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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对对糊-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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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想,两个人这样互相体谅,是能好好的过一辈子的。
  结婚以后,他们也能好商好量来做事。他们说好先不要孩子,等过个三四年,两个人工作都稳定了,把家里也摆平了,再把这个事儿提上议程。
  最初的最初,他们谁都没有想过真的和自己的家庭把意见闹到海枯石烂。
  方竹认真算过安全期,只说给过他听一次。那时候他们都忙,一个是实习生,一个进新行业要卖力拼命干,好像都没怎么当真。
  那晚,他抱着方竹在沙发上躺了很久,半夜爬起来给她擦了身子换了衣服,翻了一下日历。
  第二天他就去了医院,对方墨箫恭敬地说:“我想十一的时候和方竹复婚,请求您的同意。”
  方墨箫研判地注视了他很久,他说:“好的很。小子,到最后都是你比我有耐心,有手段。”
  何之轩对方墨箫说:“因为您太宠爱您的女儿了。”
  何之轩也不会忘记他在与方竹结婚以后,第一次单独见方墨箫的情形。方墨箫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盛怒来形容,根本就不能听他的任何辩解和承诺。
  他说:“你想同我说什么?釜底抽薪以后你以为还有什么好同我说?”
  他是负气的,方竹的父亲,看他的时候是藐视和厌恶的态度。何之轩走出方家,那时想的是最好再也不用回去。
  后来父亲来到上海,希望见一见方墨箫,他无法,带着父亲又去了一次方家。那一回是铁将军把门,父亲执意等着。
  他说:“你把人家闺女不声不响娶了,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这是该的。”
  大太阳底下,父亲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他想起自己走出家乡时对父母最初的承诺,如今只剩无力感。那是他头一回后悔和方竹这段婚姻的仓促,只是方竹不肯认为自己错,他也不肯,两个人把生活绷成了一条直线,随时易断。
  表面上还是好的,可他是知道方竹情绪时好时坏,尤其是父母来上海之后,她几乎天天都会为琐碎的事情抱怨。
  她说:“我以为我已经做的很好了,怎么你妈还觉得我这不对那不对?”
  他亦有同感,他认为他可以把很多事情做的很好了,为何方竹的父亲依旧会以为他娶了方竹是另有所图?
  他陪着父亲在方家门口等了三天,买好了大礼的。这样的面子,方墨箫都不愿意给,最后是由方家的周阿姨出来说:“你们不要来了,师长不会见你们的。要来也把小竹给带回来再说。”
  他回去同方竹商量,第四天方竹陪着他们又去了一次方家。等了两个小时,方墨箫仍旧没有开门。方竹扭转头就走。她说:“何之轩,我不要你们受这样的委屈。”
  他亦是不想受这样的委屈。
  方父就是这样的强硬,或许是强硬惯了的,绝不容许旁人忤逆自己半点。
  他同方竹离婚的第二天,周阿姨就来找了他。他没有想到方家的大门第一次容许他进入是在他和方竹离婚以后。
  他毅然决然地站在方墨箫的面前,方墨箫简直是咬牙切齿了,说:“小子,你好的很!”
  何之轩青白着面,说:“伯父,您所看到的,一切如您所愿。”
  “你还有脸给我说这句话?”方墨箫劈头就给他一巴掌。
  他年纪大了,可他是军人,累年的训练,臂力不弱,打下来的力道是很重的,他的嘴角瞬间就流了血。
  他在黄浦江边上坐了很久,他记得上大学时在这里唱过“为何我总是一无所有”,这个城市最后真的让他一无所有,亲人,爱情,还捎带了一些自尊。
  后来他暂住在大学同学家里,开始办理离沪手续。上铺兄弟说:“今天在一个新品发布会上碰见了方竹,我没忍住去说了她两句,这姑娘脸刷的就白了。我想她大概会来看你吧!”
  方竹并没有来看他,他按照和公司约定的时间,去了另一个海滨城市。
  他在冷静之后,想,他和方竹都绝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都有底线。但也许有时候,那条底线摆的位置是错误的。
  回来以后,他没有主动找过方竹,和她几次相逢,他才发现,底线崩塌以后,把她的信心全部抽走了。
  以前她的精神总是很足,整天在他身前身后叫“何之轩何之轩”,她知道自己能赢得他的爱情,也知道自己能做很好的采访写很好的论文。
  如今她依然对待工作认真,但那股冲劲没有了。她当年多好胜?初出茅庐,和他们大四生争一争锋头。现在她在报社里,走的是经管线,可从娱乐版到生活版,一切生冷不忌地做着。她也会写一些针砭时弊的稿子,这些稿子没有给她带来丝毫好处,反而她的父亲为她做了不少善后工作。
  别人应当也提点过她,但她好像是无所谓的,一个人蜗居在小亭子间里,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架势。
  何之轩才知道,那一柄双刃剑,令方竹比他受伤更深。
  那一夜的纠缠,她在他耳边轻轻一句“对不起”,令他颤抖。也许她以为他没有听到,但是他听的清楚。他有力的拥抱都无法驱散她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怯懦。
  何之轩执意地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方竹按住他的手,她说:“不会。”
  他笑一笑:“我们说好三四年以后要孩子,现在时间刚好。”
  他起身,把头天晚上方竹安排阿姨做好的午餐饭盒放到了纸拎袋里,他说:“以前丢掉的,我们一点点捡起来好了。方竹,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爱要如何来表达

  方竹放下了电话,阿姨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窗外的阳光射进来,阿姨手上的肥皂泡都沾了些颜色。
  她拿了钥匙,对阿姨交代了一声,独自出了门。
  出门前阿姨问她:“晚上回来吃饭吗?”
  她说:“包一点饺子,明天他也好带饭。”
  阿姨笑起来,笑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方竹想,她很久以前的习惯,正一点一滴在恢复。很奇特地,好像手掌上的伤疤。
  何之轩是东北人的胃口和口味,吃的东西原本是不讲究的,可是她知道他中意的菜色,叮嘱了阿姨做好,口味还要做的重。水果和蔬菜一定是不可以少的,她以前怕他吃了重口味的东西口气重,他为她戒了蒜苗和大蒜。因为他吃了,她就不让他亲她。
  何之轩是笑笑不多说的,但是不久以后她发现他几乎不碰这些东西了。
  他们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过下去呢?
  方竹坐在公车上,一直在想这样的问题。
  她又去了医院,这个时候,父亲大约是应当醒着的。他最近精神好,身体也恢复得好,听周阿姨说,快要出院了。
  而她一直趁着早晚的时候去,还是不愿意碰一个照面。奇怪的是周阿姨也不催着她。
  方竹站在病房的门口,鼓一鼓气,想要敲门。忽然身后就有人用洪亮的声音叫她:“小竹子!”
  方竹吓了一跳,这样叫她的只有旧识的长辈。她回头,有点儿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哪一个。
  父亲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方竹,电视台的周伯伯,你不认识了?越大越不懂礼貌。”
  她几乎是得令后,就习惯性的微微鞠了一躬:“周伯伯好。”
  她被推进了病房。父亲半躺在床上正看报,周阿姨不在,他面前的杯子里的水看似是冷着的。方竹第一个动作就是为父亲重新倒热水。可是瞧见杯子里有茶叶,便把茶叶倒入废纸篓,再倒了水。
  那位周伯伯笑呵呵地说:“老方,还是养女儿好啊!女儿细心,瞧瞧多周到?”
  方竹把水端给了方墨箫,方墨箫给周伯伯让座到沙发上头,又指了指身前的椅子,对方竹说:“坐。”
  方竹调整了一个方向,半面对周伯伯坐下。
  方墨箫对周伯伯说:“哪里好?养的不知道自己的苦。哼!”一手重重搭在她的肩头。
  方竹微微低头,她用眼角的余光细细打量身边的父亲。
  她有多长日子没有见到他本人了?半年?还是八个月?应当很久了。先前在报社整理同事交回来的照片时,她细细辨过有无父亲。照片里的父亲,扁扁平平,不够真实,但神情万年不变,菱角分明的唇,总抿得那样紧。
  他一辈子也不放松。
  这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生硬的,压制性的。方竹习惯性想要摆脱,可就一侧头,看见父亲的鬓角竟已雪白,心中莫名一恸。
  周伯伯笑哈哈:“你就吹毛求疵。我家两个小的都在新西兰留学,一年见不着两次面,换你这样你就知道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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