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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地青 (暖床人番外) by 三千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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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
  现下他们十二个兄弟里的二哥有难,其余的十一个当然不能束手旁观。可从中掌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六个时辰。如此一来,若要那个二哥在短时间内恢复得和他们一般的水平,疗了内伤,再一轮真气输下来,轻云十二骑便只有八成多点的实力了。阵法的威力,更是减到了原来的七成左右。
  何况,哪里能这么均了。最多不够挑两三人相辅而已。
  我不由为自己当初钻研这禁制的心思感到惊讶。
  七冥一直自顾自慢慢品着茶,此时略略凝神,估计也想到了这层,瞟了我一眼,微微哭笑不得,轻轻摇头。
  我移开眼,装作专心喝茶,不觉有些汗颜。
  以前君上的手段堪称直接狠辣,我这般的禁制,其实掺和了几分恶劣,倒也尚算温和。
  好像和逗弄七冥时扮的几分无赖相分不开关系。他性子内敛,又不免还是有些自视低鄙,我不忍直接揭他弱痛处,只好旁敲侧击慢慢来。
  跳丑角,也是无奈啊。
  所以,其实罪魁祸首,还是……
  对,不错,就是七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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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天下的腹胸之地,留青城外,憩安园。
  湛华院,庭中左山右池,柳羽直没有走回廊,而是踏上了其间的青石径。
  真一贯的从容,客随主便,和柳羽直并行,谈笑自如。
  两人继续着午膳时的话题,将江湖里面的事拿来说。
  他总随着柳羽直的意思随口掂些事来言语,却偏偏毫无谄媚之相,也无轻忽敷衍之意。
  刚才在堂厅里面,真拒绝出手相助时,真断言被打伤的那个差点废了时,也是这般的口气。
  淡淡的,有礼得体,却也……疏离。
  是了,疏离。
  这个人……
  处理楼里事务时,他虽从不对那几个多言,却是尽责尽心的。
  和木阁主对弈,他虽常是默然不语,却是专注凝神的。
  白家雀子闹上门来时,他虽次次气的那小女子发辨朝天,往来路冲出门去,却是带了几分宠溺的。
  否则,今春白家有难,他又怎么会允了莫兰,怎么会暗中赶了去。
  说是和我换的,可,他不肯的事,再多……也换不了的罢。
  甚至,今早递给那个哭得脸上脏兮兮的小鼻涕孩糖人儿时,也无现下和柳羽直之间,这般微妙却不可跨越的疏离。
  类似这般的疏离,我在去年时候常见。
  他和那班成了名的老狐狸言笑时,他控马而行,从闹市间穿过时,他淡淡看着众人陆续腾空而起,一观奇花时……
  只让人觉得,看得到,近在眼前,一伸手,却只能够到一缕轻风。
  —— —— —— —— —— ——
  脚下不由略略顿了顿,一步间落下了几分。
  身边柳羽直的侍卫步步和我齐肩膀,后面那个也紧紧护着他们的主子,不曾落了半寸。
  我这一慢,这两个齐齐绷了神。
  “明……?”
  真回过头来。
  果然……瞒不过,还是被他察觉。
  他唤的是冥么……
  平日里都是七冥七冥的,只有床笫间才会省了一个音。
  “这院子不错。”我只好道。
  他眼里微微诧异。
  我别开眼,低低清清嗓子。
  风过,一片沙沙簌簌清响。
  他抬手。
  我略急,这……
  毕竟有外人。
  却是有一片叶子打着旋飞过,落向我肩前,停不稳,还没自个掉下去,他伸手替我拿开了。
  再自然不过。
  “是很不错。”随手丢了那片叶子到径旁花间,看了眼庭院,他对我笑笑,回过了身去。
  于是五人依旧原样走。
  一回首,一问一答一笑一赞。
  不知情的旁人看来,还真什么都没有。
  偏偏柳羽直是个知情的。
  未敢去看这年轻悠王的神色,只装作打量园艺风景。
  心下有些窘,却也不怎么慌。
  那短短之间,便知道,他不管疏离谁谁,也是把我圈到了他身边后再疏离的。
  于是有闲心侧头看了身旁这个被唤作大哥的一眼。
  这就是轻云第一骑了么。
  神色平稳,不见喜怒。
  额上经了刚才一番,却有薄汗。
  没想到我胡思乱想,辛苦的却是这两个。
  转回目光,继续听着前面两个继续海阔天空地扯。
  这天下第一庄的园景,其实真的不错。
  很不错。
  —— —— —— —— —— ——
  再回到正厅时候,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柳羽直规规矩矩替真引见,那份崇敬之色虽然没有露出来,却是显然的。
  此人一身青袍,不怒自威,的确是帝王之相呢。
  这就是憩安园那个一年里十一个半月不见人影的正主吗?
  江湖上只道是柳羽直孤僻的长兄,甚至没有几人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楼里几个掌事的却是清楚的。
  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那个人起身相礼。
  此番耽搁也不过一忽忽,他身后两个侍从却被真无声间一迫,泄了杀气。
  那人起身也是被迫,否则,杀意已见,再无动静回婉,厅里就要见兵刃了。
  太子本意是立威,真却避开了他锋芒,不曾和他直接交锋,迂回而为之。
  后来居上,以静制动。
  好手段。
  真还了礼,而后开口。
  “既是柳公子的大哥,在下当称一声柳兄。”
  “商公子客气了。”
  “哪里哪里,年长为兄,自古如此。”
  “虚长几岁而已,倒是让商公子见笑了。”
  这太子年过而立,这般称呼倒也可以。
  何况照面时占了先机,此时自当谦退以示无相争之意。
  只是……这两人的对答,表面谦谦有礼……
  暗中……
  咳,不提也罢。
  倒的确不能怪真那般抱怨。
  可是,抱怨归抱怨,到了人前,却又是如此进退得体,不失风采的应对。
  那些倦怠只是私下的。
  连私下也不多。
  这么想来,真向来是这般自制的。
  倒是和以前,有些不同。
  少了什么多了什么,我却一时间说不清楚。
  打随了他身边到现在,一直没有见他失态过。
  沾了醉意也好,疲了气了也好,哪怕稍做松弛休憩时,都是极自控的。
  就算私下心疼了情动了,灵台也至少存了三成清明。
  那次将吉贴扔给我,明明他正是大骇大痛,言行间却那么那么冷静。
  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失了那分寸。
  倒底是什么,让他要一直一直保持清醒……
  两人之间,是他担待我。
  虽说平日里,并不总是他护着我,床笫间,也不总是……
  可其实……
  有没有一天,他会真正松下神,哪怕片刻?
  或者说,我能不能,有朝一日,让他吐出压在左肋最深处的积郁?
  哪怕一成,哪怕一丝。
  我,可以么……
  他,会么……
  —— —— —— —— —— ——
  心下一角有些乱,一边习惯性替他续酒。
  什么时候已经是在晚宴上了。
  不用我应对戒备,居然连怎么到的花厅的都没留意。
  几个年轻公子吟诗戏语,也论天下。
  正是抱负高,阅历尚浅,满腔热忱,心思简单的时候。
  都有几分文采。
  宴是以柳羽直的名请的,虽说多了个大哥,几个江湖朋友,文人酒兴诗意起了,倒也不碍这场面。
  小几布食,花阶间错落摆了,巧巧地淡了上下之分。
  柳羽直手腕漂亮,这十几人的筵,氛围不错。
  —— —— —— —— —— ——
  “怎么了?”真借我动作,略后移了身,侧在我一边低低问。
  他许是以为我不喜欢这场合,歉然笑笑。
  我微微摇摇头示意无妨,替他把小几上残盘撤了,递给一边侍从。
  说是残盘,不过些小小碟子。
  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倒是喜欢的吃食统统没有客气。
  一边喝酒,一边动箸,一边赏景聆风,一边听那些人言语,偶尔应对,再不动声色把话头送回去。
  又如往日用餐时候一样,细细顾了我。
  现下,连带我也已经饱了七八分。
  这人……
  总是好得,让我,无话可说。
  那般柔和深邃的,独独对着我时会有的眼神。
  让人不得不心暖呢。
  也不得不快活。
  可是,为什么,同时也心疼了呢。
  明明这么亲密的,明明他用了全心的。
  七冥,你还在求什么?
  你是想担待他一些么……
  你是想,和他并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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