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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呼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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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插个气管针么,真是的,瞧你那样儿。”肖雁平一边讥讽我一边上手,置入套针跟腹腔镜,“这不做得挺好嘛,白椴你看看气压。” 
  “3mmHg。”白椴帮忙报了下数,看看我,飞快跟我对视了一下,又低下头去看病人。 
  我心说病人有什么好看,看他不如看我。 
  肖雁平又在病人耻骨上和肚脐右侧打了两个操作孔,轻车熟路地开始切割。我在一旁笨手笨脚地抽取脓液,本来万单的一个工作,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做得异常纠结。用生理盐水冲洗过腹腔之后我台上台下满世界找引流管,肖雁平终于看不下去了,瞪我一眼:“你今儿是怎么了?” 
  “没有……”我顺手一擦汗,手刚一碰到帽子肖雁平就炸了。 
  “谁……谁叫你擦汗的?!”他差点儿扔了手术刀,“无菌意识你第一天学?!腹腔镜你就该随便污染了?!”说完瞪巡回护士:“医生出汗为什么不擦?等着看戏呢?!” 
  那小护士整个人抖了三抖,忙不迭地准备无菌布想给我擦汗。白椴看她一眼:“行了先让他出去换手套,你现在擦也晚了。” 
  我退了一步,讪讪到一边去取手套,重新上滑石粉。 
  “你还没跟我同台做过呢。”白椴走过来冷不丁说一句,“有那么紧张?” 
  “……我没紧张。”我慢慢搓手。 
  “我又不看你。”他继续说。 
  “谁说你看我了?” 
  “那你就好好做。”他白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闷闷不乐地戴好手套重新上台,肖雁平狠狠瞪我一眼,继续手术。我从电视屏上看到肖雁平沿结肠带找到阑尾,用阑尾钳提起,电钩分离组织,又顺又稳。 
  “来,上钛夹。”肖雁平向我一努嘴。 
  “我?”我一愣。 
  “当然是你,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干什么。”肖雁平理所当然地看我一眼,“夹闭,切断,拖出——不用我教了吧?” 
  我一闪神,情不自禁往白椴那边看了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阑尾。”白椴斜睨我,“切啊。” 
  我心说我从来没做过内镜,你们这不是为难我么。正当时,白椴又兴高采烈地冲巡回护士一抬下巴:“给夏医生擦擦汗,脑门儿上又冒出来了。” 
  那小护士急忙战战兢兢地跑过来给我擦了汗,我心里不知为何一阵不爽,深吸一口气,开始分离阑尾系膜根部,渐渐上手,阻断动脉,切断,夹闭,剪断,再拖出。 
  “嗯嗯嗯,漂亮!标本袋!”肖雁平激动了。 
  我挺开心地回望白椴一眼,见他正盯着电视屏看,注意到我的目光后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别别扭扭地又去看病人。 
  我心说你笑一笑会死啊,真是。 
  “不错哈?”肖雁平得意洋洋地举着标本袋问白椴。 
  “还没缝合呢,一个阑尾做四十分钟,病人都要凉了。”白椴狠狠看我一眼,终于还是隐隐地笑了。 
 
 
  7  
  临上飞机前我给白椴发了条短信,内容很官方,大意是夏某人春节期间北上过年,漫游费甚巨,有事请短信联系云云;搞得就跟群发信息一样,其实收信人翻来覆去也只有白椴一个。短信一发出去我就关了机,等着领登机牌。排队的时候我走着神儿琢磨白椴的事,只觉得忽悲忽喜;我觉得这场感情漫长得望不见尽头,仿佛一点希望也无。 
  我拽着小箱子登机,刚刚坐定就看见前面一个挺眼熟的人边摘手套边走进来找座位。我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看到了。 
  “念非?”钟垣笑着招呼我,“你也是这班飞机?” 
  我硬着头皮点头:“嗯。” 
  “怎么你今年要回去?”他挤到我座位旁边来问我。 
  “这是家事。”我皮笑肉不笑。 
  “先生,D号座位在这边。”这时后面一个空乘笑容可掬地帮钟垣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快点儿过去,别跟这儿挡道。”我说他。 
  “要不你换到我这边儿来?我们俩说说话。”钟垣一边往那边走一边回头看我。 
  “谁跟你说话。”我不耐烦地把头转向一边。 
  “我这儿靠窗……” 
  “先生,我帮您放行李。”那空乘又笑容可掬上了。 
  我瞪他一眼,扣好安全带戴上眼罩装睡。 
  我在空中吃了一顿午饭,下飞机的时候正是下午两点。我站在机场大厅想买一份崖北市区地图,刚摸出钱包钟垣就拖着箱子颠儿颠儿地过来了。 
  “没人来接机?”他看我。 
  “你不也没人接么?”我嗤笑他。 
  “你对崖北又不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市内?”他小心斜睨我一眼,“……我还能把你送到你外公家。” 
  “送到了然后被他们赶出来?”我特热情地冲他一笑。 
  钟垣讪讪地笑了,默默陪着我买完地图,跟着我一起往机场外边走。我站在崖北的天空下呼吸吐纳,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我家在东崖横街22号。”钟垣意义不明地看我一眼,“你这次要是有空……就来看看吧。” 
  “不去!”我恶狠狠地看他一眼,甩开袖子冲他低吼;这时机场外面停了一排空出租车,我随手拉开一个就钻进去了。 
  “西崖横街。”我对着司机点点头,张口报了地名。 
  我跟那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聊崖北市的近况,听那小光头司机用浓厚的乡音跟我说崖北地界上哪条路翻修了哪座烂尾楼又爆破了,甚是有意思。那司机麻利儿地把我拉到了夏家老宅子巷口,还挺好心地帮我下了行李,找了钱就走了。 
  我想起这会儿应该往老宅子里打个电话,临上飞机前我跟家里二舅舅通了电话,刚刚在飞机上一直没开机,上出租后一直跟光头司机唠嗑也忘了这岔。我一边开机还一边有点儿不利索,毕竟是未曾谋面的血亲,临到要碰头了心里还真有点儿紧张。 
  谁知刚一开机就是一连串短信飞进来,全是未接来电提示,座机号全是崖北的区号打头,长长的未接提示后面难掩一股子火急火燎的焦躁。我回了回神,往老宅里拨了个电话。 
  电话飞快地就被接起来了,对面是个中年妇女,声儿急切切的:“念非,是念非么?你这会儿在哪儿?可把你两个舅舅给急死了!” 
  “诶我是,这会儿就在西崖巷子口呢。您是……?” 
  “我是你二舅妈。”对方利索答道,“你自己一个人就回来了?诶,这真是……真是……”她在那边忙乱了一会儿,“你等等我马上就出来开门儿!” 
  我这边刚挂了电话,就听见巷子深处传来院子开门的声音,我寻声望去,见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中气十足地叫我:“念非,这边儿!”一回头又往院子里招呼,“步步,赶紧给我出来!你哥回来了!” 
  我提着箱子拖行了几步,就看见一个男孩子从院子里应声钻出来,一路小跑着奔到我面前,眉清目秀,笑得一脸灿烂,脆生生叫我:“哥。” 
  那一声儿简直叫得我心口都酥麻了。 
  “步步?”我稳稳神,知道二舅舅的儿子叫夏柏步。 
  “诶,是我。”他倒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伸手帮着我拖行李箱,“您上哪儿去了?今儿一中午我爸跟大伯都在找您。” 
  “我没上哪儿啊,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诶,也是我们这边不好。”二舅妈跟上来陪着我走进门,“本来你大舅舅说要亲自来接你的,临到头了市委那边有事儿,就叫你二舅舅去接,你手机不是一直关机么,时间上没来得及。”二舅妈边说边摸手机,“诶,你回来了就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去。” 
  “我下了飞机忘记开机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带着歉意笑笑。 
  “哪儿的话!”二舅妈急忙摆手,“你回来了就好。也怪你大舅舅,真是,工作起来不要命,舍生忘死了都,敢情下届市委书记就是他。” 
  我被二舅妈和步步簇拥着进了老宅子,外婆跟保姆这时候在医院守着外公,整个大宅就剩下这母子俩。我大舅舅一直没结婚,作为夏家唯一的儿媳妇,二舅妈生怕冷落了我;我刚在堂屋里坐定不到五分钟,茶几上大大小小的吃食就张罗了一桌子。步步这时候听话地挨在我身边坐着,抿着小嘴帮我剥冰糖柑。 
  “步步你今年几岁?”我问他。 
  “十六啦。”他挺认真地递了牙剥开的冰糖柑给我。 
  “成,还是未成年,年三十儿晚上记得找我要压岁钱。”我乐呵呵逗他。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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