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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这么激烈……老大,你不是来真的……那什么吧?”过了很久,张伟才小心翼翼地问。
“仲林你还不明白吗!”何亭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打着抖,“如果有人举着刀去刺老大,你会不会挡在他前面?”
……会!
我会!
我直直地看着丁晓,垂在身侧的两手都捏紧了拳头,浑身像烧着一团火,想跳起来,想拔腿就跑,想吼些什么,甚至想揍谁一顿……但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丁晓也没有再说话,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凝视我的目光却不争气地出卖了他。
此刻,他心里的波涛汹涌,恐怕也不下于我。
时间好象凝固在这里,鸦雀无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越来越暗淡的光线中,我只看到他无比执着而又热切的眼睛。
我觉得,自己简直要溺死在那双眼睛里。
“我……我走了。”
该死,我居然冒出这么句毫无意义的话来。
微微转身,从丁晓一侧走了出去。
离开小树林,往校门方向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努力深呼吸,但却越来越喘不过气,冷汗渐渐濡湿了额角。
估计已离开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后,我伸手一摸口袋,糟了——早上出门仓促,我竟然没带气雾剂。
我强撑着扶住一棵路边的树,几近窒息的时候,身后突然脚步声响,有人一把攫住我的手臂,再一拉,差点跌进某个熟悉的怀里:
“张嘴!”
清凉的喷雾,还有丁晓万分焦急的表情,同时出现在我眼前。
第28章
“放心吧,我让陈姨白天来收拾过了。”
打开家门的时候,丁晓笑得有点坏坏的——靠,我站在门口一刹那的踌躇,根本不是为这个。
抬起头又看他一眼。
“来。”他笑容不改,轻轻伸手在我背上一带。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迈进门里。
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客厅给我一种奇怪的陌生感。
我怔怔地环视四周。
即使一路上用双手箍紧了这个人,即使把脸贴在他温暖宽厚的背上,即使鼻端充满熟悉的体味,我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来得太突然的幸福,始终让人有些迷惘和难以置信。
直到——直到突然被丁晓拥入怀里。
他站在我身后,姿势跟从前我们在大学拍照时的习惯差不多,但环抱在我胸前的手臂上加了几分力道,感觉顿时就不一样了。
再怎么极力按捺,我的心还是腾腾地跳得厉害。
却不敢开口,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丁晓的头低下来,轻轻蹭着我的头发、耳朵、脸侧。
熟悉的气息在脸侧轻轻徘徊,痒痒的,热热的,像有无数让人心跳的小虫子,一直钻到身体里。
“搬回来……可以吗?”丁晓终于说话了。
我的视线落在客厅飘窗上,浅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掀起一角,把暖金色的斜阳洒了满地。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已经知道自己会怎样回答。
就在我努力鼓足勇气的时候——
突然,近距离爆出一曲响亮的手机铃声!
我们都吓了一跳,狼狈地分开。
丁晓磨着牙掏出手机:
“沈帅?你刚才躲哪儿去了……吃饭?明天再说……住?没空地儿,自己找个旅馆!我付钱!”
我奇怪:
“你这不是有客房么?”
“嘿,今晚不行!”丁晓挂了电话,握住我的肩膀,把我转向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唔……好。”感谢沈帅的“搅局”,我忽然觉得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其实我……你说什么?”丁晓的身体突然震动了一下。
“好,我搬。”我重复了一次。
他盯着我的眼睛,惊喜到发亮。
铃声又不迟不早地、激昂地响了起来。
丁晓闭了闭眼睛,低低咒骂一声,再次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按掉,不料对方紧接着又打,不屈不挠。
“听吧,别是公司有事……”我也看到是张伟的电话。
瞪我一眼,丁晓不甘不愿地接了。
电话一通,老张的大嗓门立刻迫不及待地蹦出来:
“老大我只说一句话,怕打晚了你关机……”
“有屁快放!”
“明晚兄弟们在老地方订了包厢大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聚起来总得喝一顿吧兼祝贺你和仲林重归于好兼欢送沈帅夫妇你们一定要来——付钱啊——”
丁晓狠狠把他的声音掐掉,随即关了手机。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对看了几秒,这么一打岔,之前的温馨气氛简直连渣都不剩了。
半晌,丁晓终于咳嗽一下:
“算了,你先坐会儿,喝点东西。”
打开冰箱,里面依然只有啤酒,他看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丢一罐过来。
一口气把啤酒干了,这家伙就毫无顾忌地开始脱衣服,“白天玩出了一身汗,我得洗个澡……哦,你要不要洗?”
“……你先洗吧。”我赶紧坐到沙发上,胡乱喝了两口啤酒,脸又忍不住有点发烫。
突然发现丁晓不但没有到浴室去,反而凑了过来,饶有兴趣地打量:
“脸红了?嘿,想什么坏事呢?”
“没有!”他带笑的眼,裸露的结实胸膛,太近了——我心慌意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涌,一股明显的热浪却不受控制地往小腹下面冲去。
“没有?”他扬眉,笑嘻嘻反问,两手一下撑到沙发靠背上,把我限制在他的双臂之间。
“仲林……我想……”他定定地看着我,低声嘟囔半句,便慢慢俯下身来。
咔嗒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我们同时往门口看去。
丁妈妈和陈阿姨站在那儿,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生活用品。
我猛跳起来,丁晓一个踉跄,几乎摔在我身上。
“妈,您怎么来了。”苦笑着站起来,丁晓上前接过了丁妈妈手里的东西。
“知道你这屋子收拾起来工程浩大,在家没什么事,我跟陈姨一块儿过来锻炼身体。”丁妈妈坐下后就挪揄儿子,脸上挂着招牌的优雅微笑,“比想的还糟,你这儿哪像个家?就是一空壳子。喏,我们去买了吃的用的,给你填补空白来了。”
丁晓嘿嘿一笑,伸手搭上我肩膀:
“没事,很快就有人替我管家了,仲林要搬回来住。”
“哦?”丁妈妈一怔,撇撇嘴,“你就打算赖人家一辈子吧,仲林女朋友能答应?”
“那是仲林乐意。”丁晓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说,“妈您别提了,这人刚被女朋友甩了,正伤心哪。”
面对丁妈妈一脸的惊讶和惋惜,我只好尴尬地笑,顺着丁晓的话头解释。
好不容易等陈阿姨把吃的用的都收拾好,丁晓已经三番五次拿话“送”丁妈妈了,结果老人家一点不接茬,还来了个“杀手锏”:
“难得今天仲林在,到伯母家吃晚饭吧。”
“妈这可不行,我今晚没空……”丁晓急了。
“仲林,近墨者黑啊,以前丁丁出去疯的时候你都呆在家里陪我们两老,现在也学会动不动就几个月不见人影了,你知道现在社会上有种空巢老人吧,说的就是我呢。”丁妈妈幽幽地说,正眼都不看儿子,“小欣前两天还在电话里劝我到巴黎旅游,她陪我解解闷……女孩就是比毛头小子贴心,哪怕是前媳妇……”
丁晓的表情顿时僵硬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爆笑的冲动压下去。
“别说了,我们这就跟您走!”丁晓沉痛地说。
丁妈妈和陈阿姨边说笑边先出了门,我在门边等着磨磨蹭蹭在后面穿衣服的丁晓:
“快点吧,伯母都下去了。”
“真下去了?”这家伙探头往门外一张,随即关门、下锁、把我往墙边一推,一团火似的压过来。
“唔……”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他的舌头已霸道地伸入口腔,带动着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熟悉的丁晓,从没有显得这样的激情难捺,一时间竟使我有些惊慌。
比我高大许多的身躯紧紧压住我微弱的挣扎,按到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