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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成年人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伴侣。”
昂星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是一生堂的人,我和你不同组织。可是,即使我也是一生堂的人,你也未必就可以和我在一起对不对?但是,你不觉得我是最合适你的人吗?”
“为什么?”
“你以为,像你我这样的人,会让女人幸福吗?或许你会,但是你能和某个女子长相私守?你自己很清楚不可能。我,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女人会接受你我的身份、经历、工作、生活?但是你和我在一起又不同了,我很清楚你的工作,我不会问东问西,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你的生活中有个伴,有人可以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痛苦,不是很好吗?
倾城低下头,补充一句,”而且,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不会比任何一个女人差。”
“我不是说这个。”
“我知道,我也不是说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更合适你。”
昂星坐下来,”说吧,你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目地。”
“不可能。你这样处心积虑,小心计划,不可能没有目地。”
“真的没有!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己。”倾城分辩。
“你太小看我了。我和你现在一样大时,已经独自在世界各地完成一生堂交给的种种任务,其困难与复杂程度,远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出来的。我大你十年,职业的特殊性,使得我拥有远超于常人的冷静,你以为我会不清楚你想什么?”
“我真的没有目地。”
昂星伸手,抬起倾城的下巴,让他看着他的眼睛。面对昂星坦诚而清亮的眼神,倾城露出犹豫的神情。
“我只是想,自由。”
“什么?”
“自由。”
“我不太明白。”
“我是说,我想要自由。”
“你现在不自由吗?”
“当然。”
“你是想,离开东乡门是吗?”昂星沉吟着。
“是。”
“这个,我恐怕不能做到。”昂星说的十分坦白,他的确是做不到。
“我知道。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自由。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快乐,所以,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己。就这么简单。”
“真的?”
“真的。”
“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倾城说,”没人对我,像你对我这样好。”
“我对你好什么了?我怎么不觉得。”
“你很照顾我,会考虑我的感受。你很体贴。”
“我想信一定也会有人对你像我对你一样好,甚至对你比我对你更好。而且,我不觉得我对你,有多好啊。”昂星有些奇怪。
“没有人。我只不过是生财的工具罢了,没有人会去管一个工具,有什么样的感受。没人把我当人看,我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己,一个漂亮的,工具。”
倾城又抱住昂星,”只有你,你把我当普通人看待,有时,你会说些,让我难受的话,但是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人。”
昂星沉思起来。已经发生的事,他不想逃避,他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不论如何,他已经和倾城有了亲密的关系,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想为自己找任何理由,来回避。但是,现在要他接受倾城,又好像太,难以接受。他不讨厌他,但是,只想把他当成兄弟一样对待,其他,就不行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照顾你,我当你是兄弟。如果你愿意,即使此次任务结束,你仍然可以住在我这里。你有困难,可以开口。如果我能帮你,我一定帮。”昂星做出他的承诺。
“你抱抱我。”
昂星拥抱倾城,就像他拥抱灵芝、断箭、铁手一样,像抱着自己的兄弟。
倾城则在他的怀中,微笑。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也很寂寞。我们都是寂寞孤独的人,所以,我们在一起,大家就都不寂寞了,不是很好么?”
“你今晚,要不要。。。”倾城突然问。
昂星大力跳开,”喂,我当你是兄弟,你不要乱来。”
倾城柔媚地抬头看着他,”你这么害羞。”
“什么害羞,我只是。。。”昂星说不下去。
倾城跳下沙发,”我去休息了。”
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但是昂星也对自己说,应该到此为止了,不能和倾城,再有更近一步的关系,不能再和他发生亲密的关系,否则,自己就会真的陷进去出不来了。
昂星依然绷紧每一根神经,注意着是否会有再一次袭击。
倾城依旧天天在天空城内又唱又跳,但是他吸烟吸的少多了,也不会在回来以后,再喝大量的酒,他会陪着昂星一同看看电视,聊聊天,两人之间,亦有许多话题可以谈。
静夜,夜凉如水,天边一轮明月,明亮皎洁,昂星站在露台,静静观星。
“怎么还不睡。”倾城也走出来问。
“你怎么总穿这么少。”昂星见他仍是头发湿湿,浴袍下露出两条修长的腿,”真搞不懂你怎么能在别人还穿着厚大衣的日子里,只穿了衬衫在台上跳来跳去,满四处跑。”他是真的奇怪。
“我年轻,火气大,不怕冷。”
“嘿,你这话算是气我。”昂星拉倾城进屋,”你不要站在露台。”
“为什么。以前你就不让我站在窗口。”
“因为你一出现,很可能已进入别人射程。”
“可能吗?这么高,这么远。”倾城不信,望向室外。
“你信不信我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如果对方雇的是一生堂,你早完了。”
“那你怎么不怕,他们伤了你就等于伤了我。”
“我不怕。”昂星答的淡然。”
“看来钱老大还是很聪明的。”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倾城关上顶灯,只余小小壁灯照明。
昂星打开电视,调小声音。
“我们聊聊好吗,反正都睡不着。”
“我们住在一起,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了。”倾城开口。“我想知道一些你的事。”
昂星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搭在额角,垂下眼帘,”想问什么,你问吧。”
倾城一听,便放手中的下酒杯,随手抱起一只沙发靠垫,坐坐好,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当杀手的?”
“你是问开始接受训练还是第一次杀人的时间?”
“两个都问。”
“9岁我被自孤儿院带入一生堂,开始受训。15岁第一次执行任务。”
“他们怎么会选中你?”倾城微微点头。
“不知道。”
“你后悔吗?”
“没时间后悔。”
“没想过做别的?”
“我有其它的选择吗?”昂星笑。
“怎么受训,都教什么?”
“像军校。只不过所有新学员年龄都小于十岁。教所有有用的。”昂星回答。
“你枪法好吗?”
“当然。”
倾城笑,”真自大。”
“不是自大,是自信。我如果连自己都不信,怎么让组织放心把任务交给我。”
“都是什么样的任务?”
“和任何一间公司的职员接到的日常工作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工作。”
“普通白领不会满手血腥吧。”
“办公室内刀光剑影远比江湖上来的可怕。杀人不见血。”
“每次任务都是一个人去?”
“大任务时也需几人同时出发。”
“哪里都去?”
“天之涯海之角。”
“你不会觉得滥杀无辜吗。”倾城惊讶于昂星对自己工作的平静。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昂星嘴角挂一抹微笑,看着倾城。
“我有我的原则,我觉得不妥,也可以不接。但是上面如果坚持,我不可拒绝。不过,一生堂也有自己的原则,并非什么生意都接。龙王行走江湖多年,成为全亚洲的龙头老大,倍受尊敬,不是没有理由。正因为他行事有原则,有底限。
倾城低下头,想了一会,又问:”你和玫瑰到底是什么关系?”
昂星笑,”这个问题你不知问过我多少次了。我只当她是好朋友。”
“你们怎么认识的?”
“都在这个码头上混饭吃,自然有机会认识。”
“你喜欢她吗?”
“我当她是妹妹。”
倾城听了,又低头不语。
昂星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好久以前。
昂星认识玫瑰时,只十岁。不过孤儿们都不清楚自己具体的生辰,只是算个大概。
初初见玫瑰,还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黄毛。一同受训,昂星看她那样单弱,却很倔强,咬着牙完成交给的项目,心中有些佩服这