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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6 罪情 (兄弟恋) by 沙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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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时待命,帮这对毫无责任心的夫妻照看孩子。从沂晨牙牙学语开始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父母原本不想要的“意外”,幼儿时并不懂得什么是悲哀,只知道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疼爱,而自己只是被丢弃的!可就在他2岁生日前的几天(到底是几天忘记了!)他那对超没责任心的父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宣布了一个更“意外”的“意外”消息──他竟然有了个弟弟!印象中还记得母亲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宣布说:“晨晨,妈妈告诉你个不愉快的好消息──我又怀孕了!”可在弟弟出生2个月后的一天,那对行踪飘忽的夫妻就又不知道跑到哪个不知名的国家去逍遥快活了!
自小回忆,对于父母的印象几乎=0,而霞姨是他记忆中,除了弟弟之外唯一的亲人。而说到自己的弟弟,沂晨很骄傲!因为弟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他优秀,并不是说他很差劲,而是因为弟弟太优秀而已!小他2岁的弟弟,也许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那对于男生来说,少见的白晰中带着半透明感觉的皮肤,一双大大媚眼,长长卷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下一张自然红润的嘴!如此一张让男生女生都为之疯狂的容貌,配上全年成绩前3名的100%头脑,简直是个Super boy!唯一不好地方就是……弟弟总是超呼年龄的冷静,似乎所有的事都无所谓般的超然神态。根本不像是个青春少年,缺少了年轻人有的无限活力和阳光般的朝气!
想到今天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饭,沂晨很开心也很期待!他的家由3个人组成,他+弟弟+霞姨=家!!飞去新加坡看远方亲戚的霞姨今天回来,而且参加奥林匹克数学大赛的弟弟也拿着奖杯凯旋,值得庆祝的事情真是一件件的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开心的哼着“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特地早逃一节课就是为了买他们喜欢吃的东西!直到蹋进家门前的一秒,脸上还挂着白痴般的甜美笑容,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人!
不知道,天堂和地狱是不是真的只有一线之隔?像讽刺着他先前的快乐,第一次深切的理解了“乐极生悲”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门里门外只是一步之遥,所谓的咫尺天涯就是这样吧!
当他开心的推开门看见厅里凌乱的家具东倒西歪,玻璃碎片到处都是,沙发和茶几上怪异的红色,转头便三两个警察正忙碌着。努力让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停止所有的猜测,脸上再次挂起机械的笑容。 “警官……请问?”故做轻松的向厅里的一位警察开口询问,
“哥,你回来了。”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激动的上前抱住弟弟。
“你没事!没事!那么……”先前强打的精神,一下松懈,眼泪竟然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感觉到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沂夜轻轻的推开哥哥。
“霞姨…死了!”淡然的口吻,像平常一般的叙述着事情。
他从闻见过此刻这般的模样的弟弟,往日自信的风采,冷漠的高傲,这时通通消失不见了。依稀可以看见脸上残留的泪痕,和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又一次的用力抱着弟弟,“霞姨死了!”意识清楚的确认了这四个字后,在脑中炸开,无声的哭泣,手上的物品掉落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四个字的爆炸声中消失了!
隐约听见弟弟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收拾好茶几上的录本和物品,又和弟弟说了些什么而点头后离开了。
而他选择,就这样挂在弟弟身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用拼凑那被炸的粉碎意识,不用艰难的寻找哭泣的答案!
许久的寂静,让他无意识的抬起头,对上弟弟悲伤的眼神,而他却选择再一次的视而不见,闭上迷茫的双眼,喃喃道,“小夜,我不想听……不想知道……好累……让我靠!”
无言的寂静,整个房间带着寂寥沉浸在黑暗之中,清楚的感觉到弟弟脆弱的颤抖,可……可他也无力。
猛然的被推开,小夜用双手强硬让他抬起头对上他有点狂炙的双眼,“沂晨,拜托你,拜托你成熟点好不好?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你是哥哥,可从小我就一直照顾你,你要知道我才是弟弟!我才是那个可以选择任性和逃避的弟弟角色!你平时笨也好,迟钝也好,我都不怪你!可是今天。。。今天难道你真的没感觉吗?什么都没感觉到吗?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切?你说你不想听,不想知道?我就想吗?你何尝我承受了多少?你又想过没有,我还能承受多少?警察为什么会上门?霞姨。。霞姨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哥,我拜托,算我求你,你不要这样!我真很累了,好累好累,我。。我。。快不行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居丧的转过身,没有再面对哥哥,半饷带着疲惫的声音才响起,已没有了先前的激动,“霞姨真的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也没有力气管你什么;你自己想想以后怎么办吧!”说完就独自离去,他是真的已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顾及别人的想法。
天空越来越暗,一丝月光从窗口进入洒在他的身上,胸口好象被人掏空了一般,好……痛?一滴!一滴!湿的,那是什么?血吗?还是泪!一句“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一句“我也没有力气再管你了!”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的无能和懦弱!此刻他……冷!好冷!全身禁不住的颤抖!刺骨的寒冷折磨着全身每一寸的肌肤,“我……什么都没了!不!我不要这样!”猛然跑到小夜房间门口,举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敲着“小夜,小夜!你开门啊!开门啊!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啊!”不停的敲,用力的敲,一直敲一直敲,直到再也敲不动了!把头无力的靠在门上,“小夜……对不起……夜”心沉到谷地,眼水随着手臂凄然流下!冷!真的好冷!明明是6月天,为何他会冷到无法截止的颤抖!“为什么,连小夜都不要我了,都不再需要我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不……不要啊!”心底的声音,用尽仅所有的气力,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乍然伸手,一个冰冷的东西,原来……是他先前为了庆祝,所买的──酒!
当下不经思考便拧开瓶盖对上瓶口,白色的透明的液体缓缓的流进口腔,流进食道,积聚在胃里!每过一处,火烧般的刺痛,狷炙的热度,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冷?!喉咙上真实火辣感觉,却依然无法带给身体或心里一点点暖意,相反却叫他已然没有温度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好冷!
很快的一整瓶酒被强行灌入体内,头开始变的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抽离!可──冷,冷的感觉依然存在体内,盲目的开始寻找可以依靠的地方!小夜俊美的容貌在脑海中无限的放大!是小夜!还有……还有霞姨!此时的霞姨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搂着他和小夜,总觉得无限温暖!突然,小夜起身。。。。
“小夜!…小夜!…不要丢下我!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啊!你不讨厌哥哥对不对?……小夜!……冷…好冷!……不要这么对我!……我以后不会再闹了!…呜呜!……好嘛?小夜!…小夜……”胡乱挥舞的双手;不断夺眶而出的眼泪;因酒精和哭泣而含糊不清的声音;“霞姨…小夜!…不要!……求求你们回来啊!我会乖!…求你们了!……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小夜,哥哥不吵你了,不烦你了…听你的话……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我──冷!好冷!”无意识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冷……!小夜!恩…呜呜……不…不要……!”此刻他也许,真的能如此静静的死去也是一种幸福吧!不再继续抵抗冰冷的折磨,任战粟的痛苦占满所有思绪,激烈的颤抖着,静静的等待死亡解脱的一刻!
迷蒙中,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搂住他,似梦似真!被那样的双手包裹着;奇异的他竟然不再觉得寒冷!感觉到被轻轻腾空抱起,温暖的触感!柔柔的软软的是──床?紧紧的抓着那双给予自己温暖的手,身上的衣物轻轻被脱落?!又有了厚厚的被子轻柔的覆身上的感觉,突然失去了那双温暖的手“恩。。手。。我要手。。不要!~不要走!冷,冷!”再次紧紧的抓住那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放在怀里;用脸轻轻的蹭着!
隐约间;那双手轻轻的碰触自己冰冷的肌肤;温暖的触感好舒服,不由自主的带着温暖的手轻扶过身上其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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