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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呼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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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这情形觉得不妥,汪大明也下不来台,急忙赶过去打圆场,说老汪你这是何必呢,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再说女人的事儿你又不懂,万一人家是来例假呢你说是不是…… 
  汪大明哼了一声,有了台阶下,这才草草作罢。 
  乔真当时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点回去。 
 
第二部                   
    
  白椴回国后第一例手术上的是□全切,又是硬膜外腰椎联合麻醉。星期三上午的择期手术,我们几个研究生正好都有空,李学右亭动地叫了我们几个低年级的研究生一起去参观。我觉得有点儿别扭,架不住李学右他老人家很有激|情,硬说白椴是他培养过最优秀的麻醉师,让我们多多学习。我说人家博士学位明明是在国外拿的跟你没关系,李学右一个暴栗打在我脑门儿上,说什么是后进学生,说的就是你!你再不去跟白椴学几招,当心连业都毕不了。 
  我心里别别扭扭的还是去了,白椴站手术室里带着浅蓝色口罩,冷冷清清地站着,见了我眼睛微微弯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口罩后面冲我笑。我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几个同学就一个个毕恭毕敬地招呼: 
  “师兄好。” 
  这个称呼生生把我给惊悚了一下。 
  我看着他准备曲马多,防止术中病人寒战。我站在他后面慢慢看,小声说了句:“别紧张。” 
  “你知道我紧张?”他斜睨我一眼。 
  “你当初就是栽在这个上面,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轻轻说了句,没敢看他。 
  “我没紧张。”他淡淡看我一眼,持针站好,“你站到那边去,在这儿我一会儿不好下针。” 
  “嗯。”我答应着,并没走,沉默了一会儿,“中午有空没?吃个饭。” 
  “嗯。”他又去看一边的套针,常规消毒。 
  “你嗯什么嗯,问你话呢。”我斜眼看着他。 
  “小夏你干嘛呢,回来。”李学右不乐意了。 
  我讪讪地走回他身边;我跟白椴之间生疏了,这是事实。 
  “这儿是手术室,私人问题出去解决。”他特别不高兴地看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当还是本科的时候?” 
  “行行行。”我不耐烦地应他一句,那边白椴已经开放静脉输液,把病人翻到侧卧位,一寸一寸摸着病人的骨节,神情认真严肃。他确实和出国前不同了,全身都有一种冰冷的气质,在手术台上尤其如此。 
  白椴在L2上下针,干净利落;经硬膜外穿刺针后孔置入25 G腰椎穿刺针,刺破蛛网膜后至蛛网膜下腔,流出脑脊液,即刻缓慢匀速注入布比卡因和葡萄糖混合液,熟练又迅速。 
  我身边几个学生不由得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李学右也很满意。 
  白椴接着退出腰椎穿刺针,自硬膜外穿刺针向头端置入导管,最后才慢慢将病人放平,常规监测血压、心率、动脉血氧饱和度、心电图,测试麻醉平面。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病人很快入睡,主刀接过器械护士递过来的刀时也很是欣赏地看了他一眼。李学右要是长了尾巴,这时候都该翘到天上去了,这老家伙人前人后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于白椴的偏爱。 
  之后的常规监测,病人没有出现异样;主刀在吩咐一助关腹的时候白椴就先把口罩摘下来了,朝这边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冲我还是冲李学右。 
  不管冲着谁,这笑容都让我有点儿晕。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条缝,急诊科的副护士长悄悄走进来,对我点点头:“急诊科叫你去。” 
  我一愣:“今天不是我值班。” 
  “科室教学主任叫你。”副护士长低声解释。 
  我瞪了瞪眼,没话说了。研究生教学分专业学习和科室轮转两部分,以科室轮转为主,转到哪科就归哪科的教学主任直接管理。现在除了李学右,急诊科教学主任就是我顶头上司。 
  我跟着那副护士长出去,她一路催我快一点,我问什么事;她白眼一翻,说今天凌晨送来一个坠楼的,抢救无效死亡了,这会儿家属正闹呢,都打起来了。 
  我说那是坠楼又不是感冒,能挺到抢救都不错了,死亡很正常啊,又不是医生给推下去的,家属闹什么闹? 
  副护士长看我一眼,说患者从二楼摔下来,送来的时候没昏迷没呕吐没大小便失禁,连四肢都能动,就是无法坐起和翻身。医生首次谈话的时候没跟家属交代明确生命危险,结果病人大出血死亡,家属认为我们救助不力。 
  我沉默一下,急诊科这类医患纠纷实在太多,多到我都快麻木了。但凡医院,鲜花笑脸总是给科室医生的,有什么风口浪尖的事儿全是急诊科担着,也难怪我们主任那脾气日渐暴躁。我问副护士长叫我去干什么,她说这会儿又有个车祸伤,急诊室那几个劳动力全堵在门口打架呢,主任叫你去顶事儿。 
  我说救人归救人,可他烦不烦啊,我就是个住院医师,还是学麻醉的,他能不能别老拿我当外科的人使唤? 
  这话你冲主任说去啊,谁叫你好使呢?副护士长剜我一眼:全院上下都知道你动起刀子来跟神仙附体似的,谁叫你突然跑去读个麻醉,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一提这岔我就不痛快,说得得得你别念叨了,怎么跟肖雁平一个德行,我这就去抢救还不行么? 
  副护士长跟在我后面边跑边唠叨:我看你呀你迟早得转到我们外科来,你看你在麻醉一天要被李学右骂多少次! 
  我没理她,几步跑到急诊科,躲过走廊上激烈的医患纠纷,直奔车祸伤员。 
  一个女人,胸腹联合伤,二三十岁的年纪,看得出还挺漂亮。 
  我边按患者肚子边叫护士检验腹腔灌洗液,等着床边CT结果出来,斟酌着要不要开腹。 
  “家属呢?”我随口问器械护士。 
  “就在外面,斯斯文文的,有什么事情应该不会闹。”护士妹妹回答我。 
  “最好别出事儿。”我看她一眼,“实质性脏器损伤,准备剖腹。”我又瞄了眼门外,“差不多也把外头那几个叫进来,把病人扔给小医生自己去打架,像什么话。” 
  结果等急诊科那几个战斗力跟坠楼的家属耗完,我这边都快关腹了。阎主任进来时我正用止血钳夹着线尾打结,他看了看生命指征贼兮兮地笑着说嗯不错嘛,要不你以后就到我们急诊科来,前途大大地。 
  我说这话你有本事跟李学右说去,他要是知道你背着他挖墙角,肯定跟你急。 
  阎主任说胡扯,老李巴不得把你弄出去呢,他说他带了二三十年的学生愣没遇到过你这么没慧根的。 
  我心里一沉,说你瞎说。 
  我没瞎说,全院都知道你不适合读麻醉,当初我看你填志愿还以为你写错了。 
  我心里一阵不爽,没理他,闷闷不乐地把患者给缝完了。 
  “家属就在外面呢,给个机会让你得瑟一下。”阎主任扬下巴指了指抢救室外面,“出去谈话。” 
  我边摘手套边往外走:“外面那么多人,到底是哪一个啊?” 
  “就靠左边儿那个高个子,穿黑色短外套的那个。”阎主任给我一指,“往哪儿看呢,就在那边,穿高帮靴的,对了对了回头看了……就是那个。” 
  我朝他说的那人看过去,见他也在看着我;快三十的年纪,短夹克牛仔裤高帮靴,里里外外透着硬净。他五官深刻,双眸明净,缺乏血色的两片薄唇轻轻抿着,眉宇间淡淡地漂泊着些许我熟悉抑或是不熟悉的神情。 
  那一瞬间我的心就像是被原子弹炸过一样。 
  “张源……?”我听见我的声音都变了调,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了,又像是在血管里汹涌地咆哮;那声音像是琵琶河,像是南汀河,像是怒江长江澜沧江一样滚滚而来,狠狠冲开我尘封许久的记忆之门。 
  他看着我,慢慢朝我走过来,稍微愣了一下,表情中透着疑惑,但言语依旧礼貌:“医生,请问是手术结束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部开始,文案部分的头像换掉了,把旧的贴在这里做个纪念=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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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也请继续支持,鞠躬:)   
                   
  2  
  第一住院部四楼是职工食堂,中午人多,有时候一张桌子能拼四五个科室的人坐一块儿。白椴下完手术去挤食堂,我一路跟着同他面对面坐,旁边是几个感染科和骨科的人,说话颇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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