一位华服的男子坐在他身边,这人虽然背对着宾与怜,但体态姿势依旧可以看出一段倜傥风流。 
        颜离熙是个浅眠的人,现在却如此安稳地睡在别人的身边,这让宾与怜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齿根继而有些发酸。 
        他小心地张望着,慢慢调整角度,看见颜离熙的右手被那人小心地捧住,十指紧紧交缠着。这种景象换在一个月前只是有点古怪,可看在现在的宾与怜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暖昧。 

        不知道已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还会过多久,宾与怜只是呆呆地站立着。屋外的夕阳已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暗影,而屋子里的二人始终没有移动。 
        那真是一幅美得令人嫉妒的画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宾与怜觉得胸口郁结,心中有个声音大喊着要破坏这种气氛。 
        于是他故意恶作剧地清咳了一声。 
        床边上的那人立刻将身子侧了侧,半边脸就被宾与怜瞧见了。 
        一瞥足以惊艳。 
        修眉水目,顾盼神飞。如果说当今皇上慕容刑是灿烂夺目的太阳,那么眼前的人便是优雅妩媚的月。配上那身看着素雅实际上绣工华丽卓绝的银白色夏袍,缀以各色高亮的珊瑚玉石珠子,整个人就像是月宫上下来的谪仙,卓尔不凡。 

        宾与怜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竟忘记要隐藏身形。那人发觉有人偷看,却也没多话,只五指一屈,弹了枚不知什么东西过来。那手法极其准确,正点在宾与怜眉心正中,落到地上才发现是一粒玉珠,上面镂空了刻着几朵五瓣的梅花。 

        「他该不会是。。。。。。」心中一道弧光划过,宾与怜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唔。。。。。。」 
        宾与怜正恍惚,又听见颜离熙一声清吁,醒转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 
        他惺忪着睡眼问着身边的男人。 
        男儿含笑答道:「外面有人。」 
        「。。。。。。谁!」 
        颜离熙立刻完全清醒了,他抬眼望向窗外,目光在看清来人之后变得释然。 
        「与怜。。。」 
        被颜离熙叫进房中,宾与怜偷眼观察着床榻上的情况。还好,并没有什么怪异的痕迹。颜离熙这时趿了便鞋正要下床,身边的白衣男子依旧立在一旁。宾与怜见他一脸殷勤的模样,心中就不由得窝了一股无名怒火,于是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位仁兄想必也是颜离熙的朋友,但看一身衣着,又不知是哪个房里的公公?」 
        男子粲然不语,只随手展开手上的一柄折扇,扇面上赫然又是一支梅花。 
        宾与怜见了那折扇,立刻变了脸色,失声喊道:「你。。。。。。是开山王爷!」 
        银衫男子,也就是堂堂开山王梅皓得意一笑:「哈,不愧是皇上新『宠』的宾探花,光看着这些梅花就能够猜出本王的身份来。」 
        宾与怜铁青着了一张脸。看梅皓意气风发的笑容,心中有什么平衡在这一瞬间被打破了。 
        看出二人间气氛的诡异,颜离熙忙对梅皓道:「王爷,奴才有些私事想要与宾大人商谈。。。。。。」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王爷,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才。」 
        柔声这样说道,梅皓伸手捻起了颜离熙的下颚,然后自己俯身低头,旁若无人地在绯色的菱唇上印下一个吻。 
        这吻虽浅,却足以震撼宾与怜的心神。 
        颜离熙没有反抗,这似乎是他一贯的作风,但宾与怜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那好,时辰不早,我也该走了。」 
        满意地宣示了所有权,梅皓斜眼望了眼怵在一边的宾与怜,衣袂款摆走出门去。 
        他本就是进宫来看望梅妃的,如今却在古华轩守了一个下午,要是被梅妃或者皇帝知道了,受害的人始终只会是颜离熙。 
         
         
         
        斋堂因为梅皓的离开而重回清幽,宾与怜满脸的寞落和不忿也明显地流露了出来。 
        这究竟是何种局面? 
        宾与怜明明记得颜离熙提起过开山王的可怕,听那口气分明是与梅皓为敌的。而现在二人又是这种亲密的关系,这其中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哪一面才应该相信?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愚弄了,说不出的懊恼。 
        「与怜是想问我,为何会与开山王如此亲密吧?」 
        看懂了宾与怜的面色,颜离熙主动打破沉默。 
        「陛下、和之、我与开山王本是一处长大,从小亲密惯了的。」 
        他这样解释,却不足以解释宾与怜所见的一切。两小无猜的亲密,难道还包括了刚才那记嘴对嘴的亲吻么? 
        思忖良久,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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