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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着成功与喜悦的泡沫汩汩地流泻……
接着,舞台上开始精彩的节目表演,酒会现场越来越热闹,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疯狂小提琴,柔术表演,探戈,伦巴……准业主们一边品尝精致美食,一边观看精彩绝伦的表演,最振奋人心的当属现场抽奖了。总共有四轮抽奖,最低奖项奖金1000元;最高奖项名额是两名,奖金一万,已经签约购房合同的业主都有机会50%的中奖几率。
三个老总轮流抽奖,偶尔也让中奖者抽下一个幸运者。业主们个个精神抖擞,时刻关心着抽奖的名单——如果不是现场抽奖,今天的酒会气氛也许就不会这么热烈。
苏摇去了一趟洗手间,正在洗手时,一抹高挑的影子漂移到了镜子里。
“摇妹妹,好久不见。”宁淡环着双臂,眉目淡笑地看着苏摇。
“好久不见,未来的嫂子还好吗?”从明亮的玻璃镜中,苏摇看见她内穿一袭藕粉色紧身短裙,外套一件厚呢乳白长大衣,下配黑色高靴,波浪长发松松地绾出一个发髻,尤显华贵与风艳。
“你未来的嫂子当然好了,”宁淡拖曳着长长的嗓音,“因为呢,你的表哥向我求婚了,就在下个月,我们就要订婚了哦。”
“哦?真的吗?恭喜恭喜,到时你会邀请我吗?”苏摇笑眯眯地转身。
“那是当然,你表哥不邀请,我也会邀请的,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呢?”宁淡笑得发髻轻颤。
“酒店定了吗?哪一家?”苏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觉得不可思议,她自己尚未意识到,只是觉得这个订婚的消息不应该由宁淡来告诉她,而是由谢放亲自对她说,难道是谢放不好意思开口吗?
“可能是瑞士大酒店,也可能是中信酒店,阿放说,这两天比较一下。订婚仪式只是邀请一些亲朋好友,不过会按照我的意愿来布置,比如,摆上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宁淡神往地描述着,似乎陷入了虚无的幻想之中。
“郁金香?你喜欢郁金香吗?”苏摇心中一颤,脱口而出。
“阿放喜欢郁金香呀!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就把它变成海洋,让阿放随处可见……只要他喜欢……”宁淡喋喋不休地说着。
“原来是他……”苏摇喃喃自语。
原来是他!情人节的大手笔,紫色郁金香的杰作,是谢放深沉的表白,而他不得已之下选择了沉默的方式,就是因为担心她会反弹、会别有所想。
想起情人节那一夜的晚餐、劳动与红酒,以及他所说所做的点点滴滴,她终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与如履薄冰……更加明白,此前所有的一切,绝大可能就是源于他对她的爱意——何时萌生?
然而,他向宁淡求婚了,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他退缩了、放弃了……
此时此刻,苏摇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宁淡身上传来的女人的香味儿。宁淡仍然述说着订婚仪式的高调与华丽,憧憬着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从她身上摇曳而出的女人香,让苏摇几欲窒息。
苏摇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亮丽的光影,那影像却是渐渐地灰白、颓败……她的眼眶渐渐潮热,又渐渐地冷却……
知道真相的一刻,亦是终结一切的时刻!
宁淡何时离开的,苏摇并不知道,呆呆地站了好久、好久……
罗依红注意她已有好一会儿了,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神凄迷,猜想着她应该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此时偷得半刻闲,罗依红关心地问:“苏摇,在想什么?”
苏摇颊边的笑意虚无如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荒谬。”
罗依红倚在墙上:“是啊,我也觉得有些事情很荒谬,却很真实,真实得让人无法承受。”
苏摇温和地笑了:“你也有这么多感慨啊,怎么样?彻底断了吗?”
罗依红的未婚夫要解除婚约,必须通过双方家长,不知道她的准婆婆公公持的是何种态度,是纵容儿子的“胡作非为”呢,还是勒令儿子“回头是岸”?而罗依红究竟怎么想的?潇洒地放开,抑或拼命地纠缠?
罗依红的气色恢复到以往的红润,眉梢却仍是苍凉的笑:“说实话,我不甘心,我恨他,更恨那个女人,恨得想要杀到苏州去,活活地掐死他们,烧死他们。我还想过报复他,要让他身败名裂……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过我自己的日子……”
苏摇同意地叹息:“是啊,与其死缠烂打,不如潇洒地分手,给别人制造痛苦,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会很开心。”
罗依红幽幽地说:“我也曾想过,只要他回到我的身边,我会原谅他,会跟他结婚。在双方家长的劝说下,他放弃了那个苏州女孩,愿意跟我在盐城结婚、工作……但是,我想了很多,想起从前,想到未来,也许我真的可以原谅他,但是我无法保证以后的漫长岁月我对这件事不会耿耿于怀,而且我更无法说服自己他以后不会重蹈覆辙。所以,我提出退婚。”
苏摇惊骇地说:“你提出的?”
罗依红郑重地点点头:“双方家长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却不停地追问我究竟是为什么,从表面上看来,他还很爱我,可我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了,这样的他,已经不是我心目中完整的他了,所以,我不会再要他了。但是,我并没有对他说起这些。”
是啊,他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吧,不会知道曾经的未婚妻这么决绝与纯粹,这么勇敢与坚强。然而,他更无法知道,曾经拥有的女人在他离开之际,是多么的悲伤与怨恨!
苏摇故作轻松地调侃:“原来你也有精神洁癖呀!”
罗依红愣住:“精神洁癖?”随即,她莞尔笑道,“是啊,这就是我的精神洁癖,咦,说你呢,怎么说到我了?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苏摇看向喧嚣的人群,目光飘曳:“真的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人和事,让人无能为力,让人觉得更加空虚和荒谬。”
罗依红追问:“什么人?什么事?”
此时,有人焦急地叫着罗依红,她只好转身去了,没看见苏摇脸色微变——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苏摇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隐匿于各色衣裳当中,而亲昵地依靠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秀美的年轻女孩儿,脸庞滋润,开心地笑。
他是高易松。她是谁?他的新任女友吗?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买了维也纳花园的房子?他明明知道这个项目是她的公司代理销售的,他为什么偏偏购买这个楼盘呢?
年轻女孩儿口若悬河地说着,高易松含笑倾听,那微笑有点儿心不在焉,眼睛总是四处漂移,似乎寻找着什么似的。苏摇使劲地摇摇头,却发现他的目光转移到这边来了,她心尖儿一蹙,立即低垂着头迈步离开,钻入人群,往吧台走去。
突然觉得喉咙里干渴得快要冒烟,她接了一杯纯净水,正要喝,却听见一个熟悉而迟疑的声音:“苏摇。”
苏摇快速地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呼吸,抬头看去,眼见高易松一人站在眼前、平静地看着自己,于是她浅浅地笑着:“你也买了维也纳花园?”
高易松紧紧地看着她:“我女朋友喜欢维也纳花园的复式房子。”
苏摇知道他的存款根本不够复式洋房的首付,也许是借的,也许是女方出了部分款项,可是,这已经与她无关了。听到他说“女朋友”,她的心中竟有些许的轻松与欣慰,于是柔声道:“可以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吗?”
恰时,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娉婷地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挽住高易松的手臂,微有挑衅地看着苏摇:“易松,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朋友吗?”
高易松不由自主地拿下她的手:“这是我女朋友秦晓雅,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苏摇。”
秦晓雅夸张地“哦”了一声,秀眉微挑:“原来是苏摇,真是如雷贯耳啊!你也买了这个楼盘的房子?”
苏摇觉得她的笑声非常刺耳,明了她对自己的敌意,正想开口却被高易松抢先了:“她在维也纳花园的代理销售公司上班,是策划文案。”
听着他迫不及待地介绍,苏摇觉得有些尴尬,秦晓雅更是不悦,斜过黑亮的大眼瞟着他:“哦?是吗?怎么你没跟我说过?”
高易松不想在苏摇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嗓音提高了几许分贝:“你也没问啊!”
秦晓雅倒是没在意他的大嗓门,眼眸一转,惊喜地看着苏摇:“既然苏摇负责这个楼盘的广告宣传,那么你一定有办法了?”
听闻之下,高易松拉扯着她的手臂,阻止她即将脱口的话;秦晓雅瞪他一眼,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