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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艺人！”小哇认真地说，“我没有学过武功，但是我学过跳舞，对于平衡感还是有一定的掌握的。”
“跳舞？”戚少商眨眨眼睛，正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越疯越离谱的孩子恢复正常，耳朵里却突然听见一丝奇怪的声音。
小哇也若有所觉地转头往东边看过去，“那边，怎么了？”
戚少商叹口气，“显然是有人打架，要不要过去看看啊，前世？”
***
两个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穿这黄｜色衣衫的尸体，从尸体上流下来的血几乎淌成了一条小河，足以把那个持剑半跪在地上看起来就应该是凶手的老家伙活活淹死。
戚少商浓眉一蹙，“唐门？”
本能捂着鼻子的小哇忍不住抱怨，“唐门的人很红吗？最近怎么老是看见他们上镜？……嗯，那个人，还活着吗？”后面半句却是在问那个持剑的白发白须的老者了——因为这时候戚大侠已经跑过去搭了搭这人的脉搏，“嗯，还活着。”
再看看地上那么多的死人，小哇下意识地问：“那个，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戚少商瞪大眼睛看着他。
“没事，我说蠢话中！”小哇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后，“哇……”
戚少商被他吓得跳起来，“干吗？”
“这个人……”指着地上的某具“尸体”，小哇差点再度叫起来，“还活着！”
“还活着？小心……”戚少商还没有来得及叫小哇注意危险，躺在地上那个垂死挣扎的唐门子弟已经抖手喷出了一道白色粉末，吼着“去死！”就死掉了。
戚少商眼睁睁看着小哇被白色粉末袭个整着，几乎目龇俱裂，“惜朝……”正要抢上去，手腕却被人死死抓住——却是那个刚才他们都以为已经死掉了的白发老者，“找死吗？”
“咳，咳咳咳咳咳！”一顿呛咳的声音传来，小哇手忙脚乱地把脸上的白色粉末抹掉，“这是什么东西，臭死我了。”
“你，你没事？”戚少商跟白发老者一起叫出来。戚少商固然是高兴得快要疯了，白发老者却疑惑得直翻白眼。
手中依然紧紧抓着戚少商，白发老者沉声道：“你们是唐门的人？”
手腕一沉，反转，指尖从老者脉间轻轻划过，九现神龙的威名可不是白叫的，“我们不是唐门的人。”
“那么他怎么中了‘天花乱坠’却一点事情也没有？”白发老者吃惊不小，“喂，别靠过去，危……”
戚少商已经伸手搭住了小哇的脉间，“你没有事吧？”
“假如被臭到算是有事的话！”小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诶，奇怪啊！”白发老者抓了抓他的大头，“你们怎么会没有事的呢？这可是，可是‘天花乱坠’啊！”
“老爷子，你到底是谁啊？”戚少商懒得再听他“天花乱坠”，当下拱了拱手，“在下戚少商，这位，嗯，这位是义弟钟小良。”
“啊，你，你是九现神龙戚少商？”那老者听得顿时眉飞色舞，“好了，好了，这下子蜀中有救了有救了！”
戚少商跟小哇面面相觑，“老人家……”
“啊，在下是大宅门老字号的白开水（起点女作家名，借用一下。顺便广告一下，白开水的《黑暗学徒》真得很好看。）。”
“原来是白老爷子！”戚少商大喜，大宅门白家是武林首屈一指的杏林世家，不仅活人无数，更是以天下苍生为念，门下弟子常年在外施药就诊，乃是江湖上有口碑的万家生佛。而这位白开水白老爷子，更是菩萨心肠，放着舒舒服服的家里不待，总是游走边关，着实救了好多人的性命，算得上是戚少商江湖上难得佩服的一个人物。
小哇却忍不住地看了戚大当家一眼，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啊？自己说不是顾惜朝，怎么这家伙就不信呢？
真奇怪这位大当家的脑袋构造！
“不过老爷子，怎么会在这里……”话没有说完，戚少商猛地大脑一阵晕眩，甩甩头，“怎么回事？”
“哎哟，早叫你当心，不要碰到那些粉末了，”白老爷子叹了口气，“那是毒药啊！年轻人就是仗着自己内里深厚还有够傻不肯听老人家的话。嗯，那位小哥，你过来！”
“我？”小哇指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吗？”
“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耳背吗？”白老爷子又叹口气，“你再不动作快点，你这位九现神龙的大哥就完了！”
剑眉微蹙，小哇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老爷子的话——实际上这个跪坐在血泊当中的白胡子老头与其说是前辈高人，更像一个妖怪。
“啪！”戚少商再也抵御不住晕眩的感受，一旋身端坐在地上开始运功趋毒。
“别！”老爷子急叫，“这毒性你越运功跑得越快——我说小哥，你不信我，你也信信你那个九现神龙的戚大哥吧！”
俊脸一阵热烧，“不管了，反正这猪头都信了，大不了，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当猪头吧！”小哇无奈地跑过去，但刚跑两步，白老爷子一挥手，“停下！先运功把身上的粉末都震掉，别留一丝一毫。”
“运，运功？”小哇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戚少商强忍住晕眩，苦笑一下，“气运丹田，呃……丹田的位置，你还记得吧？”
猛然甩头给戚少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小哇淡淡地说：“谢谢你，我记得很牢。”
——这敏感的家伙！
戚少商叹着气继续指点，“你，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我们，我们导气的过程……那个，反正很简单的……你试试看就知道。”
小哇的眼神更加冷了，“既然那么简单，你还提醒我干什么？”
白老爷子却等得不耐烦，喘了口粗气，“小哥，你一定要等你义兄挂了再救他吗？”
丰润的红唇抿成一道弧线，小哇默默地按照上次的狼狈记忆运功震开身上的粉末，然后走上前从白老子的手里取过一枚药丸。
“这个拿过去给戚大侠服用，嗯，劳驾扶老夫一把，等下我跟戚大侠都坐到上风口去，小哥你记得把这里一地的尸首全部都用火烧干净，嗯，最好这里所有的地面上都铺一层干柴，一定要烧个彻底才行。”
小哇也不多说什么，转头把药丸抛给戚少商，“吃！”
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起老人家，“老人家还可以走吗？诶……”却诧异地看见老人的腿骨被拗成一个奇怪的样子，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你的腿骨折了？”这样还跟他们啰嗦那么久？
“嘿，小哥这会儿不怀疑老夫是骗子了？”白开水哈哈一笑。
小哇的脸又红了红，“失礼。”弯腰抱起老者走到旁边干净的地方放下来，利落地从自己内襟上撕下干净的布条给多少有点吃惊的白开水作固定包扎。
白开水越看越惊奇，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皮肤白白，高挑纤瘦，面上还带着一丝少年稚气的小哥儿这些应急治疗的手段简直合理有效到让人吃惊的程度。
而那一边，呆呆地拿着小哇扔过来的药丸欲哭无泪的戚少商则郁闷得恨不能跟白开水换个身份，惜朝从来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待过他……
远远的，风里突然传来熟悉得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喂，是不是这边啊？”
“一定啦，一定啦！”似乎可以看见某个摇着扇子正的人在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凭着我天生对八卦的敏感！他们一定就在这里……”
“啊！”戚少商郁闷惨叫。
“噢！”唐宝牛吃惊不小。
“哈哈哈！”方恨少得意洋洋，“楼主！大嫂！我们来了！”
小哇转头看看他们，再看看白开水指定的要烧的尸体和土地，“嗯！”冷冷地逸出一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